操控祖宗,打造万世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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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睡他相好,他还说谢谢?

“柳师妹!你!你……”

这一刻,崔飞白心存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

他万万想不到,他心目中清纯可人,对他一往情深的柳师妹,竟会依偎在别的男人的怀抱。

而且还是大柱、王护院、二掌柜、李账房这种货色。

不是粗鄙之人,就是一把年纪!

要是她上的是季三草的床,崔飞白都认了,起码输得明明白白。

但你特娘的连刘大柱都给,你是真不挑啊!

而且崔飞白对柳盈盈珍惜疼爱至极,那是捧在手心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但大柱这个夯货……

这个夯货居然……

在柳盈盈慌张遮掩的狼藉里,崔飞白分明的看见了,雪白皮肉上的那一抹抹触目惊心的淤痕。

简直是粗鲁!野蛮!哪有一点会怜香惜玉的样!

不会弄疼柳师妹了吧?

脑海中一时间闪过这个想法,崔飞白连忙又惊醒过来——

你在干什么啊,崔飞白!

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关心这个贱人作甚?

崔飞白自以为狠下了心,结果一开口却又还是那个熟练的舔狗。

“盈盈,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这个畜生逼迫你的!你身上的伤,我都看见了,一定是这个王八蛋对你……”

只是崔飞白话未说完,就被柳盈盈无情的一口打断。

“崔师兄,我和你在一起三月,还不如与大柱哥一晚上快活!”

柳盈盈惯是个八面玲珑的聪明人,往日在那几家势力间摇摆不定,只因都是些扶不上墙的烂泥。

而今季三草从京中携煊赫声势归来,济世堂改天换日已是板上钉钉。

刘大柱虽然不及季三草万分之一,但到底也是季三草身边的亲近之人,一人得道鸡犬飞升,地位自也是水涨船高。

相较崔飞白这等虚有其表的银枪蜡烛头,攀附大柱才是上佳之选!

柳盈盈那厢转动脑筋,大柱却是满面羞臊。

他被崔飞白捉奸在床,说实话还挺不好意思的。

慌忙提着裤腰跳下床。

“兄弟,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你俩……”

“谁跟你是兄弟!”

崔飞白一把甩开大柱的手。

大柱憨笑两声,虽然他是被勾引的一方,但到底睡了人家的相好,终是理亏,胡乱套上外衫拔腿就跑。

“我...我还有事……那就不久留了!你们忙你们忙!”

门扉将将合拢,柳盈盈已然攥着被角抽噎起来:

“崔……崔郎,奴家也不想的!”

她肩头轻颤如风中梨花,

“但是他……他是季小先生的人……奴家这般弱质女流,如何得罪得起……”

虽然觉得攀上了大柱后,再讨好崔飞白已没有必要,但柳盈盈天生戏精,一系列操作几乎是本能反应。

眼见崔飞白面色稍霁,她顺势偎进男子怀里,泪珠儿成串落下:

“方才那些混账话,字字句句都是说与他听……崔郎待奴家千般好,奴家怎会不知?”

指尖轻轻划过男子胸膛,藕臂如水蛇般缠上男人腰际,

“奴家是怕他记恨你……这才狠心作戏……崔郎若不信,只管剖了这颗心瞧!”

崔飞白小头掌控大头,竟是真就就相信了柳盈盈这番鬼话。

什么大柱、王护院、二掌柜、李账房……他全都忍了,只要柳师妹还说爱他。

大柱的这笔账,被崔飞白一起记到了季三草头上。

“特娘的个季三草!去了趟京,害死师父!回来之后,又抢我女人!我崔飞白对天发誓,我和他……诶?”

