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9章 不许虐杀生灵
有了电耗子这个武力值拉满的保镖,陆原再也不用担心入睡时,被那九脚给咔嚓了。
也就是成为寄居蟹后,陆原这得知,原来海鱼也要休息入眠,只是它们入眠方式比较特别,有时候一动不动,就是已经睡着了。
由于电耗子生性残暴,就算不吃鱼也会把鱼给弄死,自打它来到珊瑚礁,巨石斑连夜搬家跑路,小丑鱼吓得不敢露头。
见自己的后花园,很快就要被弄成鬼城,陆原只能给它立下几条规矩。
“第一条,不许吃人。”
“第二条,不许虐杀生灵。”
“第三条,见章鱼就杀,无论大小。”
......
混沌空间里,陆原将那一株血珊瑚,还有两颗夜明珠都喂给了黑色泥巴。
等这几件宝物光辉黯淡后,陆原的元神钻到泥巴中,变成了一个小泥人,在里面呆了会后,元神果然又强上了一分。
在这黑色泥巴的帮助下,陆原只要有足够多的神性物质吸收,元神就能不断变强,以后哪怕没有青铜小鼎出手,他也能做到元神出窍。
打铁还需自身硬,这种浅薄的道理,陆原还是懂的,也就是在这时,吸收完神性物质的小泥人发生细微变化,眼耳鼻舌身越发真实。
就是块头太小,目前只有刚出生的婴儿般大小。
陆原心一横,控制着小泥人将青铜小鼎里剩下的几百滴愿力之水,全都给吞了下去。
霎时间,陆原有种奇异的感觉,身躯犹如雨后春笋般,能明显感受到身体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且黑色泥巴中还出现了特殊的纹路,仔细端详,竟是生物的血管。
这?
越来越像人了,陆原心中满是期待,真希望黑色泥巴赶紧幻化成人,到时候,哪怕不通过神视,他也可以去看看这个世界。
当陆原回过神时,眼前出现好几条半死不活的鲨鱼。
见电耗子一脸殷勤模样,陆原知晓这是它抓来讨好自己的。
陆原通过意念告诉电耗子,他不爱吃鲨鱼这种东西,并把自己爱吃的食物告诉了它。
“我喜欢吃的是,大红扇贝、深海龙虾,海底大生蚝、大黄鱼、兰花蟹、小管鱿鱼、剥壳后的皮皮虾,还有大海蚌......”
电耗子频频点头。
可小脑袋瓜满是不解,因为它压根无法理解'皮皮虾'究竟为何物,但还是把这些食物名字都给记住了。
陆原把那几只半死不活的鲨鱼,赏给了电耗子吃,发现这货还真是有够浪费,就只吃内脏部位,其余部位随意丢弃在海里。
破碎的鲨鱼尸体,很快就引来不少海底清道夫,不到半日就给吞食得就剩一堆鲨鱼骨。
.......
近日,来德医馆的张大夫脸色那叫一个阴沉,原因是最近来看病的患者,全都按同一张药方在抓药。
他问药方哪来的时,说辞都如出一辙,一位远方亲戚帮忙开的,可最让他郁结的是,这个便宜药方,偏偏疗效很好。
在他这里,三两碎银都治不好的风寒,花五钱银子就药到病除,以至于,近日不少百姓私底下,都骂他奸商、庸医。
张来德自然知晓,这张药方就是两月,万石村李长命给的那张。
于是托人打听,方才得知李长命跟陈水生竟是邻里关系,且还打听到,陈水生家小儿子的痨病,还真就给治好了。
他四岁就开始磨药,十岁当药童,十四岁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如今年逾半百,都未曾见痨病患者能够痊愈。
哪怕那些求神拜佛者,也未听闻,哪路神仙治好信徒的痨病,对他来说,痨病患者只是早死跟晚死的区别,从没听过能治愈的。
张来德思考良久。
兴许真有民间偏方?
上次医馆把陈水生给打了,他不好出面,于是就想请人走上一遭,看能不能把那偏方要来。
一日下午,陈水生家中来了好几位客人,身穿绸缎的老者,是县城米铺的周老板,身边跟着一位布衣小厮。
而他们两人都是村正带来的,有村正出面,陈水生也不好不接待。
老者身边,则有个方形的木制托盘,下方铺着红色绸缎,上方则是十锭白银。
“怎样,想好了没有,只要你愿意交出痨病的治愈之法,这些白银就是你的,以后你们万石村的村民来我们德阳米铺买米,我都会给你照顾。”
这周老板一开口,陈水生就猜到是帮那张来德出面想买下药方来。
一锭白银五两。
陈水生是真没想到,这来德医馆为了药方,竟真舍得掏五十两白银向他购买。
见陈水生始终沉默不语,村正那个着急。
“水生,这还有啥好想的,把那药方给出去,有了这些白银,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且周老板答应照顾我们,咱们万石村的人都会感谢你。”
听到这话后,陈水生脸色阴沉,他非常痛恨眼前这个村正,当年拆螺神庙,就是他带的头,亲手砸的螺神像。
且当日在医馆被暴打,刘阿庆把他堵在巷子里,打算废了他,这些事依旧历历在目,陈水生怎肯与他们相商。
“滚......”
