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爱情是他的毒药
凌晨5点05分。
正在熟睡中的陈默被一阵推搡。
“猪！快起来了！”
陈默睡眼惺忪的样子，眼皮都在打架，折腾一晚上，实在是太累了。
“快要日出了！”姜未晞一边推着一边喊道。
“ε=(´ο｀*)))唉。”
陈默后悔了，早知道就不管昨晚那个男生了，接受对方的帐篷干啥，弄得觉都睡不好。
虽说帐震很有意思，也很刺激，但除此之外，这睡帐篷里哪里有柔软的大床舒服啊！
花钱给自己找罪受。
“起了起了……”
陈默眼睛半睁半闭，脑袋也是来回摇晃，困唧唧道：“还多久日出啊，可以再躺会不。”
姜未晞看了眼手机的天气预报，“今天是5点24分日出，还有20分钟不到啦。”
说完，她把帐篷的拉链拉下来。
外面的海风裹着咸涩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有海浪冲击到沙滩的哗哗声。
姜未晞做贼心虚的探出小脑袋，左右好一阵检查后，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会展中心沙滩这里露营的少。”
会展中心沙滩紧挨着黄厝沙滩，但这里风景比隔壁略差一点，偌大的沙滩上只有三四顶帐篷，最近的也有二三十米距离。
昨晚的动静应该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要换成黄厝沙滩就不好说了。
几分钟左右，陈默也提起精神，和姜未晞坐在帐篷里，脑袋望着远方的天际。
此刻的星子尚未完全退场，东南方的云霭已泛起蟹壳青，仿佛被谁用指尖轻轻揉开了一层薄釉。
“黑狗，你说今天能看到日出吗？”姜未晞有些担心道。
“我觉得能。”
“为什么能？”
“直觉。”
“你直觉这么准吗？”
陈默打了个哈欠，转头看着姜未晞容光焕发的样子，格外的美丽。
“本来我是打算过阵子再来鹭岛的，可是直觉告诉我，错过这次奔赴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所以，我来了。”
姜未晞脸色一红，嘴上不承认，可浓浓爱意也会从眼睛里溜出来。
“哼，就你会说话。”
“要不是知道你是计算机系，光凭你现在油腔滑调的样子，更像是中文系出身的！”
陈默不以为意，沾沾自喜道：“嘿嘿，你这是夸我有才华啊。”
“呸，谁夸你了！”姜未晞说不过陈默，气得把脸别过去。
陈默还想叨叨两句，他就喜欢看姜未晞气急败坏的样子。
男生嘛，就是喜欢捉摸喜欢的女生。
然而，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天色的变化让他喜出望外。
此刻的天空中，青灰色的云层边缘渗进一丝蜜色。
起初只是极淡的金箔，轻轻敷在海天相接处，像少女唇畔未抿开的糖霜。
忽然有海鸥掠过视线，翅尖划破这层柔光，一缕朝阳顺道挣破云层的茧，把整个海面给点燃。
海面的颜色，从橙红到绛紫，从绛紫到赤金。
陈默看呆了，原来这就是海上日出的景象。
“未晞，是不是太阳要出来了？”他摇着姜未晞的身体，语气激动不已。
“好美啊……”
至于陈默的问题，姜未晞两眼茫然：“应该吧，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海上日出。”
陈默嘴角一抽，感觉问了一个废话问题。
这时候，干脆闭上嘴，手机打开录像模式，静静等待着太阳的升起。
时间：5:23。
地点：鹭岛，会展中心沙滩。
在陈默目光中，那轮红日就像是海底托起的火球，先露出小半张羞赧的脸，将周遭的云层染成鎏金的裙裾。
再轻轻一升，整个球体便悬在海面之上，让千万道光线射向穹顶。
陈默镜头转向一旁的环岛路，朝霞铺满沙滩，不远处道路旁的棕榈叶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世界美得像是一幅画卷。
而一旁的佳人，是画卷里的女主角。
陈默印向对方柔软的唇瓣，任由手机在指尖跌落。
热恋期的男女，即便早上没刷牙，也是不会介意。
几分钟后，热吻结束。
陈默与姜未晞互相依偎拥抱着。
嗅着对方身体上的幽香，陈默竟有股留下来的冲动。
姜未晞比他清醒许多，也更加痛苦。
“黑狗，你会永远记得我吗？”
“当然会，”陈默感受到怀中娇躯的颤抖，他轻轻抚摸对方的后背。
“我会永远记得你的，我发誓！”
姜未晞默不作声，两行清泪缓缓划过脸庞，滴答在陈默的肩上。
她突然对着陈默的肩膀咬去，很用力。
陈默痛的闷哼一声，没有反抗，任由姜未晞的动作。
片刻后，他的肩膀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甚至都见血了。
姜未晞从帐篷里连抽了几张纸，小心翼翼地擦着牙印处渗出来的血渍，反复地道歉道：
“黑狗，对不起，对不起……”
她相信陈默的话，可是她怕陈默终有一天会把她给遗忘了。
只是想在陈默身上留下自己的一个痕迹，虽然这个痕迹也会有痊愈消失的一天。
但她知足了。
哪怕只多一天也好。
她也过很自私的想法，想让陈默留下来不走，然后他们像普通情侣一样，相爱，结婚，生子。
可她心中深知这是不可能的，无论陈默说的旅行才能完整继承遗产是真还是假，她有一股直觉。
留下来，才会害了陈默。
从游戏里偶尔匹配到，被对方carry带飞，加游戏好友一起双排打游戏，再到成为微信好友，偶尔不打游戏的时候也会在宿舍视频聊天……
一天一天，一年又一年。
点点滴滴的画面，在姜未晞的眼前清晰闪过。
直到所有的回忆破碎，她决然道：“黑狗，你一定要往前走下去！”
“无论遇到什么挫折，还是遇到一个让你想要留下的人，都不要停下脚步！”
说着，姜未晞闭上眼睛，轻声道：
“如果有一天你要离开鹭岛了，不要告诉我，等走了后给我留下一个字条就行。”
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挽留陈默，或许这样对双方彼此都好。
而且也打算等陈默离开后，就去榕城找份工作，多陪陪父亲，帮母亲分摊一些压力。
“好。”
陈默含泪答应了。
姜未晞对他的爱是真的，他对姜未晞的爱又何尝会少一点。
但系统的存在，他注定是一个永远在旅途上的人，爱情是他的毒药。
或许，也可以找个愿意一起环球旅行的人。
可对方总有一天会厌倦这样的生活。
有人会来，有人也会走。
ps：今晚和对象去银泰吃了烤鱼，耽搁时间不好意思。另外，炉鱼这个品牌真的难吃啊，比烤匠差多了，究竟是谁觉得好吃啊？气死了，浪费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