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ⅩⅩⅡ：哎，就是玩儿
哦呦，事情终于有意思了起来，虽然乔渊的目标是寻找多元上帝的其它躯壳部件，但并不着急。
在拥有了无限的生命和永远无法被杀死的境界后，整个世界，乃至整个宇宙的亿万兆变化，都不过是后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早晚都会涉足。
现在的话，倒是可以去看看了，不知这多元上帝的指甲会不会给他带来什么新的能力。
“爸爸？”贝蒂在走进一楼大厅后，莫名有些不安。
她分明听得见某种微弱脚步声，却看不见任何身影。
在眼前这寂静黑暗的庄园里，就仿佛是往日徘徊不散的幽灵。
“他们在暗道里。”乔渊静静听着墙壁里的微弱声响，很快便知道这些家伙要去哪里了。
先前在韦斯特的记忆里，他得知庄园实际分为外部，和内部。
外部是他们看到了这些大厅房间，内部建立在设计之初，拥有完整的狭长走廊和螺旋楼梯，四通八达，链接着个别房间的暗门，并各自带有密码锁，还好，他了如指掌。
事实上最关键的是密室，打不开密室进去了也白搭。
但现在保险箱需要转移到中心城的新家，几十年没去动弹的密室，终于被威廉打开了，机会难得。
现在这些家伙，听脚步声不像在走廊里，应该在爬螺旋楼梯。
其中领头的就是威廉。
对方在下午新贵族典礼上，就已经在内心流露了想法。
庄园里的暗道只有韦斯特和威廉知道，连大卫都不了解。
他很快明白过来，那些隔着墙壁都能隐约听见的脚步声，必然是仿生保镖，只有机器人的声音才会那么大，那么明显。
“暗道？谁啊？”贝蒂很好奇。
乔渊笑道：“当然是你的威廉了。”
“啊？”贝蒂咬着嘴唇：“难怪他不接电话，多半是设置静音了吧。”
“你不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么？”
“想啊！”贝蒂兴冲冲的舔舔嘴角：“爸爸可以帮我么？”
“嗯，但要等一下。”
威廉应该是让仿生保镖把保险箱运送到四楼，庄园的顶层，然后白天去中心城时直接送上浮空车。
这个计划也只有威廉和韦斯特知会，就算是瑞秋也不知情。
起码在今晚，【高维视野】的价值很大，知晓一切便占据了先机。
不用偷韦斯特的金钥匙，也不用和威廉正面冲突。
只需要等威廉结束，随便找个偏僻的暗门进入庄园“内部”就行了。
简单的不像话。
不过这是为了贝蒂还能在兰德家族继续待下去，不然可以更简单。
可乔渊还是觉得，作为一只左眼的局限太大了。
还好，历经昨晚贝蒂的弑父行为后，他对贝蒂身体的掌控力提升了一大截，可以初步控制双手了。
但除非必要时刻，平时日常中他兴趣不大，也懒得折腾。
完全操纵的话就是傀儡了，没意思，他想看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想看贝蒂接下来还能走多远。
简单来说就是可以不用，但不能没用。
贝蒂这边又给威廉发了一条语音消息，说自己回庄园了，很想他。
到了三楼房间，贝蒂先冲了杯手磨黑咖啡，待喝下后，疲惫的睡意终于消散了大半，可以维持段时间了。
威廉那边还是没回应。
贝蒂宽衣解带后泡在浴池里，忍不住问道：“他到底在干什么呀？”
“等会你就知道了。”
时间缓缓流逝，十分钟后，贝蒂这边收到了威廉的视频通话。
银幕上的威廉略显脸色苍白，很是疲惫的模样，贝蒂不懂，乔渊却是知道，这是接触了保险箱的缘故。
尝试打开保险箱的人都疯了，而接触保险箱也会受到一定影响。
不严重，睡一觉就能恢复。
“爱丽丝，我先睡了，你也早点睡，明早我给你做早饭。”
“去中心城的时间，会在明天傍晚或夜里，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贝蒂点点头，并对着手机银幕亲了一口，娇笑道：“睡吧亲爱的。”
她结束了视频通话后，便迫不及待道：“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差不多了。”
“好嘞，我起来穿衣服了。”哗啦一声，贝蒂便从浴池里站了起来。
雪白的身子像羊脂美玉。
她今晚这般兴致勃勃的原因，单纯是对威廉的好奇。
何况她已经杀人了。
对于兰德家族，她感觉今晚在接近更多的真相，未尝不是好事。
零点三十九分，贝蒂穿着居家睡衣就出门了，按照乔渊的指示，她带了根毛巾，并蹑手蹑脚的来到一楼厨房位置。
在后厨冷藏室里面，有一道暗门，很隐蔽，正常看不到。
“冷藏室密码，3527。”
“暗门密码，607089。”
乔渊依次开口，他拥有着韦斯特的所有记忆，完全是长驱直入。
