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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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黄巾军

社季来到交县边缘处的一处庭院,庭院不大一主房与一杂间,走入庭院来到杂间门口,看着掉了色腐朽的木门不禁道“三十二岁一事无成,不过有个童生身份写的一手好字帮大户人家写个字抄点书勉强度日,我何常不是这木门,掉了年少的光采意气成了个腐朽的烂门”。

这个杂间是他居住的地方却不是他的家,在他十五年前背离家族时他便没了家!

正在其在门口排徊时一个中年男人推着糖车也进入了庭院当中,中年男子见社季三魂丟了七魄又联想到今天是放榜日便知是个什么情况,“小季吧咋了一脸丧样,有些事别想太多,古人有句话说的好古今将相今何在?荒草一堆草没了”。

听到熟悉的称呼和男子语重心长的宽慰后社季七魄回归三魂,他转头看向这给了他十五年温暖的男人,映入前眼的先是一张方正的脸后是那深邃的双眼,其五官虽然不是最出色的,但是结合在一起,却让人感受到一种温暖和亲切。

此刻心中多少心绪奔涌,多少辛酸入喉最后却只凝成“张大叔我没事”。

听完张大叔便从其糖车上拿出一串糖葫芦“来!吃点甜的”。

此刻泪水如决堤之水坝再也无忍住,其如洪水般涌出,社季接过糖葫芦大口的吃下“好吃!真他妈好吃”!

见此张大叔道“好孩子苦了你了”!

言罢还嘱咐社季道“对了近几日你千万别出城,我听说今年西川地区发生长达数月的大旱灾,导致西川地区今年颗粒无收,恰今年朝庭财政吃紧无力援灾于是西川地区的灾民与山匪便起了义,形成一支军队号黄巾军,这支军队北上数城,所过之地无不哀鸿遍野,十室九空,血流成河”。

闻完社季平复下心情后道“朝庭不派中央军镇压吗”?

提到中央军张大叔怒骂道“中央军,呸,没有军饷他们怎肯豁出性命?现在抵抗的不过是地方组织而成的农兵”。

言罢张大叔便推着糖车入了家门。

看着只剩竹签的糖葫芦社季并未选择丟弃反而是揣入布袍之中便转过身推开木门走进杂间。

至少此时他知道他不是孤单一人。

杂间中陈设简陋,一张木床,一座木案台,一衣框,案台上摆着文房四宝。

见此社季诀定写日记,其原因在于他准备放弃科举成名,科举不是他的光茫他走不下去!放弃了科举又想留名该怎么办呢?写日记吧!虽不能名垂青史但也能给子孙留下个留恋,至少子孙会记得他社季。

于是他来到案台旁研墨点墨提笔写“宪帝元年六月十三日……”。

待到夜晚是一难得的满月,月光如白砂一般,照在地面让其拥有了白银的质感,蝉鸣声不断涌入耳中,它们在演唱名为夏的歌曲,这本应是极好入眠的夜晚可社季,却迟迟无法入睡。

世间有一个普遍的真理,一个人在夜晚睡不着的时候常常会回忆,回忆起他的出生,他的童年,他的青春,为什么这些值得回忆呢?因为这些时光必定会留下遗憾,而接下来人生的时光就是为了弥补这些留下的遗憾。

社季回忆到自己从五岁开始被家父逼着练武一直练到十七岁虽学得了真本事可当时正是文帝时期,文帝时期,国家安定,社会稳定,因此武功到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世人皆以读书中举为上,练武参军为下,虽有一身真本事,却也无处施展,后来他迷上了四书五经,古老文章便从此迷上了科举这条道路,最后叛离家族。

夜晚真是好呀!他在幻想着,如果自己榜上有名此时是否会做一首诗呢?

如果要做的话那大概就是:

马蹄莲绽酒渐香,

夏蝉歌起夜未央。

自身本是沉浮客,

博得意气风发乐。

此时他的回忆却被一阵阵号角声给打破,耳中转来嘟嘟嘟的号角声,那声音响亮又仓促,仿佛在告诉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发生。

社季能想到的唯一的原因是黄巾军,想到此处他便立马起身下床,俯身爬入床板之下。

因其住在城边缘处便听到“咻咻”声以及哀嚎之声,这不是一个人的哀嚎好之声是成千上百人。

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哀嚎声停止,而接下传来的是城门被打开的声音和一阵阵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清楚,此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突然他听到“砰砰”声,无疑这是有人在撞门,门就像被一头愤怒的公牛狠狠顶撞一般,“哐当”一声被撞开了。

此刻社季在床下闭紧了双眼,他心里无数次念叨“不要走进来啊!”可怕什么就来什么他的房门被人打开,杂间中进来两个身影,他们并没有打着火把或者说整个黄巾军都没有打着火把,他们借着今晚的月色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交城并发起了攻城战。

幸好外面的月光虽明亮而杂间中却是一片黑暗,两位黄巾军借着微弱的月光查看杂间中没人之后便开始翻箱倒柜,试图找出什么值钱的东西。

一位黄巾军走到案台边搜索而另一位却向床边走来,社季心里想到“这样下去,暴露只是时间问题,与其坐以待毙,不主动出击,拼了”!

在那位黄巾军走到床边时社季一手抓住其脚踝,社季快速且用力一拉黄巾军轰然倒地,社季犹如蟒蛇一般滑出床下起身压住黄巾军,凭借着微弱的月光见其腰部别有一把弯刀便将其抽出一刀插入其心胸。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任何多余的步骤,快到案台边的黄巾军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在见到社季杀死自己的同伴后才反应过来,怒吼着抽出弯刀,可末等他抽出弯刀社季迅速拨刀起身一个箭步杀至面前,黄巾军只觉视线慢慢下移,原来他的脑袋已被砍了下来,脖子处血液喷溅,犹如涌过的喷泉一般。

在连杀两人后社季连忙跑出杂间来到主间门口,他一脚踹开房门,主房中的场景差点让他晕死过去,只见主房床上两名黄巾军压在全身裸露的张大婶身上,两名黄巾军正用胯下的雄狮攻入张大婶的上下两口,而床前两步距离的糖车则是血液成池,糖车上还摆放着用几串人肉串成的“糖葫芦”和一颗用血与糖水浇灌的张大叔的人头,车旁还有一具血肉模糊的残尸。

社季吼道“畜生受死”便上前几刀挥向在张大婶下口的黄巾军,其未反应过来便是身首分离,在上口的黄巾军见此便拿起放在床上的弯刀,社季见此一手抓住刚杀死的黄巾军的尸体一把投向上口的黄巾军。

上口的黄巾军见此挟持住张大婶翻身下床躲过飞来的尸体,见社季能一手投出90斤重物后自知不是对手便将刀抵在张大婶脖颈处,皮肤破开鲜血流下。

“你若再不放下武器只怕追个女人就要身首异处了”。

见此社季虽愤怒却也只能缓慢俯身放刀,就在此刻张大婶道“替我和老张报仇。”便挣扎的让刀深入脖颈随后张大婶诀然转头。

社季见此立马俯冲上前一横劈将黄巾军与张大婶的尸体从胯部砍成两半。

在杀完最后一名黄巾军后社季呆愣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以前其家父虽会逼他杀死些动物可杀人却是不一样的。

他双目发红仍由血腥味冲击他的大脑,他内心悲痛又恶心,他开始原地呕吐,吐完后他便倒在地上沉沉睡去与血液呕吐物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