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悸动
华岁说一诊完了再见面，过去了两天，年年也没放在心里了。
看到华岁的身影的时候，年年心里惊了一下，说不出究竟是喜还是有一些其他的因素。
反正年年是没有想到都这么晚了华岁还在等她。
年年隔得老远便小跑着过去了。
“你等多久了？冷吗？”
华岁旁边有些零散的烟头，大抵是等的有些久了。
年年穿了一件高领的打底在里面，中间拢了一件厚卫衣，外面穿了一件校服外套。
华岁今天穿了一件高领的毛衣，一件校服外套，外面穿了一件大衣，背上依旧背着书包的。
其实年年不觉得华岁是会逃课的人，毕竟这几次见面，总有种华岁是会认真学习的人。
华岁声音有些暗哑，大概是许久没说话的缘故：“还好，没有多久。”
华岁的本意是和年年跨年的。
“我和楚辞她们一起的······”
年年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向华岁解释。
总觉得说一声是好的。
以前的时候大多数时候是和唐瑞，但是后面大了点就是和楚辞她们一起了；唐瑞倒也没说什么，反正两人一起过的节日不少，也不差这一个；
“好，我知道了。”
华岁这样回答，年年瞬间就哑然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
两人之间就这样沉默了。
华岁长得高一米八几的个子，年年长得一般，一米六左右的个子，两人站在一起，距离感瞬间就来了。
“你要上楼坐坐吗？”
年年率先打破了尴尬，便客套的问了华岁一声；不然两人现在这样多尴尬。
华岁一愣！抬起头看着年年的脸。
年年表情认真，眼神毫无虚假之意，倒也没像开玩笑。
这一眼，华岁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年年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同学。
华岁瞬间就有了挫败感，他真的第一次碰到年年这样性格的人。
年年心思单纯，你说她笨，可年年头脑却是聪明的。
可你说她聪明，华岁认为，这么说也不尽然。
华岁笑着应了一声：“好啊······”
冬天的夜晚最不缺的就是能吹散人嘴里蹦跶出语言的风。
年年倒是没有想到华岁会答应，这下换她愣了一下。
看着年年的反应，华岁倒是笑了，在这个寒风凌冽的冬季，显得格外的好看。
这是两人认识的第一个年头，华岁总共在年年家楼底下等了年年三次。
给了年年内心三次不一样的悸动。
年年的生日是家里面最晚的快要接近一年结尾了。
年年本人对生日倒没有多大的感觉，她觉得过不过都无所谓。
年年的母亲就是做蛋糕的，她要想吃生日蛋糕，随时都能吃。
年年的弟弟却不这么想。
年年有个弟弟比她小了将近十一岁。
年年十九，年淼只有八岁。
要说年淼，最开始就还真得是一个意外。
本来年年的父母是只打算生年年一个，毫无生二胎的想法，没曾想，在春天的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知道了年淼的存在。
两人为此还郁闷了一下。
当时的年年什么也不懂，她觉得有没有她都无所谓。
商量了一番觉得以当时的经济能力无法给年淼提供更好的生活水平，所以年淼是差点丧生在了手术台上的。
当时年年的一句“我已经想好他的名字了。”让已经躺上了手术台的年母瞬间就下定决心离开了手术台。
年淼的到来让一家三口变成了一家四口。
年淼刚生下来的时候，年年十分嫌弃，她总觉得这个小东西长得丑不拉几的，浑身黑红黑红的，皮肤皱皱巴巴的，满身的体毛上混合着羊水，黏湿在他的身体上让人看得有些不舒服，年年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丑的。
别的小孩儿都哭声洪亮，只有他从生下来就一直在呼呼大睡。
年年嫌弃的看了两眼后，年淼就被抱进了育儿室。
年淼的名字是年年想的，当护士问小朋友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年父年母看着年年，少年老成的年年慢条斯理，毫不慌张的报出了这个名字。
年父年母想法也开明，如果年年取得名字实在不好听，到时候上户口的时候改一个就行，小名就用年年说的。
不过年年取这个名字倒也没什么怪毛病，两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过了几天，年淼被抱出育儿室的时候年年就有些改观了。
年淼一直在睡觉，但是浑身上下全然没了当天刚出生时的丑态。
年年突然觉得，这个小家伙，越看越顺眼了。
一个月后，年淼的皮肤就彻底让年年看的顺眼了。
年年的母亲长得白净，年年长得也白净，如果说年年是遗传到了母亲。
那年淼也是遗传到了母亲，皮肤白白净净，再加上毛细血管的作用，整个就是一白里透红。
年年可是喜欢的不得了，总觉得自家弟弟是最好看的，出门在外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心里暗暗都会有一番计较，对比下来总是自家弟弟最好看，皮肤最白最光滑。
年淼从小就体弱多病的。
五个月的时候年淼就开始生病，当时全家就仿佛笼罩了一片乌云。
上午两人的带着年淼往医院跑，下午回来还得顾生意，同时还要兼顾着年淼。
当时的年家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好在年年当时完全不需要两人操心，知道自己上下课，知道自己收拾好自己，甚至会帮家里面准备饭菜，更会帮着带年淼，绝不给家里多添一分麻烦。
年年中考的时候，年淼刚好就进医院了，年年每天自己一个人一边准备一边复习，索性最后年年考的倒还不错。
年淼生病的时候很惨，由于年纪过小，四肢静脉较细所以只能用头皮针。
年年看着心里瞬间就很难受，年淼本来就瘦小，生病后就更加瘦弱了。
年淼这么些年来可谓是一年有半年的时间都在医院里，只这七八岁的时候才逐渐好转。
年年和年淼一起待得时间较多，两人关系也比一般的姐弟要更亲近一些。
两人感情很好，从年淼记事以来就一直记着年年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