韦斯特非常老奸巨猾，一边对于地下密室不设密码防止黑客入侵，一边对于庄园里的各处暗门又设置了密码锁，看似矛盾，实则是钓鱼。
庄园里一共六处暗门都有密码锁，但同时，这些密码锁内部都写入了被破译警报程序。
但凡有黑客选择强行破译暗门密码，警报并不会立刻响，而是会等黑客破译成功，进入暗门后响起。
一旦警报出现，所有暗门都会立刻关闭锁死，只有韦斯特本人可以通过虹膜认证打开，对黑客进行瓮中捉鳖式的围剿，十分阴险。
甚至在韦斯特记忆里就发生过好几起黑客入侵暗门的事件。
最终无一例外都成了网里的鱼，被韦斯特用火力剿灭，尸体全都抛进了海棠湖。
兰德家族靠走私古董起家，历来都让各方势力惦记着。
不得不说这一招挺高。
贝蒂这边很快推开了暗门，她弯腰走了进去，颇为兴奋道：“好刺激啊爸爸，这里头就像古堡一样。”
“往右，去螺旋楼梯。”
乔渊通过贝蒂的视线一一看去，确实和韦斯特的记忆一样，这里阴暗潮湿，岩壁很厚，说话都会产生回音。
就算是灯光，都是挂在墙壁上的煤油灯，数目上也都很少。
贝蒂一路摸索着，完全不困似的，最终沿着螺旋楼梯爬了上去。
乔渊一直在观察着四周，除了暗门密码锁设置了反破译警报外，这里头非常原始，什么设备都没有。
空气中的氧气含量也不多，想长久待着的话，还要戴上氧气面罩。
问题不大。
贝蒂已经快爬到四楼上面了。
“呼，呼，爸爸，感觉好累啊，好像氧气越来越少了。”贝蒂喘着气，不再像刚进来那会精神。
乔渊神色如常道：“到了，就那个金属柜子，密码225799。”
和他预料中一样，四楼顶上并没有什么仿生保镖，应该都跟威廉一同离开的，韦斯特这老东西并不喜欢什么机器人，一直很是提防。
在对方的记忆里，当年曾发生过一起，自家仿生保镖被对手家黑客远程控制自爆的惨剧，还因此炸死了威廉的母亲，闹的很大很大。
在庄园内部顶层，只摆着一块银白金属柜子，保险箱就在里面。
旁边的暗门连接着韦斯特的房间，看来需要原路返回。
这里更是韦斯特的阴险之处。
一旦黑客选择强行破译，或暴力拆穿的话，银白金属柜就会爆发出大量毒雾，将入侵者毒死。
而这个密码也是韦斯特和威廉母亲当初结婚的时间。
2257年的九月九号。
贝蒂在他的命令下，用手套着毛巾输入密码，打开了金属柜，那一块磨盘大小，锈迹斑斑的五边形青铜保险箱，终于展露在眼前。
“头好痛爸爸！”
贝蒂下意识感受到了某种强烈的精神污染，莫名的心慌。
“睡吧，我来。”
乔渊开始操纵贝蒂的脑袋还有双手，这一次贝蒂没怎么挣扎。
几乎在他的意志加持在贝蒂身体上后，那青铜保险箱便咔嚓一声，直接自行的打开了。
仿佛奴仆见到了主人！
“有意思，还真是某个神明封印的，但这神明已经死了。”
他很快恍然，这是一个天使级别的次神，在猎户臂星系的混战中，有幸获得他的一片食指指甲。
但不幸的是，这个名为阿努斯的次神最终还是被更强大的神吞了。
保险箱最终被陨石包裹，遗落到地球上，被一百多年前的兰德家族偶然发现。
从这里他也得到了新的信息，因次神阿努斯已死，保险箱上封印的残存神性，虽对凡人对升华者仍旧具备精神污染，但在他面前只能匍匐。
但如果阿努斯没死，那便截然相反了，保险箱不仅不会自动开启，若他主动开启还可能会被对方察觉到。
毕竟他现在只是一颗多元上帝的左眼，还很虚弱。
乔渊拿起了那保险箱里的一片食指指甲，并重新关上保险箱。
银白金属柜的门他没关。
哎，就是玩儿。
给老登一点点惊喜。
他将指甲放进口袋里，便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贝蒂。
“该回去了。”
贝蒂仿佛大梦初醒般，开始剧烈的喘气，她刚刚看见了！
在被爸爸掌握了身体后，她的灵魂就像被挤出去的外人，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的看着。
“那是爸爸的指甲？”她惊叹着，并迅速往螺旋楼梯下走。
……
同一时间，睡梦中的韦斯特·李·兰德忽然惊醒，像是冥冥之中的感应，让他在略显迟疑后，把目光死死的看向床边的暗门。
“不可能！我在想什么，威廉刚把保险箱转移出来，会有什么事？”
韦斯特摇摇头，打算继续睡觉，但又有些心神不宁，怎么也都睡不着，翻来覆去后他还是爬起床，来到了暗门边上输密码。
他感觉自己必须要去看一下，否则心里总是不踏实。
在推开暗门后，韦斯特走了进去，旋即，便僵在了原地。
“哦不！法克！”
看着大开的银白金属柜，韦斯特骤然心跳飞快，满脸惊恐与茫然，其步伐踉跄，险些直接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