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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9年夏
格林威治宫
在我来访的最后几天,我把诺兹先生、小猫丝带、小狗乔都关进了他们旅行用的小篮里,回到宫中参见女王,和母亲还有玛丽住在一起。那房间比我在玛丽女王统治时期住的房间更小,我们已不再是最受宠信的那些人,房中装饰的是由男仆选出的稍劣的家具。母亲让诺兹先生住在一个笼子里,并向我抱怨丝带扯坏了那些颜色暗淡的挂毯。我闭口不谈关于奈德的事,他也没有进宫,可他之前和我保证过自己会来的。我觉得这毫无疑问是他母亲从中作祟,把他留在了汉沃斯。如果伊丽莎白承认我的身份,把我认作她的表亲和继承人,他母亲就会立刻转而支持我们的爱情。可这样一来,她就会害怕我有一天会坐上王位——伊丽莎白没有什么家庭观念,她尽力向那些天主教徒们保证她不再需要新教继承人。
母亲一直觉得身体不适,有时候便干脆不进宫了。玛丽和她一起去了里士满。伊丽莎白女王身后没了种种勾心斗角,母亲也无心再为王位争斗了。
只有一个人待我与众不同,就是西班牙外交官费里亚伯爵。他依然那么有魅力,令人钦佩,待人又如此温暖,我对他毫无戒备。我对他说,只要伊丽莎白还是女王,我在英格兰或许永远不会感到快乐。他却为我展示了一个诱人的前景:我应该和他一起去西班牙做公爵夫人,他们会把我介绍给和菲利普一起来的那些英俊贵族。他还告诉我,英法两国之间多了一条新条约,年轻的苏格兰的玛丽王后为了求和而遭到她的法国家族欺骗,她再也不被允许参与英格兰王位的角逐。如今的她不再受人重视,我成了英格兰王位的唯一继承人。
听了他说的话,我笑了,我怎么能去西班牙呢?但我对他保证,自己会一直听取他的建议,也会一直将他视作唯一的朋友,我的结婚对象也只会是和他确认过的人,但我还没有轻率到告诉他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