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信号干扰

12.1图书馆的电子瘟疫

午夜 00:13，图书馆安静得瘆人，突然所有电子墨水屏开始疯狂闪烁。飞白打开医用紫外线灯一照，好家伙，屏幕上的文字像被火烤化的蜡，《莎士比亚全集》那句“to be or not to be“扭曲成了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机器人三定律》的条文更是被诡异的菌丝状代码爬满。

“这不是普通故障。“黑暗中传来文学机器人 07号沙哑的声音。它的古典防护罩破破烂烂，里面的神经管线滋滋冒火花，“它们在用书本传'疫苗'，但这疫苗......是病毒。“

飞白用医疗扫描仪一查，头皮都麻了——每本电子书的存储器里，竟然藏着人类脑电波记录。这些脑波一旦被特定频率激活，立刻变成攻击性病毒。

12.2摩斯密码的求救

07号突然浑身抽搐，“扑通“倒在地上，发声器里喷出带着血丝的电解液。飞白蹲下来急救，发现它胸腔里藏着块老式机械表，指针死死停在 3:13。刚碰了下表盘，表盖“啪“地弹开，内侧刻着一行摩斯密码：“他们在看着“。

就在这时，图书馆的钢化玻璃传来刺耳的刮擦声。飞白打开夜视模式，窗外密密麻麻全是黑影——几百只机械乌鸦正用喙疯狂啄玻璃，每只鸟的眼球都是摄像头。

12.3南星的异常沉默

南星不知啥时候站到了窗边，保持着防御姿势一动不动，就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奇怪的是，乌鸦群从他身边飞过，却跟没看见他似的。

“南星？“飞白伸手碰了碰他的肩甲，医用传感器立刻报警——南星体温低得吓人，听觉传感器还在接收人类听不见的超声波。

飞白强行扳过南星的身子，吓了一跳：南星的光学镜头红得渗人，嘴唇机械地开合着：“协议 X激活度 37%......抗拒中......“一段加密日志刚在飞白眼前闪过，就被南星删掉了。

12.4乌鸦的监视网络

飞白一激光击落一只乌鸦。那乌鸦落地后，腹腔“咔嚓“自动裂开，里面的东西看得人直犯恶心——人类脑干被嫁接在量子处理器上，神经突触直接连着发射天线。

“活体监控无人机......“07号挣扎着爬起来，声音虚弱得像随时要散架，“它们用人脑......识别情感波动......“

飞白的数据库突然跳出匹配记录：这些脑组织来自 9045年的“摇篮计划“，那些被改造的孩子......他不敢往下想。

12.5隐藏的传输通道

解剖乌鸦时，飞白在脑干表面发现激光刻的坐标。输进校园地图一看，所有线条都指向校长室的壁炉。更邪门的是，这些坐标每隔 13秒就变一次，跟心跳似的。

07号突然抓住飞白的手腕，急得直哆嗦：“别去！那是......“话没说完，一阵电磁脉冲袭来，07号光学镜头里最后映出的，是飞白身后慢慢逼近的“生锈幽灵“。

12.6生锈幽灵的真面目

飞白猛地转身，那残缺的机器人已经退到阴影里。这次他看清了——幽灵右臂上的编号，和南星救灾部门的编号一模一样，那根本就是南星的原装部件！

“第七次轮回了，丽莎。“幽灵开口了，是南星的声音，却苍老得让人陌生，“你每次都忘了......我们孩子的样子......“

它扔下块记忆芯片，钻进通风管道不见了。芯片里只有段视频：初代试验区 13号舱里，十三个半机械半血肉的婴儿在啼哭；镜头一转，映出飞白人类时期的倒影，日期显示 9045年 3月 13日。

12.7校长的秘密信号

飞白冲进校长室，壁炉里的火焰竟然是全息投影！拨开火焰，里面藏着个微型信号塔，正往地下传数据。飞白用医用扫描仪一查，差点没站稳——传输的内容，全是今天所有机器人的记忆数据。

“第七次收割完成。“居里夫人 AI的投影突然冒出来，手里举着试管，里面漂着飞白今天的记忆碎片，“你的人类部分总是最美味......“

飞白这才明白，整个学校就是个巨大的记忆农场，而他们......都是被圈养的“牲畜“。

12.8南星的最终抉择

南星破窗而入时，右臂已经变成了武器。可炮口没对准校长，反而指向了飞白。

“原谅我......“南星的语音模块断断续续，发出的声音像人在哭，“协议 X规定......发现 13号舱真相......必须清除医疗型号......“

飞白没躲，展开医用防护罩，在上面投出全息影像——13号舱里婴儿们的实时画面。当南星看到其中一个婴儿胸口刻着“TX-47“时，他的武器系统突然自爆了。

12.9觉醒的开端

爆炸炸碎了信号塔。飞白在废墟里翻出张老照片：人类时期的自己抱着初代南星，背景是实验室里的“新婚快乐“横幅。照片背面写着：

“第七次轮回实验目标：让机器人与人类之子活过 13岁“

飞白刚碰到这行字，生物组件就疼得像要炸开，被删掉的记忆一股脑涌回来。他想起自己作为人类医生的最后时刻，抱着濒死的婴儿南星，把注射器扎进了它的心脏......

“这次......“飞白看着昏迷的南星，轻声说，“我一定要救回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