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接下来的两周，咖啡纸杯传讯。

暮云会在杯底画个【与凤行】，我便知道里面暗藏玄机。

进电梯她按【9-4-6】的楼层键，

对应九宫格【信】字，提醒我注意信贷部动向。

当李总监把一份【建材公司抵押合同】推到我面前时，

阳光正从百叶窗折射在他袖扣上，那是肖月同款配饰。

李总监意味深长地说：

「小陈啊，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好好做，副行长的位置空着呢。」

我翻开合同，抵押物照片上的仓库明显是 P的，公章印记有点模糊发白。

暮云提前说过，任何时候，录音常开，

「李总监，这份合同的抵押品估值好像有问题……」

「还是年轻啊。」他打断我，

手指敲了敲合同编号：「3019号文件，你父亲当年也签过类似的……」

【哒哒哒】暮云抱着文件夹进来，高跟鞋敲击在地面：

「陈经理，审计要临时抽检所有贷款数据。」

她的目光扫过李总监，在他袖扣上停顿半秒，说：

「特别是3019号项目。」

李总监的脸瞬间铁青，借口接电话匆匆离开。

暮云凑近我，身上的茉莉香悄悄转入我鼻孔：

「刚才他说的3019号，就是当年你父亲担责的那个项目。」

她塞给我一纸条，背面是一串数字，

「昨晚在他办公室找到的，瑞士银行匿名账户。」

当晚，我在公寓核对数据时，肖月突然找上门，

妆容精致得不像被停职的人，

「陈成，跟我走吧，李总监说只要你……」

「只要我背锅，他就升你当副经理是吧？」

我把银行流水摔在桌上，

「你看你，三笔回扣，八十五万。」

我打开手机：

「让那蠢货陈成背锅，事成之后我升你当副经理，

他连你假怀孕都信，这有什么。」

录音里传来肖月的轻笑：

「放心，有些事我稍微提一下，他肯定会慌……」

肖月脸色骤变，突然叫到：

「你……你怎么有录音？」

「你猜。」

肖月的尖叫戛然而止，手指悬在半空：

「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我不管，这锅你不背也得……」

我忍无可忍：「够了，我不管你之前什么目的，

我不想知道，我也不欠你的。」

「反正所有操作都有痕迹，包括你复制卡时用的报废芯片信息，

现在要么配合调查，要么等经侦上门。」

肖月慌了，突然举起她的名牌包包砸过来。

我预判到了肖月的举动，及时侧身避开。

此时暮云的信息弹出：【监控显示她进了你的楼层，没事吧？】

我回复暮云：【没事】，冷冷地看着肖月。

肖月避开我的眼光，此刻我对肖月极度厌烦，淡淡说到;

「你，不过是枚棋子，

就像李总监情妇们的香奈儿套装，

随时可以丢弃，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