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燕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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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原来是他

谢亮亮我这个同桌,我的同学也跟着一起去玩水,他也是跟着他们的其中随行一人。

他告诉我,其实他有些害怕下水,可能是小时候的某件事让他有些害怕,也可能是他天生就害怕就和有些人天生就恐高一样没来由的害怕。可是受朋友邀约,平时也总是来往,所以倒不好拒绝。

想来那么多人也不止自己,肯定不会出事,于是想着人多力量大,最大的困难也能解决没有大家解决不了的事,秉持这份理念,他毫无负担参与进入这个集体。

下水后原来深藏内心的恐惧情感渐渐消失,原来水,池塘的水是这个样子,原来人只有经历过才能切实克服对它的恐惧。一切没有尝试去面对,他总是觉得他不行,他害怕,想要放弃不敢面对,直到那时,他真切感觉到了水的亲切。

这种情感有些奇妙到他说不出什么道理,平白就不再害怕下水,平白就觉得水是这么友好,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来尝试。如今的他可以说不再害怕水,起码在当时他能够下包票毫不犹豫说出口。

大家都不敢向中心趟去,仿佛那有一张幽暗的巨口长大嘴等着将他们吞噬,一时之间他对水又有些不自信。原来的一幕再次重新回归他的心里,那一瞬间那几分钟的自在潇洒又好像离他而去,成为一场空,只有周围的人能够明白,他们当时确实是欢喜自在且颇为乐意的。

众人不出头只能打退堂鼓,没想到还是重新回到岸边,回到岸上,大家总要上岸,毕竟他们从岸上下也需从岸下上。

脚踩在厚土上,有些绵软却让他们格外舒心,在那时他们像是有最可靠的支柱支撑着他们,这片熟悉的土地给予他们信心。

可是谢亮亮彻底恢复对水的畏惧,他的畏惧真实从他内心一阵阵散发,是的,他没有克服,他一开始的勇敢只不过是在朋友的感染下自然产生,可是这群朋友并未他多想的勇敢,他们也畏惧水,和他一样。

他们对水的畏惧打败他们一开始的勇敢无畏,再多的把戏也经不住求戳,他们的溃败他们的畏惧他们的反转再次感染他。

是的,他的畏惧还是回来了,这群他的小伙伴们这般畏惧更让他确定,水是不可战胜的,不像从前一样,他莫名对水都抱有几分更深的害怕。他从未如此害怕水,这不断流动翻涌的浪花时刻搅动他的心。

他都有些后悔,后悔怎么这么相信朋友们的话,相信他们真的有勇气带着自己玩水,到头来原来还是和自己一样,真是太丢人,太可笑了。带头的人都不能让人信服,这就不能不让人怀疑这个组织的团队有怎样惊世骇俗的表现,这好像也不难猜。

谢亮亮一旁和自己诉苦,一边埋怨他那群伙伴,指责他们如何如何胆小,不敢带着他跨越那道横跨在他们膝盖的水线。

我不做评价,但我心里不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思维不断发现到自己都说不清对此是怀着个怎样的情感。自己身为身外人可是又好像在听后不再是个身外人,只是事情到底如何又总是我一人可以轻轻松松盖棺定论,我也不是学富五车而只是平常的人。

我给不出任何想法对此事到底如何看待,只是在我看来,站在不同人角度,我不能轻易替人坐下决定,不能轻易做下论断,因为我没有身处其中,一切都显得有些无力,而只靠我的某些瞎猜某些瞎想。

我安慰他一阵,让他放轻松,不要老想着这件事,等到三天五天一星期过去,他早就会忘的干干净净。只要不抓着这件事不放,也不是什么大事,凡事还要靠自己需要想开才是。

谢亮亮可能并没有我所想的那般害怕那般畏惧,那般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能是我听他说的话脑补过多也说不定,他的表情让我怀疑是不是真的自己想的太多,对他怀有的想法有些不符实际,还是他说的只是随口一句玩笑,他早就不在意的一件小事。

突然一个人悄无声息在他身后拍了他左肩一下,随后迅速转到他右侧,并给我打给手势,让我不要开口。

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是我们班上的同学,班上的同学人数不多,都能记得名字,可是记住名字并不一定就能相识相知,它只是一个记号,一个供人称呼在这个社会存在的一个证明一个代号。

他的名字叫罗志祥,这个姓有些罕见,起码在我班上就只有两人姓罗,他比我和谢亮亮都要高大,衣服有些紧绷,从外看来都像是包裹着肌肉,眼神锐利看来有些威严,这样的人你不会多想看到他笑。即便有机会看到他的笑容,我也很难想要笑容会有多么好的出现。

谢亮亮往左一转头没发现人,立即就清楚肯定在自己另一旁,大家平时都是这么捉弄同学已经颇有感悟,他转头两只手挡住他的视线,“猜猜我是谁”,不用多说,他知道是谁。

谢亮亮将遮住他视线的手抓下,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罗志祥,就差要说出,你要对我负责的话。

罗志祥有些尴尬,想来是这不符合他的最初判断,无力笑了声:“哎呀,你怎么这个表情,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还是有谁惹你生气了?”

不得不说看到出现在罗志祥脸上的一抹笑意,我大为吃惊,原来他笑起来是这般好看,好吧,看来还是我小看了他。他笑起来自然而亲切,让人不忍心责骂,不是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不,谢亮亮都不好责怪他了。

谢亮亮翻个大白眼:“没有没有,主要都是我的问题,只要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行了,你怎么来了?”

罗志祥一阵无语:“喂喂,我怎么不能来这儿,这又不是你家开的,爱怎么来就怎么来,你管的着吗。这次我是来找你玩的,没想到到你家一问才发现原来你和你爷爷来这凑热闹了不是。没办法你到这我也得到这来。”

他看向我,也明白不能忽略我的存在:“沈彦,你也在这里啊,好巧!”

我知道他是我的同学但不是我的朋友,此时他和我打招呼我应声:“罗志祥,没想到在这遇上你,好巧。”

我俩也没什么话说,不是我朋友的朋友,还是要谢亮亮出口才行,他和罗志祥聊天谈话,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我觉得我还是避让才是,毕竟不熟。

于是我又开始游荡在满是大人的屋里,屋里不大片刻后走遍,没有我认识的人,只好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

母亲没有让我失望,还是在一旁闲聊,也不知她究竟知不知道刚才在哪里,姐姐已经先我一步坐在一个小凳子上,有些无聊,看来是早已经和她同学聊得差不多了。

时间眨眼过去,距离我回来后到榨油机彻底榨完花生可以收工回家,头上的时钟证明半小时不到。我们带着一筐筐花生沉重前来,之后推着轻飘飘的平板车回归,榨油的一天一下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