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让费仲酿酒
话落。
殷凡手指着面前堆积如山的书简，开口道：
“从今往后，这些奏章，你和王叔共同审阅……不仅如此，其他大臣的奏事也一样，只要你们俩同意，便可直接执行，无需再上报给我！”
殷凡此言一出。
商容、比干两人震惊不已！
商容因殷凡支撑，未能跪下，而比干则跪倒在地，急切地喊道：
“大王，绝对不行啊！”
他们乐见帝辛对他们的信任和授权。
但殷凡将处理朝政的权力全权交予他们，反而使他们感到极度不安！
若往坏处想，商容、比干若联手。
帝辛可能完全被蒙蔽！
甚至可以说，他们手中的权力如此之大，简直是在自寻死路。
殷凡却未深思熟虑。
其初衷不过是图个轻松！
但见两人反应如此强烈，他立刻意识到他们的顾虑，心中暗自思忖：
“有什么好担忧的，至于这么害怕？”
即便商容、比干真的联手，殷凡也不以为意！
有闻太师这根大商的定海神针在。
何须担忧！
即便真有动乱。
只要闻太师领兵归来，这些小问题还不是手到擒来，轻松解决？
而且，殷凡深知封神之事。
大商仅有二十八年气运，再怎么折腾又能如何？
恐怕还没等内乱发生、有人篡位，西岐就已攻来！
思量片刻，殷凡伸手扶起比干，温和地说：
“王叔何必如此？”
“我们都是成汤的后裔，真正的一家人，我怎会不信任你们？”
说罢又转向商容。
“老丞相，你不是在先王临终前，亲口答应要辅佐我！”
“我不依靠你们，还能依靠谁？”
殷凡脸上露出沉思之态，稍作思考。
“这样吧！”
“你们去找武成王黄飞虎，你们三人共同处理诸侯、大臣们的奏事，若意见不一，再来找我裁决！”
“怎么样？”
反复考虑后，殷凡还是决定让黄飞虎加入。
毕竟。
三角形结构更为稳固！
并且一旦有争议，也能有调解者在场。
商容、比干心中的忧虑，也能因此得到缓解，至于将来黄飞虎离开？
到那时，这些事务已成常态。
也不必担心无人处理！
“此外……如果黄妃黄飞燕得知我如此重用她兄长，她会怎样呢……哈哈！”
殷凡的心中突然涌起一阵喜悦。
在后宫的三位妃子中，黄妃黄飞燕的配合程度是最低的。
她总是想凭借自己那点武艺来造反！
尽管每次都被殷凡强势镇压，但他仍然非常期待能见识到黄妃黄飞燕的另一面！
商容和比干两人相互对视，眼中流露出不确定的光芒。
“这……”
但他们也已经察觉到。
大王是坚决要让他们承担这项重任，根本没有给他们拒绝的余地！
“也罢，如果我做得不好，请大王严厉责罚！”
商容最终恭敬地答应了。
而比干则下定决心，挺直了身躯：
“定不负大王所托！”
实际上，比干虽然是王叔，但他与殷凡年龄相仿，正值壮年。
他怎会不想成就一番大业？
一时间，比干心潮澎湃。
看向殷凡的目光中，也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情感，大王如此厚待我，我怎能令大王失望？
望着比干那炽热的眼神。
殷凡甚至觉得，如果此刻自己提出想看看比干的七窍玲珑心。
比干或许会立刻拔刀自剖！
——大王，要尝尝七巧玲珑心刺身吗？
然而，他怎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如此优秀的比干。
当然是要让他好好为寡人效力啊！
殷凡对两人表示满意，大声吩咐外面的侍卫，让他们去召唤武成王黄飞虎。
“嘿嘿……”
“今日这些任务你们若不完成，就休想离开王宫！”
殷凡心中暗自窃喜。
殷凡正打算离开时，回头又望向那堆积如山的书简，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种落后的书写方式确实不是长久之计啊！
如果将来有什么需要殷凡裁决的奏章，难道还要他们捧着这些沉重、笨拙的书简来找自己吗？
稍微思考了一下，殷凡便对比干道；
“王叔啊！”
“这些书简实在太过笨重，你们每天翻阅这么多奏章，也太辛苦了！”
比干立刻拱手回答：
“大王，这些奏章不算什么，不辛苦……”
话未说完，就被殷凡瞪了一眼。
比干这家伙怎么这么不懂看脸色，我难道是在说辛苦不辛苦的事吗？
“你年轻力壮可能不觉得，但丞相已是年迈之人……”
这时商容也尴尬地笑道：
“为大王效力，不辛苦！”
殷凡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
索性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对比干说道：
“寡人还有另一件事要交给你，前几天神灵托梦，传授了一个奇妙的药方……”
殷凡边说边向比干详细描述了造纸的过程。
造纸，其实很简单！
