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投奔卢植的“霉运连连”

历史背景

公元184年（中平元年）四月，黄巾起义进入白热化阶段，张角自称“天公将军”，率数十万黄巾军占据冀州广宗（今河北威县），依城固守，粮草充足，声势浩大。朝廷急命中郎将卢植领五万精兵北上围剿，双方在广宗城外对峙，卢植筑围困城，试图断其粮道。同期，黄巾将领程远志率五万偏师南下，骚扰幽州涿郡一带，涿县白马坡一战失利后，县令急召援兵，传令地方乡勇投奔卢植协战。卢植，字子干，涿郡涿县人，少师从太尉陈球，精通经史，曾任九江太守，平蛮有功，此番受命平贼，以严谨治军著称。刘备、关羽、张飞桃园结义后，初战失利，闻卢植募兵，决意带乡勇南下广宗投军，欲借此立功，却在途中遭遇连串糗事。

正文

白马坡一战失利，涿县街头传得沸沸扬扬。乡里卖菜的大婶笑得捶摊子：“刘备那帮乡勇，连鸡都守不住，还敢打程远志！”赶集的小贩接话：“张飞摔泥坑，草鞋满天飞，比傀儡戏还热闹！”有个老汉拄杖嘀咕：“丢人是丢人，好歹敢上阵，总比缩家里强。”县令急得在衙门拍案，骂道：“这帮家伙，丢人丢到程远志那儿去了！黄巾贼没打跑，自己先跑了！”可消息传着传着，竟惊动了卢植的幕僚。卢植围困广宗，军中粮草吃紧，急需地方援兵，赵校尉奉命北上探查涿县虚实。那日，他骑匹瘦马，带俩随从，风尘仆仆赶到县衙，扔下句话：“卢将军听闻涿县有三兄弟结义募兵，命我来看看，是英雄还是笑话。带上你们的人，三日后到广宗汇合，误期按军法处置！”

刘备闻讯，喜得差点摔了草鞋担子。那天，他在张飞家院里，站在修好的破桌子前，拍胸脯道：“二位兄弟，天赐良机！卢植是咱涿县老乡，名满天下，投他麾下，平黄巾立功不难！”桌子腿裹着麻绳，昨儿塌后修得歪歪斜斜，刘备一拍，晃得叮当响，差点又倒。关羽靠着桃树，手攥崩口屠刀，红脸露出笑意：“卢子干治军严谨，我早听说他在九江平蛮，杀得贼匪闻风丧胆。跟着他，兴许能混个军司马，洗掉白马坡的耻。”张飞扛桑木棒，黑脸兴奋得发亮，吼道：“对！白马坡没过瘾，程远志那野猪头跑了，广宗有张角那老妖道，我一棒子砸扁他！”刘备忙劝：“三弟别急，卢将军要的是兵，咱们这帮人得收拾齐整，别再丢鸡。广宗离涿县三百里，三天赶到，得抓紧！”

三人合计，决定带乡勇南下。队伍还是那几个怪咖：刘小二丢了鸡，抱只瘸腿鸭子，说是“鸭先锋”，鸭毛稀疏，左腿一瘸一拐，走路像醉汉；王大墩扛生锈锄头，背袋干草，拍胸脯：“打仗饿了啃两口，比粮省钱！”老屠夫拄拐杖，怀揣湿猪尾巴，嚷道：“路上当干粮，省得饿死。”卖豆腐的小贩被张飞硬拉上，扛破豆腐板，嘀咕：“这玩意儿真能砸人？”还有个路过挑柴汉，见张飞给酒喝，扛扁担加入，咧嘴：“扁担也能抡人！”刘备清点，连自己仨才九个，叹道：“这队伍，扔广宗连个水花都溅不起，卢将军能看上？”关羽冷哼：“凑合吧，总比空手强。”张飞挥棒子：“走！三日路程，杀到广宗去！”

第一站：涿县南门涿水的“落汤鸡开场”