崔飞白正发着毒誓,却是冷不丁得瞥见了大柱跑得匆忙没来得及带走的邸报。

他横看竖看,发现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季三草”三字。

什么天子亲赐杏林匾,什么靖国公奉为座上宾,什么太医院执弟子礼……

吓得崔飞白猛一下把柳盈盈推开。

病入膏肓的恋爱脑瞬间痊愈,取而代之的是他强大的求生欲望。

“柳、柳师妹……你知道的,你冰清玉洁贤良淑德,我刚正不阿不近女色,咱俩以后还是少些来往为妙,不要叫大柱哥误会了!”

崔飞白说完,飞也似地往外逃。

临到门槛,又似是想起什么,连忙折返,竟是哆嗦着将邸报塞进衣襟,活似揣着块烧红烙铁。

柳盈盈被推摔在地,本就被折腾得不轻的身子,现在再一碰,更是跟散了架般,竟是真疼出了几滴眼泪来。

而后又瞧见崔飞白拿上邸报狼狈而逃的模样,哪还不知道那货在害怕什么。

没好气的“呸”了一声,暗道自己还真没看错这个怂包。

不如大柱,更不如季小神医。

远远不如!

她支着酸软的腰肢挪到铜镜前,镜中映出的容颜梨花带雨、柔美恬静。

她顾影自怜的捧起面颊,忽而想起季小神医诊脉女患时隔着绢帕的克制模样——

那才叫做真真正正的刚正不阿、不近女色!

……

三日后,祭礼。

城中有名有姓的人全都到场。

三百盏长明灯将济世堂正厅照得雪亮。

季三草一袭素麻长衫穿过人群,七品县令躬身让道,豪绅富贾屏息垂首。

悬着“济世救人”金匾的正堂,似被无形威仪劈开浪涛。

崔飞白缩在祭幔阴影里,生怕季三草注意到他。

他这几天,如同惊鼠般穿梭市井,暗暗打听,方知季三草在京中已是如何声望。

太医院院判亲授金针,靖国公府内院畅通无阻,连平阳郡主的銮驾都为他三停朱门。

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他想起那晚之后,三掌柜好心找上门来提醒。

“飞白啊,我们还困于济世堂内斗时,人家早已踏入了庙堂云端……”

“听叔一句劝,不要再想招惹他。”

“如今他指缝漏些药渣,都能压断我们这些蝼蚁的脊梁!”

就算不甘,崔飞白也得承认,三掌柜说的没错。

如果说,一年前,自己还有资格瞧不起季三草,觉得他不过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乞丐的话……

那一年后的今天,两人的地位已是云泥之别。

他仰断脖颈,都看不见人家的衣角。

这三天里,崔飞白没睡过哪怕一个好觉。

生怕季三草想起他来找他算账。

也怕大柱因为柳盈盈,在季三草身边嚼他舌根。

眼下他不敢直接往季三草跟前凑,只能是曲线救国,交好大柱。

送了一堆的礼,把大柱整得一愣一愣的。

“俺睡了他的相好,他还要谢谢俺?”

大柱挠着脑门,百思不得其解。

甚至就连画面外的季明,都看至了傻眼——

“我靠!有牛头人!”

……

说回祭礼,堂间香雾缭绕。

“一拜济世——”

季三草唱礼声起,崔飞白慌忙随众人折腰。

只是视线仍旧黏在那截素麻衣摆上,半寸都不敢挪移。

待到季三草转身回礼,目光掠过他的面颊,他又一瞬间脊背绷紧,寒毛倒竖,生怕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会突然停驻。

好在没有!

季三草目光扫过他,就如同扫过檐角一片无关紧要的蛛网。

崔飞白长松口气,而后才惊觉喉头发痒。

竟是刚刚不敢呼吸,在惊惧中屏气太久,胸肺憋至了生疼。

与此同时,自尊心作祟的他,攥紧拳头,羞愤如热油浇在心头。

他担心受怕三天,结果却……

像个笑话!

在对方眼里……

不,他自始至终,根本就没在对方的眼里!

檀香在齿间漫开苦味。

崔飞白终于看清了人与人的差距——

有些人就像崖柏,当他开始参天时,蝼蚁连仰望的姿态都显得僭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