就是将木材、竹子、树皮等捣碎成浆糊……
至于具体的捣制方法和细节……殷凡坦白说，如果他都清楚，就不需要你比干了！
比干听后一脸困惑，犹豫地问：
“大王……这真的可行吗？”
殷凡坚定地拍了拍比干的肩膀，回答：
“我说行，就一定行！”
“难道王叔怀疑神灵的话？”
作为大商的统治者，殷凡能与神灵交流，在比干他们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因此，他们深信不疑。
然而，殷凡只是大致描述了一下，并未详细说明。
这让比干对完成任务缺乏信心。
对他而言，这简直是前所未闻、前所未见。
毕竟，人是无法想象自己未见过的事物的！
纸这个东西，比干自然也想象不出来。
看着比干信心不足的样子。
殷凡再次鼓励他：
“王叔，都说你聪明绝顶，智慧非凡！”
“造纸这种小事，对你来说不是易如反掌？”
“大胆去尝试吧！”
说完，殷凡便飘然离去。
任务已经交代下去，接下来就看比干的了！
在殷凡看来，比干拥有七巧玲珑心，又得到他的指导，大体框架已经确定，怎么可能不成功呢？
无非是尝试次数多寡的问题。
反正辛苦的不是自己……
殷凡一边走向王后姜宓的寝宫，一边心中暗想：
“怎么感觉这么不协调呢？”
“明明是存在仙神的世界，却连纸张都没能早点发明……还得我来推动！”
“看来要让物质生活丰富起来，还是得靠自己努力啊！”
殷凡的诸多思绪，在踏入王后姜宓寝宫的瞬间烟消云散。
大步走进屋内，高声说：
“王后，快为我准备饭菜！”
“上了一上午的早朝，我已经饿得不行……”
王后姜宓自然早有准备，急忙迎上前，用她那双细腻的手引导殷凡走向摆满食物的桌案。
边走边露出心疼的表情：
“大王为了国家大事，竟如此劳累！”
王后姜宓真的以为殷凡忙了一上午。
实际上，殷凡自己心里有数，他只是坐在那里装装样子，真正费心费力的是别人！
最后还抛出了一个大难题。
殷凡并不认为自己不配得到这些，因为体力劳动者受人管理，而脑力劳动者管理他人，他更是超越了这一层，旨在掌控那些脑力劳动者。
殷凡一把将王后姜宓搂入怀中，爽朗地笑道：
“哈哈，作为大商的君主，这些本就是我应做的！”
他边说边凑近王后姜宓的耳边，轻声细语：
“……”
“如果王后愿意，我的疲劳立刻就会消失！”
王后姜宓立刻满脸通红，吞吞吐吐地说：
“大王，大白天的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但她显然并不反感殷凡的提议，殷凡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连饭也不吃了，直接将王后姜宓拦腰抱起。
急匆匆地向内室走去！
……
一个时辰之后。
殷凡随意地披着衣服，坐在摆满佳肴的桌前，大快朵颐地享用着美食，不时地啜饮一口美酒！
而王后姜宓则懒洋洋地侧卧着。
满眼柔情地看着殷凡的背影！
作为与帝辛相伴最久、关系最亲密的妻子，王后姜宓越来越感受到枕边人的改变，自从女娲庙进香之后，他就像是换了个人。
但王后姜宓几次思考后，便放弃了那个荒谬的想法！
“大王可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想法有所转变？”
回想起昨日殷凡谈论丞相和王叔的那些话，王后姜宓心中暗想。
这些变化，王后姜宓自然感到高兴！
更加热情、更加关注自己的感受，甚至愿意想办法取悦自己……
这可是久违了的。
思索片刻，王后姜宓急忙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起身，殷凡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问道：
“王后，你起来做什么？”
“不如继续躺着好好休息……”
王后姜宓的表情显得有些慌乱、羞涩。
她还是迅速地起床、更衣，一边忙碌着，一边带着轻微的责备之意说：
“一会儿两位妹妹可能会来找我，如果被她们看到……”
“都怪大王！”
殷凡听后不禁笑了。
看见就看见吧，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隐瞒的，好像大家没有坦诚相见一样！
正说着，黄杨二妃就结伴而来！
人还未到，声音先至。
两声各具特色的娇笑：
“姐姐，我们来了……”
王后姜宓急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忙中还不忘整理自己的发髻。
随着两人走进来，在看到帝辛的那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杨妃杨密最为乖巧，立刻上前向殷凡行礼，然后站在他身边为他斟酒。