涿县南门外有条涿水，源自太行山，水流不急，深及腰间，河上架座老木桥，桥板朽烂，春雨浸泡后湿滑如油。史载涿水为涿郡要道，汉末桥梁多毁，乡民常涉水过河。三人带队赶到时，天蒙蒙亮，雾气笼罩，桃花瓣漂在水面，随波荡漾。刘备挑草鞋担子在前，灰布短衫沾泥，担子吱吱响；关羽提崩口刀殿后，红脸冷峻，胡子湿漉漉；张飞扛棒子冲头阵，黑脸挂笑，嚷道：“过了这桥，咱就是卢将军的人了！”刚上桥，张飞一脚踩下去，“咔嚓”一声，桥板裂开大口，他半个腿卡进去，棒子杵地才没摔倒，骂道：“这破桥，连我都扛不住，还指望挡黄巾？县令修桥咋不用心！”

关羽冷笑：“三弟，你这脚比程远志还狠，桥不塌才怪。”刘备忙拉他：“别动，桥塌了咱咋过河？广宗三百里等着呢！”张飞一使劲拔腿，整块桥板塌了，哗啦一声，九人全掉河里。河水冰凉，刘小二抱着鸭子喊：“我的先锋淹死了！”鸭子扑腾两下，游上岸，瘸腿一甩，抖得像落水狗。张飞拍水：“这鸭子比你有用，咋不早说会游泳！”王大墩爬上来，干草袋湿透，嚷道：“草泡了，吃不下了，苦得像药！”老屠夫拄拐上岸，猪尾巴滴水，嘀咕：“咸味冲没了，白糟蹋了。”卖豆腐的小贩扛豆腐板，板子泡烂一半，哭丧脸：“这板子还指望砸人呢！”挑柴汉扁担漂走，傻乐：“扁担轻了，抡人更顺手！”

刘备满身泥水，草鞋漂了一只，捞上来鞋底散了，草屑飘满河面，苦笑：“这开头不顺，卢将军要嫌咱寒碜。”关羽抖胡子上的水珠，冷哼：“没事，湿了也好，省得程远志闻着草鞋味追来。”张飞哈哈大笑：“大哥，二哥，这河洗得痛快，醒酒了！黄巾贼来了，我湿着揍他们！”众人摸到对岸，衣服滴水，鞋子吧唧响，活像一群落汤鸡。路边赶集乡民探头看热闹，老太太捂嘴：“这帮义勇，是去打仗还是洗澡？瞧那鸭子，比人精神！”卖鱼大叔接话：“张飞那嗓门，喊一声桥都塌了，黄巾贼听了得吓跑！”刘备听罢，叹气：“这名声，传到广宗准成笑话。”

第二站：渔阳郡白洋村的“马屁股奇袭”

过了涿水，队伍沿渔阳郡驿道南行，路过白洋村，天色渐暗。渔阳郡属幽州，地近涿郡，史载黄巾乱时，程远志偏师曾骚扰此地，乡民多逃。白洋村不大，几十户人家，土墙茅屋，村口有座破驿站，墙歪得像要倒，门板满是虫蛀窟窿，檐下挂着几根干枯玉米棒。村里静悄悄，只剩几只野狗在街头乱吠。三人决定歇脚，张飞一脚踹开驿站门，吼道：“今儿在这儿睡，明儿赶路！黄巾贼敢来，我一棒子砸死！”刘备点头：“得吃点东西，饿着打不了仗，三百里路靠腿走呢。”关羽提刀守门：“我盯着，别让程远志的斥候偷袭，广宗还指望咱送人头。”

张飞从驿站地窖翻出坛桃花酒，拍开泥封，酒香扑鼻，可坛子裂了口，洒了一半，他骂道：“这地窖漏水，酒都糟蹋了！早知道搬家里！”王大墩掏湿草嚼两口，吐掉：“泡水草苦得像药渣！”老屠夫啃湿猪尾巴，牙咬不动，嘀咕：“泡软了没味儿，白瞎。”刘小二拿鸭子烤火取暖，鸭子被烟熏得咳嗽，扑棱翅膀乱飞，撞翻酒坛，剩的酒全洒了。张飞跳脚：“你这破鸭子，连酒都守不住！”卖豆腐的小贩劈豆腐板当柴烧，挑柴汉扁担没处放，杵地上当凳子，坐下“咔嚓”一声，扁担断了，他傻乐：“这凳子忒脆！”刘备叹气：“这饭吃的，比黄巾贼还惨，卢将军要知道，准赶咱回去。”

