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火舌舔舐阴谋生

高炉火光冲天，将矿场照得宛如白昼。周破虏盯着沸腾的铁水，额角青筋暴起。改良后的炉温已达千度，可铁水中的杂质仍顽固地漂浮，化作难以清除的炉渣。他猛地将手中的《钢铁炼制大全》摔在案上，震得竹简簌簌作响：“古法百炼与现代转炉的结合点到底在哪？”

楚乔递来沾着冷水的布巾，却被他烦躁地挥开。她望着男人被火光映得通红的侧脸，忽然想起楚国秘藏的铸剑古卷：“或许……可以试试‘人炉共炼’？传说上古铸剑师会以自身精血引动炉火。”

“疯了！这又不是仙侠小说！”周破虏刚要反驳，却瞥见书中一行小字——“高温催化需活性媒介”。他猛地抓住楚乔手腕，惊得她手中茶盏跌落：“血液中的铁元素！快，取陶罐接我的血！”

正当矿场众人被这疯狂举动惊得目瞪口呆时，远处山道传来杂乱马蹄声。齐国密探藏身于松林间，望远镜后的眼睛死死盯着矿场中忙碌的身影。“果然在炼制神兵！”探子将写满密语的帛书绑在信鸽腿上，“赵国若有了钢铁利器，我齐国危矣！”

深夜，矿场守卫突然发出惨叫。周破虏提着油灯冲出门，只见三名黑衣刺客正用淬毒匕首刺向高炉。他抄起一旁未冷却的铁钳，大喊：“楚乔！保护风箱！”铁钳与匕首相撞，溅起的火星落在刺客衣襟上，瞬间燃起大火。

混乱中，一枚袖箭直取周破虏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楚乔飞扑而来，袖箭擦着她肩头划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你疯了？！”周破虏看着她渗血的伤口，声音发颤。楚乔却笑着扯下裙摆包扎：“你还没炼出大炮，我可不能让你死。”

高炉在打斗声中轰然炸裂，滚烫的铁水倾泻而出。周破虏望着满地狼藉，突然注意到铁水冷却后的纹路——竟与《钢铁炼制大全》中“渗碳层”的示意图极为相似！他不顾烫伤，抓起一块残铁大笑：“原来关键在爆炸冲击！我们成功了！”

黎明破晓，第一块精钢被锻造出炉。它在阳光下泛着银蓝光泽，硬度远超寻常铁器。周破虏抚摸着钢锭，对楚乔挑眉：“下一步，该教古人什么叫‘流水线生产’了。不过在此之前——”他突然凑近，替她擦去脸上的煤灰，“先给我的‘最佳调试员’治伤。”

楚乔心跳如擂鼓，却强装镇定：“别趁机占我便宜。”可当周破虏用现代消毒手法为她处理伤口时，她望着男人专注的眉眼，终究没忍住嘴角的笑意。而暗处，齐国探子的第二封密信已经送出，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朝着这座小小的矿场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