而黄妃黄飞燕则环顾四周后，轻轻一嗅。
接着不易察觉地轻哼一声！
这一声虽未发出，但她的脸色变化让王后姜宓立刻感到尴尬。
黄妃黄飞燕先是向殷凡行礼，似乎防备着殷凡，也不靠近。
“大王常常提及要效仿古代圣贤，三皇五帝……怎会如此荒谬，竟在白日……”
黄妃黄飞燕话未说完，便停了下来，面颊泛起红晕。
她意识到可能冒犯了王后姜宓，惊叫一声，轻盈地移到王后姜宓身旁，挽着她的手臂，带着歉意说道：
“姐姐……我绝非指你！”
“都怪大王！”
殷凡在杨妃杨密的服侍下，闭目享受着杯中美酒的甘甜。
过了一会儿，他才悠然自得、严肃地开口：
“爱妃此言不妥！”
“谁说我不在学习古代圣王……只是我的榜样是黄帝！”
杨妃杨密先是愣了一下。
随后脸上泛起红潮，娇嗔地向殷凡方向轻吐一口唾沫：
“呸！”
“还想效仿黄帝，拥有三千佳丽，白日升天？”
然而，大王近来似乎对此特别热衷。
难道真的得到了黄帝的遗书，打算朝这方面发展？
一时间，众人相视无言。
心中不禁有些忧虑！
殷凡见她们疑惑的样子，只是微笑不语。
他轻抿一口美酒，未作解释！毕竟自己近来变化颇大，虽然“真金不怕火炼”，但若无合理解释，难免让她们胡乱猜测，可能导致不必要的麻烦。
女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有个令人放心的理由也好！
“黄帝确实是个不错的借口……”
“我沉溺于酒色又如何！”
“我那都是向黄帝学习的……”
殷凡并不担心黄帝会突然出现，责备他这个打着旗号的昏君后辈。毕竟据殷凡所知，三皇五帝现在被圣人镇压在火云洞中！美其名曰：镇守人族气运。
接下来，殷凡并未理会她们各自的心思，简要地向她们叙述了今日早朝的情况。
当提及让商容、比干、黄飞虎共同处理朝政时。
三人都感到惊讶！
得知自己的兄长武成王黄飞虎也在其中，受到大王的重视，黄妃黄飞燕心中欢喜，却仍倔强地说道：
“大王如此安排，莫非是不想上朝？”
此时殷凡已酒足饭饱。
只觉得精力充沛，随意抹去嘴边的酒渍，大笑着回答：
“爱妃难道不高兴？”
“寡人若不上朝，岂不是有更多时间陪伴你？”
……
到了次日。
费仲如约而至，前往王宫拜见！
此时的费仲面色虽显暗淡，但眼神愈发锐利，带着忐忑与激动的心情。
自昨日退朝后，他便与尤浑直奔那位酿酒奇人的居所。
通过软磨硬泡、软硬兼施的策略，费仲终于说服对方传授自己酿酒的技艺。
费仲并不奢望在短时间内完全掌握，只希望在面见帝辛时，不会露出破绽。
半个时辰后……
费仲茫然地离开了王宫，眼中充满了困惑。
“就这样？”
站在王宫外的台阶上，费仲久久不能回神。
他费尽心思准备，整夜未眠。
担心的只是在大王召见时，一不小心露出马脚，暴露自己对酿酒一无所知。
然而，大王竟然一句也没问到他！
被召见后，大王只是简单提及自己偶然得到一个方法，可以酿造出更加醇厚的美酒。
接着便是蒸馏、密封、冷凝等术语。
这些术语费仲听都没听过。
大王还大致描述了一种提升酒香的装置。
费仲既不敢反驳，也不敢提问。
只能一脸茫然地努力记住大王所说的每一个细节！
殷凡说完这些，带着轻松的表情走到费仲面前，亲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既然费大夫擅长酿酒，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若能酿出更佳的美酒，寡人定有重赏，并且将来还有更多事务交给你！”
说完，殷凡便急忙离开。
酿酒的任务，对费仲而言是一次小小的考验，若能成功，或许殷凡会将改善生活品质的重任大部分交给他。
站在王宫外，费仲心中依旧充满疑惑：
“大王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真的可行吗？”
尽管费仲通过短时间的突击学习，对酿酒方法有了一定了解，但那些专业术语对他来说却是陌生的。
“或许大王不是无的放矢……可能是我学得还不够深入，所以没能领会大王的意图？”
思虑过后，费仲收起了心中的疑虑与困惑。
既然大王说可行，那就一定可行。
即使不行，也必须让它行！
费仲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能获得大王青睐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立刻转身前往昨天学习酿酒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