就当陈水生准备将这些人都给撵走时,脑海里传来了螺神的声音。
“你有家室,理应处事圆滑,勿冲动莽撞。”
见陈水生让他们滚。
几人皆目瞪口呆,村正更是阴沉着脸,额头青筋暴起,他是一村之长,真想整他,有的是法子。
周德阳是米铺老板,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巴结他,没想却被一个腌臜渔民骂。
这哪里能忍!
可没想,下一秒这陈水生当即挠头,对着几位客人道歉起来:“抱歉,嘴打瓢了,孩子打骂多了,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
周德阳冷哼了声。
村正也赶紧圆场:“水生,幸好你这道歉及时,不然就算我是村正也很难保你,得罪周老板以后,你家还真很难吃到米。”
陆原皮笑肉不笑:
“真不是我不想把药方卖给周老板,我是真不知道,那日高人来了我家后,就在地上写了药方,这事尹先生可以作证,我还是找他誉写的药方......”
周老板眉头紧皱,将信将疑问道:“那你可有那位高人的联系之法?”
陈水生摇头叹息。
“高人云里来雾里去,上次偶然相遇已是天大福气,哪敢知晓高人行踪轨迹。”
陈水生言毕,将那一盘银锭推回去:“诸位,我是真想要这十锭白银,可我真不知高人是如何治好我家小儿,我也不想糊弄诸位。”
周老板脸色阴晴不定,起身将银锭收了起来,笑着说道:
“倘若那高人再来,务必还请知会一番,今日天色已晚,我等就先返回县城。”
“周老板,慢走。”
等他们离开后,陈水生当即点燃了三根清香,拜起螺神来,嘴里喃喃道:
“谢螺神教诲,弟子陈水生,日后绝不莽撞行事。”
当日夜里,米铺周老板与张大夫相聚在县城最为热闹的燕华楼,在这个妇女露肚脐都要被千夫所指的年代。
他们身侧均是衣裳单薄透明之人,并给他们频频斟酒。
“老周,那陈水生真没偏方?”
周老板小酌一口:“那药方确实是一位教书先生帮忙抄录的,我与那村正也见过此人,给了他些好处费......估摸着,真没偏方,但我觉得这事……”
讲到这,周老板打了个酒嗝。
“怎么话老讲一半。”
周老板小声说道:“老张,依我来看,这事还真有些古怪,治好那陈狗剩的,说不定真不是人。”
“不是人,难怪是鬼啊。”
“可能是神。”
“怎么可能,咱们这一带除了城隍也就只有九脚大王,百姓都求了他们多少年了,也不见他们治好一个患痨病的。”
“对了,有从那酒鬼身上问出什么线索没有,刘阿大就这么死了,咱们还得重新找帮手。”
张大夫摇摇头。
“打也打了,烫也烫了,就差剥皮抽筋,可还是没啥线索,那酒鬼也挺有骨气的,就是不肯说,有在那巷子里遇到陈水生。”
“可我怎么感觉,那胖道士跟陈水生可能是一伙的,不然他为何无缘无故杀刘阿庆三人。”
就在此时,海边的一个洞穴里有个胖子道士哭丧着一张脸,对着外界喊道:“有人吗,有谁来救救我。”
好在洞穴一半延伸到海底,他还能抓些海鱼充饥,不至于给饿死。
胖子道士愤怒拍着手里的罗盘,并骂道:“我让你帮我寻路找渡劫之法,你把我往坑里带。”
……
两人聊到一半,便将那些斟酒的女伎支开,周老板小声问道:“今年,你上缴多少?”
张大夫伸出五根手指:“差不多是这个数。”
周老板叹气道:“我也差不多,感觉今年又白干了。”
一壶酒下肚,周老板絮叨起来:“也不知要这么多钱去做啥,还有我听说,最近县城有不少人失踪,城隍庙好像也不对劲。”
“嘘。”
张大夫伸手打断周老板,脸色着急道:“疯了啊,你想害死我啊,这哪是我们能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