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机会

楚无涯站在炼丹房的角落里，手中握着一柄青铜药杵，机械地研磨着丹炉旁的药材。炉火映照在他苍白的脸上，那双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他的动作看似专注，实则心思早已飘远。耳边传来其他杂役弟子的低声议论，夹杂着对炼丹师们的羡慕与嫉妒。楚无涯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楚无涯，过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起头，看到炼丹师李长老正站在丹炉旁，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楚无涯迅速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换上一副谦卑而恭敬的神态，快步走了过去。

“李长老，您找我？”楚无涯微微躬身，声音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敬畏。

李长老点了点头，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打量这个平日里默默无闻的杂役弟子。“你最近的表现不错，炼丹手法娴熟，比那些普通弟子还要强上几分。”李长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许，但更多的是审视。

楚无涯心中一凛，知道这是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他低下头，语气谦逊：“弟子只是尽心尽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长老微微颔首，似乎对他的回答颇为满意。“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杂役弟子了，升为普通弟子，负责协助我炼制中品丹药。”

楚无涯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喜色，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深深一拜，语气中带着感激：“多谢李长老栽培，弟子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您的期望。”

李长老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楚无涯转身离开，背对着李长老的瞬间，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他知道，自己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里，楚无涯表现得异常勤奋。他主动承担了更多的炼丹任务，甚至在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留在炼丹房中，研究那些高阶丹药的炼制手法。他的勤奋和天赋很快赢得了李长老的信任，甚至开始让他接触一些核心的炼丹秘术。

然而，楚无涯的内心却远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每当他独自一人时，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那场灭门惨案的画面——未婚妻的惨叫声，族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庭院。他的手指紧紧攥住药杵，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心中的仇恨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

“楚师弟，你又在加班啊？”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楚无涯迅速收敛了脸上的阴郁，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转身看向来人。那是炼丹房中的另一位普通弟子，名叫苏婉儿，平日里对他颇为关照。

“苏师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楚无涯的声音温柔而关切，仿佛刚才的阴霾从未存在过。

苏婉儿笑了笑，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药材上。“我看你最近总是忙到很晚，怕你累坏了。炼丹虽然重要，但身体更要紧。”

楚无涯微微低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激：“多谢师姐关心，我只是想多学点东西，不想辜负李长老的期望。”

苏婉儿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你总是这么拼命，真是让人心疼。”她顿了顿，似乎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其实，李长老对你很看重，他今天还跟我提起，打算让你去外面寻找一些珍稀药材。”

楚无涯的心中一动，知道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喜：“真的吗？李长老愿意让我去？”

苏婉儿点了点头，笑道：“是啊，这可是难得的机会。不过外面的世界可不比宗门，你要小心些。”

楚无涯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师姐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行事，不负李长老的期望。”

苏婉儿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了炼丹房。

楚无涯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寒意。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药材，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芒。

“机会终于来了……”他低声喃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

他知道，自己即将接触到更核心的资源与信息。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复仇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夜深人静，炼丹房中的炉火依旧熊熊燃烧，映照在楚无涯的脸上，仿佛为他那张俊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血色。他的手指轻轻抚过丹炉的边缘，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等着吧，所有背叛我的人……你们的末日，很快就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