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帝师系统，洞察人心
【叮！新手大礼包已发放，请宿主查收！】
系统的提示音打断了苏文的畅想。
他连忙将意念集中到意识海中的一个闪闪发光的礼包图标上。
“打开！”
“恭喜宿主获得，基础内功心法《养气诀》，洞察之眼，初始教化点 x100。”
《养气诀》！虽然只是基础内功，但在这个疑似存在武力的世界，无疑是保命和提升底气的关键！
苏文立刻感觉到一股微弱但真实存在的暖流，开始在体内缓缓流淌，原本的疲惫和酸痛都减轻了不少。
“洞察人心”技能更是洞察之眼的绝配！
还有100点教化点，足够他初期进行几次洞察之眼的探查和传道授业的尝试了！
“太好了！”苏文紧握双拳，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
冷静，冷静！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系统虽然强大，但眼下最大的危机——王主簿那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没解决。
当务之急，是利用系统，尽快找到破局之法！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
苏文盘膝坐在硬板床上，缓缓收功。
经过一夜《养气诀》的修炼，虽然内力增长微乎其微，但精神却异常饱满，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浑身充满了精力。
更重要的是，心态完全不同了。
有了帝师系统傍身，他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寒门小官，而是手握剧本、等待时机的潜龙！
再次踏入仪制清吏司那间熟悉的破旧公房，苏文的脚步沉稳了许多，目光平静无波。
赵吏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瞥见苏文，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
其他几个书吏则埋头故纸堆，似乎对新来的苏主事已经失去了看热闹的兴趣。
果然，没过多久，里间的房门打开，王主簿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精神状态明显不同的苏文，眉头不悦地皱起，冷声道：“苏文，昨天让你整理的旧档，进展如何了？”
来了！
苏文心中早有准备，面上却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之色，拱手道：“回禀主簿大人，下官昨日已尽力整理，但……档案实在浩繁，且多有残缺错漏，恐非短时日能竟全功。”
这话半真半假，既点明了难度，也暗示了自己并非懈怠。
王主簿闻言，脸色更沉，他本就没指望苏文能完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借题发挥，继续打压。
他正要发作，却听苏文话锋一转：“不过，下官昨夜苦思冥想，倒是对其中一部分关于‘前朝大祀仪注’的卷宗，梳理出了一些头绪，并草拟了一份简略条陈，不知可否请大人斧正？”
说着，苏文从袖中取出一份写得工工整整的文书，双手奉上。
这一下，不仅王主簿愣住了，连旁边的赵吏和几个书吏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一夜之间？就能从那堆垃圾里理出头绪，还写了条陈？这小子难道是文曲星下凡不成？
王主簿狐疑地接过条陈，粗略扫了几眼。
这一看，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这份条陈，虽然确实简略，但条理清晰，将前朝大祀的几个关键仪程、所需器物、人员配置等要点都罗列了出来，甚至还指出了几处与本朝礼制可能存在的冲突之处。
这……这绝不是一个新人，在一夜之间能从那堆混乱不堪的旧档里整理出来的！
除非……
王主簿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冷笑道：“苏文，你倒是好本事！不过，这前朝仪注繁复无比，细节众多，你这份条陈，怕是只得其表，未得其里吧？若是内容有误，耽误了司里的正事，你担待得起吗？”
他这是在诈苏文！想逼苏文承认是囫囵吞枣，胡乱拼凑的。
苏文心中冷笑，早料到他有此一招。
就在王主簿开口质问的瞬间，他悄然动用了系统的洞察之眼。
果然！贪财！怕担责！
这两个弱点，简直是为苏文量身定做的突破口！
同时，洞察人心技能也反馈给他——王主簿此刻的情绪主要是怀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在担心什么？
苏文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
他微微躬身，语气诚恳却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邀功”意味：“大人明鉴！下官虽不敢说尽善尽美，但这份条陈所列内容，皆是下官从旧档中逐字逐句核对而来，绝无虚言！尤其是其中关于‘大祀贡品规制’的部分，下官发现前朝所用贡品，有数样与我朝定制不同，若不及时更正，恐在祭祀大典上引人非议，甚至……有损国体！”
他特意加重了“贡品规制”和“有损国体”这几个字眼！
果然，听到这几个词，王主簿的脸色瞬间变了！瞳孔都微微收缩了一下！
苏文心中笃定！赌对了！
这仪制清吏司虽然清闲，但祭祀大典却是重中之重，尤其是贡品规制，一旦出错，那可是天大的麻烦！王主簿如此怕担责，绝不敢在这上面马虎！
而且，涉及到“贡品”，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去了……结合他“贪财”的属性，苏文几乎可以肯定，这家伙很可能在这方面动过手脚，或者正准备动手脚！
王主簿死死地盯着苏文，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但苏文此刻神情坦然，目光清澈，没有丝毫闪躲。
僵持了片刻，王主簿终于败下阵来。
他不能赌！万一苏文说的是真的，那后果他承担不起！而且，苏文主动把问题点出来，还写了条陈，这本身就是一种“示警”和“表功”，他若是强行打压，反而显得自己无能和别有用心。
“嗯……咳咳！”王主簿干咳两声，掩饰着刚才的失态，将条陈收进袖中，语气缓和了不少，但依旧带着敲打的意味：“算你用心了。不过，整理旧档之事，关乎司内根本，不可懈怠！今日，你便将所有关于‘邦交礼仪’的卷宗，给本官细细整理出来，务必核对清楚，不得有误！”
他又扔下了一个新的任务！
虽然“邦交礼仪”的卷宗数量比昨天那堆少了不少，但依旧是个苦差事。
苏文心中冷笑，知道这是王主簿在找台阶下，同时也是一种试探和警告。
但他并不在意。
只要扛过了最难的第一关，后续就好办多了。
“下官遵命！”苏文再次恭敬领命。
看着苏文转身走向那堆故纸堆，王主簿眼神复杂地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哼了一声，转身回了里间。
赵吏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苏文这个愣头青，居然能从王主簿手底下讨到“好”？虽然还是被派了苦差，但明显没有昨天那么难堪了！
这小子，有点门道啊！
苏文回到自己的破桌旁，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