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章 你俩吃啥呢给我一口
“婉儿你年纪尚小,过早生育是会折寿的,本王还想和你过一辈子。
哎城阳今年才五岁啊,阿娘现在就开始给她相看夫家了,这事本王既然决定要管,本王就得以身作则,总不能嘴上一套,私下又是一套。”
唐日常说的是虚岁。
见阎婉不语。
“本王说你肯定不信,等再过几日,你就会明白的。”
“信!殿下说什么,妾身都信。”
这两日有李泰躺在她身边,阎婉再也没失眠过。
听着怀中阎婉平稳的呼吸。
李泰逐渐陷入了沉思。
今日与李世民说的有些多了,李泰知道他是有点冲动。
大唐最重要的难题就是生产力匮乏,生产力上不去,说其他的都是白费。
几千年来,真正能做到全国不挨饿的,也就只是近几十年的事,
封建社会一个县只要不饿死个几百几千人,当地官员甚至不会上报。
等上报朝廷的时候,就已经发展成灾情了。
李泰最是见不得这个。
他现在就是想为大唐做点什么。
如今他只是弄出个火炕,身为太子的李承乾就开始猜忌他拉拢民心。
处处掣肘,明里暗里的打压。
李泰除了想让百姓吃饱饭,还想让稚童读书。
并不需要他们引经据典,侃侃而谈。
先只需认字识理就好。
能做到这点,才能真正的打击士族旧门阀。
这些都不是能急于求进的事。
就如李世民最想做的事,不是打高丽,也不是灭突厥。
而是打破门阀垄断。
他重用寒门,扶持关陇集团,重视科举,就是为了对抗旧贵族门阀。
可李世民太重名声。
不像他的小老婆兼儿媳的武则天。
她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都敢抢儿子皇位,她还在乎什么狗屁名声。
拉拢不来的。
就只奉行一字真言。
杀!
直接废除生徒保送制,不再由士族门阀与地方官推举,所有考生必需通过乡贡考试。
寒门士子可直接面圣,这才打破了士族旧门阀对朝堂的控制。
李泰想做的事,从来都不是只一个亲王身份就可以做到的。
翌日。
李泰早起又在书房,将前些日子没画完的画卷拿出来,继续做画。
阎婉就安静的站其身后观摩。
直到橘井敲门进来。
“殿下,派去的人从洪洞回来了,药王他老人家不在,守家的小药童说已经离家三个多月了,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
李泰只低头作画。
直到画完最后一笔,李泰才抬起头。
“等干了快马送去。”
待橘井走后,李泰将身后的阎婉揽进怀里。
阎婉坐在了李泰大腿上。
“太瘦了还得再养两年,这两年得吃本王不少粮食,本王先收点利息。”
大白天的,阎婉羞得不行。
推了李泰欲作怪的手。
“本王摸一下怎么了,现在你这地方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了,属于你与本王的夫妻共同财产!”
没多久门外有人通传。
“殿下,房二郎来了。”
俩人忙慌乱起身。
阎婉小脸红扑扑的,先是整理好自己衣裙,再是为李泰整理。
阎婉这一抬头,李泰才发现,她口脂已经蹭花了。
随后二人又各自擦嘴。
房遗爱与柴令武是李泰唯二的好友。
尤其是房遗爱,只要李泰在府里,他就来找李泰玩。
房遗爱一路小跑,人还没等进殿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殿下你这半月都在忙什么,我来了好多次,殿下都不在府里。”
语气又快又急,粗声大气的没有什么规矩可言。
房遗爱进来的时候,见俩人还在抹嘴。
对阎婉在这有些意外,但也没有放在心上。
“嗯?殿下你们偷吃什么呢?给我也来一口!我怕殿下又出去,今日一睡醒早膳都没来得及吃,我就跑来了!”
阎婉脸涨的脸通红,说叫下人备膳后,就退下了。
这房遗爱,比李泰小上两岁。
他穿了身圆领退红襕袍。
红花染退红后与青碧镶边,在淡淡粉色的衬托下,房遗爱古铜色的脸庞显得更加黝黑。
还没成年,就已经有近一米八的身高。
虎背熊腰。
李泰记忆中,房遗爱这个人头脑简单,不通文墨。
说的好听是头脑简单,说的难听点就是缺点子什么。
和房玄龄站一起,任谁也看不出。
房遗爱是房玄龄,那个干吧老头的儿子。
原身与房遗爱做朋友,除了看重他父亲的身份。
也是真的喜欢房遗爱,像他那种心眼子太多防备心又重的人,反倒不喜欢和聪明人做朋友。
“最近在宫里,正好这几日本王搞了几样新吃食,二郎尝尝。”
“这两日我都没意思透了,殿下又不在府上,柴令武那个小子迷上了个女人,一头扎进教坊司,四五天都没出来了,还得我进去找他。”
这时柴令武都已年满二十,和巴陵公主定了亲。
其母平阳公主早逝。
其父对他格外溺爱,只叮嘱不要搞出孩子来,其余就不再干涉。
还不等李泰回复,房遗爱又继续道。
“阿耶不让我和殿下在一起玩,他知道我来殿下府上,还训斥我,我与他大吵了一架。
阿耶偏心我大兄,大兄可以在太子府里任职,我连和殿下一起玩都不让,气的我这两天都没理他,不过他昨日给我从圣人那讨来了,一个右卫中郎将的官职,我才愿意和他讲话,嘿嘿。”
房遗爱这傻小子,连把自己亲爹给卖了都不知道。
毕竟太子现在地位稳固,又在朝堂打压李泰。
房玄龄不让房遗爱与他来往,李泰是可以理解的。
“那二郎定没有听你阿耶的话,否则就不会出现在本王这里。”
房遗爱又是嘿嘿一笑。
“我阿耶从昨日不知犯了什么病,白天给我锁寝殿里,晚上在放我出去当值,昨日我一脚就给门踢倒,跑来王府殿下又不在,今日阿耶又叫下人给门加固,我又一拳把窗子砸烂,就又跑出来啦!”
李泰起身,背着手在殿内转了几圈。
“这几日本王正在撰写传记,你吃完早膳,本王就讲给你听,待见到你阿耶,你便将我说的故事讲给他听,最多不过三日他应该就不会再阻止你来找本王了。”
房遗爱一人,就整整炫了三整只炸鸡与两海碗的鸡蛋羹。
撑的他一坐下食物就往上涌,只得在地上站着消食。
“那吕布因戏貂蝉,与太师董卓生了嫌隙,王司徒与之饮酒谈心,王司徒道太师淫我之女,夺将军之妻,此事诚为天下人耻笑啊,不是耻笑太师啊,是耻笑你我啊。一句话点燃了吕布怒火,吕布拍案而起怒道,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知道房遗爱脑子笨,李泰又复述了一遍。
“这回记住了吗?”
“哦哦记住了记住了,殿下能否将吕布戏貂蝉那段再细致些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