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昊姐真是人工智能吗？
沉默了十几秒钟，曾泰等到了璇玑的回复。
“无聊！”
什么意思？
是说我问这个问题无聊，还是你刚才见义勇为救一位碰瓷老太太无聊？
你到底能不能真实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曾泰转去乘坐消防电梯，心里还在猜测着。
上次昊姐以闪着七彩光，类似三体人的形式出现在自己面前，后来又以光点形式出现，从来没有以真实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
反倒是在2036年次维度世界，她以女警官的身份，活生生地出现自己面前。
自己还以为她只能真实地出现在次维度世界。
主维度世界，自己生活的地球，反倒只能以虚幻，或者某种智能体出现。
今天在路口一看，那模样，那气质，还有那暴脾气，跟2036年的女警官有什么区别？
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对她了解得太少。
自己跟她认识多久了？
曾泰猛地一惊！
主维度世界里，自己才认识她不到三天。
可是在次维度世界，光是2036年那个世界，就认识她足足一千天了。
五十次轮回。
仿佛认识她五十世。
尽管每一世平均二十天，可那种生死轮回的感觉却是那么真实。
虚幻，真实。
真实，虚幻。
主维度世界是真实，次维度世界是虚幻？
还是两个世界都是真实，又或者都是虚幻？
不行啊，才几天自己就要去看心理医生。
心真累！
昊姐的好处不好拿啊。
在办公室里坐下，开始全神贯注工作，曾泰发现自己的思维能力又进步了一点。
前天能一口气看完项目不同模块的程序编码，昨天能看完整个项目的程序编码，今天不仅能看完，程序编码还可以在自己的脑海里运行起来。
自己的大脑仿佛进化成一个强大的仿真器，程序在里面运行，每一步都是那么清楚。
完蛋了，自己难道被传染，也要进化成很高级的人工智能？
又或者基因优化液把自己大脑优化后，开发程度猛地提高？
曾泰在脑子里把整个项目的程序跑完之后，修改了七处，都是小瑕疵。
整个项目的程序变得十分完美。
“老蔡、小陈、小梁，我觉得可以把项目程序提交给公司，叫品质部验收。”
老蔡惊喜地问：“曾工，你觉得没问题了？”
“我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小陈和小梁对视一眼，“早提交早省事。”
大家都在担心，真要是被韩世贤逆袭上位，成为项目二部的经理，那就是大麻烦。
尽快把手头上的项目完成，到时候就进退自如。
“可是韩世贤不在，谁签字？”老蔡问。
“我直接去找杨灵葆，让他签字。”
“行。懒得打电话找姓韩。”
“好，你们在申请表格里把各自部分的内容填好，我现在写一份验收申请报告...”
“好！”x 3。
两个小时后，曾泰站在杨灵葆的办公室门前，看到门旁边写着“市场总监”。
杨灵葆只比自己大不到四岁，却当上荣盛科技的市场总监，排名第四的实权人物。
差距啊！
不过曾泰并不羡慕。
人家可能能力卓绝，也可能投胎技术一流，有什么好羡慕的。
羡慕得过来吗？
“哒哒”
曾泰伸手敲响了门。
“进来。”
曾泰推门进去，杨灵葆穿着一件白衬衣，打着领带，坐在大班椅上。
“曾泰，有事？”
“杨总，我们手头上的项目提前完成，要提交给品质部验收，需要你在申请报告上签字。”
杨灵葆眉头微微一皱，“你们组长韩世贤呢？”
“不在公司。”
“去哪里了？”
“在助理那里的报备是陪客户吃饭去了。”
“陪客户吃饭？”
杨灵葆嘴角飘过一丝冷笑。
没有再说什么，接过报告，花了几分钟翻阅了一遍，刷刷在后面签字。
“杨总，下午我想请个假。”
“有事？”
“是的，去医院。”
“哦，你父亲生病住院。”杨灵葆点点头，“没问题，你在系统申请就好，我会批复。再在助理那里报备一下。”
“谢谢杨总。我先去忙了。”
曾泰拿起报告，转身离开，右手刚握住门把圆球，杨灵葆在身后说。
“等一下曾泰。”
“杨总，还有什么事？”曾泰站定转身问。
“这两天苏文韬有没有联系你？”
“联系我？苏经理应该没有什么事会联系我。”
“你不是借了他两万元钱吗？”
“哦，不过他这两天没有打电话给我。”
杨灵葆盯着曾泰，似乎要从他的脸上验证这句话的真伪，几秒钟后笑了，站起身递过来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苏文韬有联系你，请第一时间打给我。”
通知你，而不是公司？
曾泰敏锐地发现其中的差异，接过名片，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没问题，杨总。”
把验收申请报告交给自己组的助理小柳，再把整个项目的程序按照标准格式编译好，加好壳，上传到公司主服务器里。
“咣当！”
屏幕跳出警告提示，上传没有成功。
奇怪了，今天公司主服务器怎么了？
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问题。
曾泰再上传一次，又失败。
不信邪了我！
第三次上传成功了。
保存好主服务器上传成功的回执，再在公司管理系统上填好因事假请假半天的申请，抄送给杨灵葆。
没过五分钟，管理系统提示，请假申请被批准。
曾泰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二十分钟。
跟小柳报备一声，再跟老蔡三人打声招呼。
他们正在打游戏、聊天和逛论坛，头也不抬地挥挥手。
打个的士赶往华东医院，在路口下车，曾泰有点饿了，刚好看到路边小卖部摆着一个烤肠柜子，上前去买了两根。
热乎乎的烤肠真香，曾泰不顾烫嘴，狠狠咬了一口。
脂肪和蛋白质被灼烤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口腔，仿佛一颗美味炸弹在嘴巴里炸开。
美得很！
“汪！”
一只半大柴犬蹲在椅子上，冲着曾泰叫了一声，那双蠢萌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手里的热烤肠。
真可爱！
这是小卖部老板娘养的。
曾泰把咬了一半的烤肠递了过去。
柴犬欢快地伸长脖子，甩着舌头，乐滋滋地要享受美餐。
嘴巴快要碰到烤肠时，被老板娘一把抱起来。
“阿宝，阿拉不馋啊！”两百六十斤的老板娘温柔地安抚着怀里的柴犬，转过头来，对着曾泰皮笑肉不笑地说，“侬别喂，迭个东西不干净，侬自家吃就好啦。
阿拉阿宝吃的是曰本进口的真肉肠。”
曾泰无语地转身离开，路过一个垃圾桶，顺手把一根半的烤肉肠丢了进去，然后听到身后传来老板娘不屑的声音。
“乡毋宁，森经病！”
有些老沪江人就是这样，就算是浦东土著，在他们眼里都是乡毋宁。
曾泰转去附近的药店，买了一支一次性注射器，再拐进华东医院的大门。
是见证奇迹的时候了。
电梯门开了，曾泰猛跑几步。
“等等！”
叮铃铃！
手机响了。
曾泰快步跑进电梯里，拿出手机一看，陌生号码。
挂掉。
叮当，电梯到了十四楼，电梯门打开，曾泰刚迈腿出去，手机铃声又响了。
拿起手机，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谁啊？
这么急着找我？
走出电梯的曾泰狐疑地拨动接通键，话筒里传来声音。
“曾泰，我是苏文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