正说着，村外传来马蹄声，夹着几声狗吠，关羽低喝：“有动静！抄家伙！”众人冲出去，只见一队黄巾斥候，七八个贼兵，裹破黄布，手持镰刀，牵匹瘦马，鬼鬼祟祟摸过来，嘴里嚷：“这村子没人，抢点粮献给程将军！”张飞大吼：“黄巾贼！老子砸死你们！”一棒子抡过去，没打中人，砸中马屁股，马受惊狂奔，撞翻俩贼兵，剩下几个撒腿跑。刘备喊：“追！别让他们跑回程远志那儿！”张飞冲半里地，气喘吁吁回来：“跑得跟兔子似的，腿比我长！”

关羽提刀砍倒一个，刀口崩了块，骂道：“这破刀，砍人都不利索，猪骨都比他们硬！”刘小二放鸭子扰敌，鸭子扑棱飞出去，啄了个贼兵屁股，那贼嗷嗷叫着跑远，喊：“这鸭子疯了！”王大墩跑两步摔沟里，爬起来喊：“我埋坑等他们！”老屠夫拄拐追不上，挥刀喊：“别跑，老子年轻杀猪比你们快！”卖豆腐的小贩扔豆腐板砸人，板子碎成渣，没砸中，挑柴汉抡断扁担，扁担头飞出去砸了野狗，狗嗷一声跑了。刘备捡回根黄巾贼掉的镰刀，锈得没法用，苦笑：“好歹有点战利品，回头给卢将军瞧瞧。”张飞喘气：“这仗打得痛快，马都听我的！”关羽冷笑：“三弟，你这棒子专打马屁股，人一个没砸着。”刘小二抱回鸭子，得意：“我说了，它比鸡强！”一夜鼾声震天，鸭子咯咯叫到天亮。

第三站：安喜县青石坡的“草鞋大作战”

次日，队伍翻过安喜县青石坡，离广宗还有百里。安喜县属涿郡，史载黄巾乱时，程远志偏师曾在此掠粮，乡民逃散，道路荒凉。青石坡不高，遍地碎石，春草刚冒头，路边有条小溪，水清见底，溪边散落几根被贼兵丢弃的破黄布。三人赶路脚酸，张飞嚷道：“歇歇脚，这破路硌得我腿疼，程远志咋不修路！”刘备点头：“歇半刻，吃点干粮再走，卢将军还等着。”关羽靠着块大石，手扶刀柄，冷哼：“这路比黄巾贼还难对付，刀都磨秃了。”

王大墩掏湿草嚼，老屠夫啃猪尾巴，刘小二喂鸭子吃草，鸭子啄了两口吐掉，瘸腿抖得像筛子。卖豆腐的小贩拿豆腐渣充饥，挑柴汉啃树皮，嘀咕：“比柴好吃。”刘备掏出块干饼，分给众人，饼硬得像石头，张飞咬一口，牙咯咯响：“这饼能砸死黄巾贼！”正歇着，坡下传来喊声：“站住！报身份！”七八个汉军斥候冲上来，穿破皮甲，手持长矛，为首小队长喝道：“卢将军营地百里外不许闲人，报上名号，不然当黄巾贼抓！”刘备忙拱手：“在下刘备，涿县人，与关羽、张飞结义，奉县令命带乡勇投卢将军平贼！”

小队长斜眼：“就你们这帮人？看着像逃荒的，乡勇在哪儿？”张飞不服，棒子杵地：“老子就是乡勇！白马坡打过程远志，昨儿揍了黄巾斥候！”小队长冷笑：“白马坡那仗，鸡都被烤了，传遍涿郡了。报上名册！”刘备掏破布名册，上面歪歪扭扭写九人名字，连鸭子算一个。小队长皱眉：“鸭子也算兵？”刘小二抱鸭子辩：“它啄过黄巾贼屁股，比人管用！”张飞吼：“不信？跟我比力气！”小队长懒得争，挥手：“走，跟我回营核实，卢将军要人，可不要废物！”队伍被押着走，刘备草鞋磨破，鞋底散了，边走边掉草屑，小队长回头：“你这鞋，走广宗能剩啥？”刘备赔笑：“剩根绳也能绑，黄巾贼来了还能砸人！”

