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娱下场
“橙子娱乐发布声明了！”
刚和徐清奕挂了视频，路遥便将面前的笔记本转向林默开口说道。
林默盯着电脑屏幕上橙子娱乐最新发布的声明，指尖在桌面上敲出冷硬的节奏。
【橙子娱乐声明】：近日网络传言均属不实猜测，本公司始终秉持公正态度对待每一位练习生。苏欣妍女士作为签约艺人，其个人生活与公司无关，我们呼吁公众关注音乐本身，勿信谣传谣。
声明通篇避重就轻，连公章都没盖。
“连律师函都懒得伪造，这是当我们是傻子？”
路遥愤愤咬碎嘴里的棒棒糖，塑料棍被咬得咯吱作响。
林默却突然笑了。
他点开微博热搜榜，不出所料，#某顶流隐婚生子#和#歌手A夜会模特B#的词条正以诡异的速度攀升，眨眼间便压下了所有与苏欣妍相关的讨论。
“天娱入场了。”他向后仰倒在转椅上，天花板的白炽灯在视网膜上印出光斑。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判断，电脑突然弹出提示——之前转载黑料的十几个营销号同时清空了微博。
路遥刷新着微博页面上的帖子：“他们连《让子弹飞一会儿》的澄清帖都删了！”
“正常。”林默点开某八卦大V的主页。
昨天还激情开麦的账号此刻只剩一条岁月静好的自拍。
“天娱每年花八位数养着这些喉舌，删条帖子比吃饭还容易。”
他说着调出后台数据，代表舆论热度的曲线在达到1200万峰值后陡然暴跌，如同被利刃斩断的瀑布。
徐清奕才刚挂断不久的视频邀请就在这时又弹了出来。
镜头里的少女盘腿坐在飘窗上，灰蓝发丝被海风吹得凌乱：“热搜撤得够快啊。”
“毕竟是天娱。”
“如果大山娱乐的公关能有天娱的反应速度，也不会在舆论上处处受挫，处处受制于人。”
林默把摄像头转向满屏的异常流量报告，“看见这串数据没？三分钟前还有五万实时讨论，现在只剩132条。”
“怕了？”
徐清奕忽然凑近镜头，鼻尖几乎贴上屏幕。
林默能看清她睫毛上沾着的水珠。
“应该说兴奋——”
“能让天娱亲自下场擦屁股，说明我们踩到他们痛处了。”
“我猜半个小时之内，你会接到天娱团队的电话。”
林默在屏幕上的脸突然凑近，神情笃定的说道。
徐清奕面露狡黠。
“你说……”
“要是他们给了我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怎么办？”
林默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回答：“那我一定要写一篇催人泪下的文章，就说徐老师始乱终弃。”
下午，林默花了点钱，找机构注册了一家小型工作室，工作室的名字就叫做“默然前行”。
工作室的老板自然是林默，而路遥则赶鸭子上架的成为了他的第一名员工，担任这个空壳工作室目前的副总、人事、公关、运营、保洁等一切岗位……
作为首位员工福利，林默则是直接给路遥签了份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合同。
路遥对此并不在意。
他只是觉得既然死党需要帮忙，那他肯定要全力帮他。
他知道林默买热搜花了不少钱，还想着只要他开口，就把自己这些年存的钱先借给他。
林默也没多解释，只有他心里清楚，这百分之五的股份在未来的份量。
工作室的事宜才处理完毕，手机便在兜里震动响起。
林默瞥见屏幕上闪烁的陌生号码，按下录音键才接通：“哪位？”
“林默，好久不见。”
田斌阴柔的嗓音裹着电流声从手机里传来，粘腻中带着一丝玩味。
“微博上的公关做得不错，光平广场的那场雨唱得也很好听，早上我循环了三四遍。”
林默指尖轻轻摩擦着裤缝，语气冷淡：“田总这通电话，总不会是为了夸我歌喉吧？”
“年轻人就是心急。”
田斌低笑一声，背景传来冰块撞杯的轻响。
“不过我喜欢……你这带刺的脾气。”
田斌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了手机传来的一阵忙音。
路遥关心的看着林默：“谁呀？”
林默耸了耸肩：“一个老变态。”
这时候，刚才的那串电话又一次打了进来。
林默拇指悬在接听键上几秒，还是点了接听。
这一次，田斌直接开门见山。
“给你指条明路的——天娱旗下新开了个音乐厂牌，合伙人分成比例业内最高。”
“只要你点头，徐清奕的冠军我保她十拿九稳。”
林默冷笑：“田总这是要买我的骨头？”
“买？”
田斌的语调陡然上扬。
“你该说是投资。大山娱乐破产后，你连录音室都要蹭路家小丫头的，拿什么跟天娱斗？”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暧昧意味深长道“但只要你愿意……我的办公室随时为你留盏灯。”
最后几个字咬得极轻，像羽毛扫过皮肤。
林默只觉得一阵恶寒，直接挂掉了电话。
天娱总经理办公室。
田斌轻晃着手中装着红酒的玻璃杯，拨通了男助理的电话。
“告诉艺人部，把那个叫做徐清奕的小丫头给挖来。”
他的眼神如同毒舌吐信，嘴角勾起喃喃自语：“帅气倔强的小男生，真好啊。”
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陌生号码第三次亮起，徐清奕按下了接听，等着对方开口。
“徐小姐您好，我是天娱艺人总监周雯。”
女声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
“我们很欣赏您在音乐集市的表现，不知是否有兴趣和天娱签约，可以保证你走到先声夺人的总决赛。”
徐清奕将湿发拨到耳后，海风卷走她喉间的轻笑：“条件呢？”
“五年合约，三七分成，违约金由公司承担。”
周雯语速加快：“我们会请金牌制作人为您量身打造专辑，出道即顶流配置。”
“听起来倒是比林默阔气。”
她故意拖长尾音。
“破产公司的资源怎么能和天娱比？”
周雯乘胜追击：“只要您点头，今晚就能坐头等舱来总部签约。”
潮汐声忽然变得清晰，徐清奕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觉得有些无趣。
天娱办公室里，本来已经觉得胜券在握的周雯，突然听到一阵忙音。
再将电话拨过去时，却是已经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