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云璃圣女身份
光幕在他们身后慢慢合上，就好像它压根儿没开过一样。
玄明紧紧牵着云璃的手，掌心还留着试炼里雷火和幻象混在一起的那股温热劲儿。
四周安静得很，空气中飘着一股时有时无的檀香，像是从远古的深处悠悠传过来的细语。
云璃轻轻开了口，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刚才那声音……不是守门人。”
“嗯。”玄明点了点头，眼睛把周围扫了一圈。他们这会儿站在一个悬浮在虚空上面的石台上，脚下是翻腾不停的星河，头顶是好多星辰凑成的奇怪图案，感觉整个宇宙都被关在了这片秘境里头。
“这地方比之前还怪。”他抬手摸了摸下巴，脸上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我喜欢。”
云璃白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不是觉着越危险的地方越有意思？”
“聪明。”玄明眨了眨眼，“毕竟我是现代玄学传人，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早就在骨子里扎根了。”
她忍不住咧开嘴，眼角弯出温柔的弧度。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闷闷的嗡鸣声，就像有个古老的乐器被轻轻拨弄了一下。紧接着，周围的星辰开始慢慢转动，光芒一闪一闪的，一道道金色符文从虚空中冒了出来，排成了阵法的样子，正中间突然出现了一扇古老的青铜门。
“又来？”云璃皱起了眉。
“看来第三重试炼只是个开头。”玄明盯着那扇门，语气挺轻松，但又带了点儿严肃，“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呢。”
话还没说完，那扇门就慢慢打开了，一道金光像瀑布一样流了出来，把两人给罩住了。
眼前一晃，等再睁开眼，他们已经到了一片又深又静的密林里。树木高得都快戳到天了，枝叶间缠着淡紫色的雾气，空气里飘着一股怪香。
“这是……另一个幻境？”云璃眼睛四处看，警觉地攥紧了拳头，朱雀血脉在身体里隐隐地动。
“不像是幻境。”玄明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擦过地面上的一块石板，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和图案，隐隐透出淡淡的金光，“更像是遗迹。”
“什么遗迹？”
“我也不太确定。”他眯起眼睛，仔细看着那些符号，“但这些纹路……我在家的典籍里见过差不多的记载。”
“你是说……你那个现代玄学世家的书里也有？”云璃挑了挑眉毛。
“没错。”玄明嘴角往上一扬，露出得意的笑，“别忘了，我们家研究的是‘古今结合’，不光老祖宗留下的东西，连现代科学都能拿来当参考。”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碰了碰其中一个符文。一下子，整块石板亮了起来，金色光芒顺着纹路飞快地蔓延开，就好像一条条脉络被唤醒了。
“小心！”云璃一把拉住他的手，结果两人都被光芒裹了进去。
下一瞬，他们的意识好像被什么东西拽着，一下子掉进了一段被尘封的记忆里——
画面里，一个穿着红袍、戴着金冠的少女站在九重天阙上，背后是一个燃烧着的朱雀图腾。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可里面藏着深深的哀伤。
“为了阻止魔神复活，我自愿去轮回。”她的声音空灵又坚定，“愿用我的血，封印混沌之源。”
画面一闪，变成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天空裂开了，星星往下掉，好多神魔在虚空中打得不可开交。最后，一个红色的身影冲进了深渊，变成了一团炽热的火焰，把黑暗全吞了。
记忆突然停住了。
玄明猛地睁开眼睛，胸口急促地起伏，额头冒出了冷汗。云璃也是一脸震惊，眼神里多了些迷茫和不安。
“刚才……那是谁？”她小声嘀咕着。
“是你。”玄明看着她，目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者说，是你前世的记忆。”
云璃呆住了，嘴唇微微哆嗦：“你是说……我是那个圣女的转世？”
“没错。”玄明点了点头，语气难得地认真起来，“而且我发现，这片秘境的所有试炼，好像都是冲着你的身份来的。”
“为什么是我？”她声音很低地问。
“因为你身上有朱雀血脉。”玄明指了指她的心口，“更要紧的是，你曾经用它封印了魔神。现在，有人想让你再完成这个任务。”
云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看着他：“那你呢？你为啥会搅和进来？”
玄明笑了笑，笑容里有点无奈：“因为我碰到你了呗。你说，这种事儿咋就让我赶上了？”
她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我这不怕你太紧张嘛。”他摊开双手，一脸无辜，“不过说真的，我觉着这一切不是巧合。你前世选了轮回，我穿越到这儿，也许……都是命运安排好的。”
“命运？”云璃轻声重复着，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我不喜欢这个词。”
“我也不喜欢。”玄明轻轻握住她的手，“但我相信，我们能把它改了。”
两人对望了一会儿，从对方的眼神里都看到了坚定。
就在这时，密林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好像有个大家伙要醒了。紫色雾气一下子变浓了，天空中的星辰也开始歪七扭八的，感觉整个空间都在晃。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接着往下探了。”玄明站起来，眼里闪过一道锐利的光。
“是谁？”云璃问。
“还不清楚。”他拍了拍腰间的罗盘，咧嘴一笑，“不过很快就知道了。”
话刚说完，一道黑影从树影里窜了出来，快得根本看不清模样。玄明几乎是本能地结出手印，一道由数字符号组成的屏障立刻升了起来，挡住了那道攻击。
“小心！”他一把将云璃拉到身后。
黑影落到地上，原来是一只浑身漆黑的巨狼，眼睛闪着猩红的光，身上缠着浓浓的魔气。
“又是烛龙的手下？”云璃咬着牙说。
“也许是。”玄明眯起眼睛，“不过这次，我们不会让它活着跑掉。”
他右手一挥，罗盘呼呼地转起来，在空中画出一道金色的弧线。与此同时，云璃体内的朱雀之力爆发了，火焰在掌心聚成了一把长剑，剑指的地方，魔气一下子就没了。
巨狼吼了一声，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玄明冷笑一声：“来得好！”
下一秒，两个人同时跳了起来，迎着那股邪恶的力量冲了过去。
火焰和灵力搅在一起，撕开了空气，把整个密林都照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