半路上，坡后窜出十来个黄巾残兵，裹破黄布，手持木棒，见人落单，嚷道：“抢了他们，献给程将军！”张飞大吼：“又来送死！”一棒子砸中个贼肩膀，那贼嗷一声跑了。关羽挥刀冲上，砍倒俩，刀口崩得更惨，骂道：“这刀迟早废了！”刘小二放鸭子，鸭子啄了个贼腿，贼兵跳着跑。刘备掏草鞋砸人，鞋底散成草屑，糊了个贼满脸，那贼揉眼喊：“啥玩意儿熏死人！”王大墩挥锄挖坑，埋了自己半截，老屠夫挥刀喊：“杀猪都没这么费劲！”卖豆腐的小贩扔豆腐渣，挑柴汉抡断扁担，汉军斥候看呆了，小队长吼：“你们打仗还是逗乐？”黄巾残兵跑光，刘备捡回根木棒，喘气：“又赢了！”小队长冷笑：“赢啥？黄巾贼笑死都不用砍。”

第四站：广宗城外营地的“杂耍初登场”

三日后，队伍赶到广宗城外，卢植军营连绵数里，旌旗猎猎，兵马川流不息。史载卢植围广宗，筑长围断粮，张角据城不出，城头黄布飘扬，喊声隐约传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营中戒备森严，斥候巡逻，粮车往来，营门口木牌写“募兵处”。刘备到时，满身尘土，草鞋剩半只，张飞鞋底粘草，关羽胡子沾泥。刘小二抱鸭子，王大墩啃草，老屠夫嚼猪尾巴，卖豆腐的扛板子，挑柴汉拎断扁担。张飞嚷：“咱投卢将军，杀张角去！”守营士兵斜眼：“就你们？像逃荒的。”

刘备拱手：“在下刘备，涿县人，与关羽、张飞结义，奉县令命募乡勇助卢将军平贼！”士兵冷哼：“报名册！”刘备掏破布名册，士兵皱眉：“鸭子也算兵？”张飞不服：“咋不算？啄过黄巾贼！”士兵懒得争，放行。小队长带他们进营，嘀咕：“这帮家伙，真能打仗？”营中，卢植在大帐议事，身披铁甲，须发斑白，桌上摊广宗地图，指点城防。赵校尉禀道：“将军，涿县那仨结拜的来了，带几个怪人。”卢植抬头，打量：刘备满身泥，挑破担子；关羽提崩口刀；张飞扛棒子。刘小二抱鸭子，王大墩啃草，老屠夫嚼猪尾巴，卖豆腐的扛板子，挑柴汉拎断扁担。卢植皱眉：“涿县乡勇？白马坡打过程远志？”

刘备拱手：“回将军，正是！白马坡虽败，贼兵抢粮跑了，咱没丢命。路上打退两拨黄巾斥候，缴镰刀和木棒！”递上锈镰刀和破木棒，卢植冷笑：“这镰刀连柴都砍不动，木棒也就吓狗。”张飞嚷：“我一棒子打跑贼马！”关羽补刀：“马跑了，贼也跑了。”刘小二举鸭子：“啄过贼屁股！”卢植嘴角抽搐：“涿县是我故乡，你们有心抗贼，胆子不小。可这队伍…不像兵，像杂耍班子。”刘备赔笑：“将军，咱刚起步，人少装备差，可心热！给个机会，杀张角立功！”卢植捋须：“广宗贼兵十万，张角据城不出，我缺人手。你们跟赵校尉，去东营当杂兵，扛粮巡逻，立功再升。别丢人！”三人齐声：“谢将军！”转身出去，张飞嘀咕：“扛粮就扛粮，总比扛草鞋强。”刘备苦笑：“这霉运，卢将军没赶咱算不错。”

历史结合

时间与事件：公元184年四月，卢植围广宗，程远志骚扰涿郡，白马坡失利后募兵，史实吻合。

地点与人物：

涿水（涿郡要道）、渔阳郡白洋村、安喜县青石坡（涿郡地名）、广宗城外，地理真实。

卢植（涿县人，治军严）、程远志、张角，赵校尉虚构合理。

社会背景：

黄巾据城、乡民逃散、卢植断粮，符合史载。

地方乡勇投军、杂兵扛粮，贴近汉军制度。

物品与习俗：

草鞋、桑木棒、锈镰刀，延续史实接地气。

名册报备、军营戒严，反映军制。

语言与细节：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黄巾裹黄布，史实口号与装束。

乡民传言、斥候核查，贴近民间与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