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香港

12月11日

语文老师拿来一张卷子给我看，上面有儿子写的作文，老师说写得很好要在全班宣讲。我认真地读完，字有些潦草，也看不太懂，但用词还不错，我对老师说，是啊，写法有些像徐志摩，心里却想，儿子学习那么差，这次得到老师的赞扬可真算是破天荒了。

海底，我的视角跟随着一群坦克飞速驶向对面城市，还未登陆，就在海底发射炮弹，城市顿时变得断壁残垣。场景变成被攻占后的城市，我和很多平民站成一排，被敌人看押在广场一角的墙下，同事阿金好奇地探出身子看向对面，被我一把拉回，你是不想要命了吗？我对他说。这时卫士们簇拥出一辆小车，车上坐着驸马，卫士们突然变脸了，因为他们查出驸马是我方细作，一名卫士抄起铁棍重重地打在驸马后背上，驸马猝不及防被打趴下，随后几名卫士一拥而上压住他，开始动用各种刑具，驸马的表情痛苦不堪，用力挣扎却无能为力。这时占领者中有人眼睛被风沙迷住了，一大群大夫和护士都无能为力，一个小朋友站出来说他会翻眼皮，然后用双手各伸出一根手指遥相对顶，往上一翻，可能他年纪太小，没能成功，我照猫画虎，成功翻起那名占领者的上眼皮，一旁的女护士们都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

我和一群人坐在公交车里，有几名行止可疑的人与我闲聊。车停下后，我们都下了车，这时公路的铁轨上缓缓开来一列火车，那几人马上用铁锹撮起煤堆在铁轨上，我也不再装了，马上揭发并抓获那几个搞破坏的人，我方人员给他们上刑，其中一个被几人按在非常热的传动链上，那人的手被烫得逐渐肿大，但他一声不吭，旁边有人说这是个老炮儿，要的就是这个劲儿。察觉到旁边有几个女人在观看，我便说这种人一刀两断劈死得了，转念又一想，一刀两断就看不出他是个老炮儿了。

一人用豆油桶拎着一条观赏鱼，桶里还有一只白色的鸟作为鱼的食物，观赏鱼在吃鸟之前还把鸟毛一根根拔掉，我看得惊心动魄，又觉得用豆油桶装观赏鱼有点儿草率了。

12月12日

我在车间等通知，一位长相陌生的工长给大家开会，讲话时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我回看的时候又被他当众质问为什么盯着他？我觉得他是有备而来，很可能要报复我。开始宣布破产后留用人员了，里面没有我，不愿被留用的我才略微放下心。可随后工长又拿出一张大表格，我认真地查找我的名字，果然在一个格子里找到了，要求我们两三个人到一个海鲜大酒店帮工，肯定挺累，我郁闷地想，又看了看别的格子，有的在车间留用，有的干闲职，就我们几个让干的活最累。留用了，那我物业的活怎么办呢？怎么向经理交代呢？想一想，似乎已经十几天没去报到了，物业肯定已经裁掉我了，算了，那就不和物业经理打招呼了。我又问同事阿东海鲜大酒店怎么走，他告诉了我。我便决定先去看看情况，走了一段路，我来到前住所居民楼下，想想同学阿升也住在这里，应该顺道去看看他，可又忘记是哪个楼门了，忽听一个声音对我说媳妇就在前面，便贴着居民楼往前走，看到路边围墙里有家单位，我便走进那家单位的收发室，意外地看到同学阿升和同事阿梅都在这里，我心里酸溜溜的，看他们多好，在收发室工作，多轻闲，我想和他们打招呼，却忘了阿梅的名字，脑子疯狂地转也想不起来，只好尴尬地用“你”来称呼阿梅，阿梅听了脸上显出不悦。对阿梅称呼“你”，那对阿升也就只能称呼“你”了，结果阿升也有些生气了。聊了一会儿我要离开了，临行时我问阿升在这里开多少钱？阿升没告诉我，只说还不知道给不给呢，我才知道他俩也不容易啊。

一位女同事陪我儿子看航模，在一片空地边上，我们三个和一群人站成一排看航模降落，一架正在降落的航模突然失控，向我们冲来，我忙把她俩推开，那航模贴着我的脚边划过，太危险了！我心里想，看航模不要钱但真要命啊，快点离开这里吧，见天空飘落了雨滴，我走向女同事和儿子，她俩正在小径边的石板凳上坐着，这时开彩票站的那个男子看到下雨了，就帮我把儿子放进婴儿车里推出小径，紧接着又把他的儿子也用婴儿车推出来，对他的举动我很感动，猛然又想起阿梅来，那个叫阿梅的女同事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我在看一本挂历，里面有很多张同一个女子舞剑的照片，古装衣着一身红，背景是红叶林，不过这个女子长相一般，我便没多看，只顾翻挂历的后面，翻着翻着，那女子活了，我和她身处一片红叶林中，她不理我，自顾自地在林中舞剑。

我在练武术，活动完身体后练习膝顶等动作，忽听有人说我的对手拳击很厉害，就认真地以实战要求练起来。

我和一些人被关押在监舍里，见看守没关门走出去，我们大家就偷偷走出自己的监舍，我向其他监舍里的犯人宣传我文件夹里打游戏的日期，宣传后又有些后悔，好像日期是很久以前的，如果是最近的，马上就可以在监舍里打CF了。

12月13日（我X叔独身一辈子已过世。梦里所谓的香港，其实是我媳妇家前住所，边上有个机场）

我去看望X叔，见他正躺着，屋内杂乱不堪，我只好跳到他身边，腿没注意蹭到他身上，看向腿时，觉得一股恶臭扑鼻，X叔递我一块布让我擦，我嫌脏没有接，从不知哪个地方找了块东西擦净了腿，再闻了闻，总算没味了。

来到香港旅游，我站在观景台上，好多游人都用手扶着墙垛伸脖向外看，我也挤到墙边向外看去，只见周围很空旷，楼房也低矮，观景台的两侧各有一大片草地和机场跑道，机库附近还画着飞机停靠的白线和箭头。我感到失望，香港就这样子吗，也许是香港郊区吧？我这样问周围的游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心情才好转起来。我手里本来拎着把椅子，看到身后人群中有位大妈手捧一本书，费力地靠在墙上读，便起了恻隐之心，走过去把我的椅子让给她坐。走出观景台时，旁边一个小姑娘对我说了句什么，我感觉她说话的意思是看到我身上的不祥之物，说我命不久矣，我心中一阵惶恐，便来到居民楼顶层的房间里，进屋后在左侧紧靠门的小床上，媳妇穿着暴露躺在那里，二十几岁的样子，相貌生疏，面色潮红。我跟她说我的情况很危险，只有她能救我。我怕媳妇不答应，心里很忐忑，没想到媳妇一口答应下来，她贴着我的耳朵说，小区楼下有个小院儿，就在那里。声音很小，我没听清又问一遍，还是没听清，又问第三遍，总算是听个大概了。旁边屋子里还有老人，她怕被听到，我也怕，好不容易听清后我就准备下楼，向窗外一看，居然下雪了，外面银装素裹的，我心里惴惴不安，这么寒冷的天气，怎么采阴补阳啊？

12月1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