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曹岩落网，审问谍探！
镇灵司，刑讯房。
和曹岩一起抓到的，还有几个身负重伤的谍探。
“用心着审问，不要出问题！”
宋成峰昨天见识了陆行舟的本事，今日让他正式参与审讯大案。
“是，大人。”
陆行舟转身看向谍探，他们是悬镜司潜入费心费力才抓到的。
自然要压榨所有情报价值后，再送上西天。
“来人，把他绑在刑讯台上。”
年轻力士们闻言，将犯人绑在平放的刑讯台上。
“先给案犯治伤。”
陆行舟打量了几眼，没有立即审讯，而是喊来了医师治疗。
他怕现有的刑讯手段，会让重伤的案犯致死。
不一会儿，医师走进刑讯房开始给谍探包扎伤口，撒止血的药粉。
这样的场景在刑讯房并不少见。
一些藏着重要情报的案犯，拷打完毕后，立刻就有医师前来治疗。
延长他们的性命，是为了拉长审讯的时间，从而获取重要情报。
亦或者，问出刑讯官想要的供词，上官想要的供词。
“祖籍浙东？”
看卷宗的陆行舟眉头一皱，案犯是浙东人。
这和最初猜测的北漠探子身份不一致。
其他信息乏善可陈，记载对方是做生意的，走南闯北最后来到京城。
“大人，包扎完毕。”
医师拱手行礼后，走出了刑讯房。
面对眼前年纪小很多，却精通刑罚的陆行舟，他心中带着三分惧意。
“麻烦了，劳烦在外面等等，待会儿还需要你过来。”
陆行舟点点头，然后走到了谍探面前。
经过医师治疗，对方明显恢复了几分气力。
“九品巅峰，气血如江河奔涌。”
陆行舟挥挥手，让人拿来散气丹，强行让对方服下。
哪怕身受重伤，哪怕被绑在刑讯台上。
九品淬血境巅峰的谍探，依旧给予陆行舟极大的威胁感。
仿佛下一刻，对方就要挣脱束缚，将他一击毙命。
“让我想想，要怎么用刑呢？”
周围的年轻力士们闻言，纷纷竖起了耳朵，睁大了眼睛，学习着陆行舟的审讯过程。
“你们几个，先过来挑断他的手脚经脉。”
陆行舟故意没有自己动手，而是喊来了周围的力士。
“陆哥，我们不熟悉啊。”
年轻力士们有点犹豫，挑断经脉是个技术活，他们都不熟练。
“无妨，权当练手了。”
话音落后，黑脸高个和另一个胆子大的面面相觑，才拿着锋利的小刀上前。
略显粗糙地，切割刑讯台上谍探的手脚经脉。
“啊！”
一直沉默的谍探，忽然爆发出一声惨叫。
如果是陆行舟，他的动作精准快速到，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就割断了。
换做不熟练的年轻力士，就差远了，切了好几次，血肉模糊才成功。
“陆哥，切，切完了。”
“很好，接下来，切断他们的十根手指。”
“哦，对了，十根脚趾也一并切了。”
听到这话，黑脸高个和胆子大的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分别开始切手指和脚趾。
“啊！”，谍探惨叫声传出。
他们的动作非常粗糙，有时候还会切歪。需要多切一两次，才能完整地切断指头。
“啊！要杀要剐给个痛快的！”
“别让这两个夯货动手了！”
一直沉默以对的谍探疯了，这特娘的都是什么人啊！
哪怕接受过训练，可现在遭受的刑罚，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接下来还要面对什么的他，心理防线迅速被突破。
“停下吧。”
陆行舟的目的就在于此，让不熟练的新手来给对方施加心理压力。
让原本痛苦的刑罚，让精神折磨再上一个台阶。
“说说吧，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有挖膝盖和断手削足可以用。”
“我不会让这两个夯货动手了。”
听到这话，谍探的脸色稍稍一松。
可下一刻，陆行舟指了指周围的年轻力士。
“但我会让他们全部加入，到时候一人一刀挨着来。”
光是想想那个恐怖的场景，谍探的眼睛就瞪得浑圆。剧烈的呼吸后，吐出一句话。
“说，我说，别让这些夯货动刑了。”
陆行舟招招手，让人拿来纸笔开始记录。
“从头说起吧，你怎么成为谍探的？不要急，慢慢说，我们有一整个晚上可以聊。”
他还专门让黑脸高个站在谍探旁边，仿佛在威慑对方。
“唉。”
长叹一口气后，谍探开始了招供。
“我是大玄人，出生于浙东，但我爹被官府冤杀。”
十几年前的地方冤案，陆行舟并不关注。他关注的是，和曹岩有关的部分。
“你的意思是说，曹岩这个兵马司指挥帮你打掩护，你们给他银子？”
“是的，大概有一两年时间吧。”
“早知道曹岩敢夜探皇宫，我们怎么敢给他打掩护，特娘的，被坑了！”
谍探如实地说道，其实被抓到这里，他就有心理准备了。
要么死在追捕抵抗中，要么全盘托出，以求苟延残喘。刚才的刑罚，只不过给他一个放弃的理由。
“记录在案。”
一个时辰后。
陆行舟拿着签供画押的供词，寻找宋成峰。
“宋大人，谍探已经招了。”
拿过供词看了一眼，对方皱了皱眉头。
“和倭寇有勾结？不是北面的探子？”
位于大玄以北的北漠金帐汗国，一直是朝堂的心腹大患。
倭寇只是在海上兴风作浪，隔着一条海，最多骚扰沿岸。
北漠金帐汗国若是大兵南下，可是要威胁京城和整个大玄朝安危的！
“是，大人，完全没有和北漠勾结的部分。”
随后，其他被刑讯谍探的供词陆续送来。
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倭寇方面的谍探。
“大人，事情很清楚了。”
“曹岩之前充当倭寇谍探的大伞，夜探皇宫后，在倭寇谍探的帮忙下才暂时躲过悬镜司的追查。”
陆行舟知道悬镜司密探分布京城内外，找到曹岩，大约只是时间问题。
快则三五天，慢则十天半月，肯定能抓到曹岩。只是夜探皇宫涉及皇帝，影响巨大，需要尽快破案。
“唉，进来吧。”
“曹岩还没招呢，你也来看看。”
陆行舟跟着宋成峰，进入了一号牢房。
这里占地最大，刑讯工具也最齐全，专为重要案犯准备。
“说！”
炽热的烙铁，和皮肤发出滋滋的声音。
“哈哈，老子就是闲的扯淡，去皇宫逛逛，不行吗！”
连续审讯一个多时辰后，无论施加怎样的刑罚，曹岩都只是同样的说辞。
“啪！”
宋成峰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在对方脸上。
“要不是上面交待，要让你全须全尾的，现在就让你尝尝剥皮涮洗这些好手段！”
被打的曹岩，脸上的笑容依旧。
“来人，给他五毒俱下！”
宋成峰话音落后，刑讯房的好手们上前，分别用械、镣、棍、拶、夹棍五种刑具，对曹岩施为！
陆行舟仔细观察学习着，五种不同刑具的配合使用。
然而，面对七品炼神境界的曹岩，几乎没有太大作用。哪怕灌入大量散气丹，可曹岩的肉身强度依旧，意志坚定。
如果再给他五年十年的时间，辅之以丹药宝物，晋升六品金身境。那可就是真正的刀枪不入，肉身即可充当神兵！
“真是茅坑里的臭石头，又臭又硬！”
宋成峰啐了一口，也有点没办法。
他的目光，看向旁边的陆行舟，仿佛是在询问他。
有没有好办法，让这臭石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