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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晚又把他当成牛郎了
祁渊挂断了电话。
他还没来得及走,南晚就先跑了,这里是御金台,是京城,不是港城,南晚怎么会觉得她能逃脱他的掌心?
南晚刚刚敲了两下玻璃窗,没有反应,她隐隐约约看到祁渊无动于衷,又耐着性子敲了敲窗户。
这回祁渊按下了车窗。
他微微扬起头,薄唇冷淡。
南晚眼睛里盛着笑意,在昏暗的地下车库里双眸格外明亮。
祁渊一时间也没有分清南晚到底是谄媚,还是真的笑容。
“祁总,您能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祁渊目光缓缓移动回了前边,“我还以为南老师有自己的安排。”
“害!”南晚扯起嘴角苦笑,“我刚刚就是……觉得车内的空气太闷了,然后想下来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真的。”
早知道她刚刚就不那么着急跑下车了,KTV离这里很远,她没开车,如果能搭祁渊的车过去是最方便的。
而且御金台附近的交通情况很复杂,坐地铁现在人也很多。
南晚一只手搭在车窗上,好声好气地请求,“祁总,不知道您一会要去哪里,能把我送到融珈吗?”
“南老师现在还有心思去喝酒?”祁渊偏头对上了南晚清丽的眼眸。
南晚对待他好像是一件随手就可以抛掉的衣服,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去舔着脸方恪晖。
他查过,他们之前并不认识,也没有任何交集。
南晚的心悬在了喉咙上,“我的学生出事了,我得去救他们。”
“上车。”祁渊说完,车窗缓缓升了上去。
南晚屁颠屁颠跑回她刚刚坐的位置,搭祁渊的车到了融珈会所。
宾利欧陆刚刚在会所门口停下,南晚便打开门着急忙慌地下车。
“祁总,您的事情等我处理完之后明天再说,谢谢你今天送我过来。”
她的话还在祁渊耳边回荡,人影却早就不见了。
司机看着后视镜中的祁渊,“祁爷,我们还进去吗?”
刚刚是方恪晖给祁渊打电话,让他到融珈来一趟,八成是要问清楚南晚的事情。
方恪晖的实力虽然没有祁渊雄厚,但好歹在辈分上是他的表哥。
就这样被自己的表弟戴了绿帽,还在家宴上压了一头,传出去恐怕会被人笑掉大牙。
“去。”祁渊解开了安全带。
穿梭在包厢里,南晚费了很大劲才找到宫千姳的包厢,还没开门,她先在门口打开了手机自带的录音机。
推门进去,一个酒瓶冲着她的天灵盖直直地飞了过来。
“小心!”
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南晚下意识低头,那酒瓶,从她耳边擦了过去,在地上摔得稀碎。
“南老师!”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小姑娘惊慌失措地看着南晚,她膝盖下边压着一个男人,右手握拳悬在半空中。
如果说刚刚来的路上南晚的心在嗓子眼,那现在她的的心已经从嗓子眼蹦到口腔里了。
刚上大学正是血气方刚没轻没重的年纪,万一真的失手了怎么办?
她失去这份工作只能回港城继承家业了。
南晚稳定声音,“千姳,你先下来。”
“宫千姳,这就是你们那个老师啊?长的也不怎么样嘛!”角落里的男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看着南晚,他眼里都是轻蔑。
“Funny mud pee!”
只听见宫千姳破口大骂一声,下一秒,一个烟灰缸差点落在那个男人脸上。
南晚的心跟着一揪,她那一瞬间已经想好怎么去给家长和院长道歉了。
“宫大小姐,你不要搞得像暴发户一样粗俗,金钱在权利面前一文不值。”男人慢慢悠悠擦去了肩膀上的烟灰,“你们的南老师好像一窍不通,听我嫂子说过好几次,连话都说不明白,竟然能傍上方导这个人物。”
南晚一边走一边从包里掏东西,眯着眼睛在昏暗的包厢内观察监控摄像头的位置。
看来这个男孩儿应该是副院长的小儿子,怪不得如此猖狂,听说他才刚满18岁。
不过只要满了18岁,就应该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男人拿起桌上那盒烟,“南老师,想升职,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周五晚上多去副院长的办公室坐一坐。”
“我的小妈们呀,很快就能凑齐18个了。”
他放浪的笑声在整个包厢里回荡。
南晚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拉起来一旁的宫千姳,“张磊,打人是我们不对,但是你也有过,我们谁都不要放过谁,我答应你的条件,你也要答应宫千姳的条件。”
“有没有搞错?是这位粗俗的大小姐把我的朋友打成了这样,他明天还怎么泡妞?”张磊瞥了一眼角落里眼睛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男人。
宫千姳护着南晚,“南老师,是他纯欠打,本来好好的在这里喝酒,突然就说起了你,还说你——反正他就是该打。”
南晚并不想计较是非对错,也懒得搞清楚这里边的原因,只想带着她的学生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宫千姳并不是京城人,是从云州来上学的,如果出了事也不好交代。
“大家明天都要上课,都是成年人了,做事情不要这么难堪,一个圈子里的人为这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说出去也丢人。你们给宫千姳道歉,我也代宫千姳给你们道歉。”
“行啊!”男人点着了手里的烟,“南老师,你把这瓶酒都喝完,我们立马道歉。”
南晚瞄了一眼她刚刚打开的酒瓶,她刚刚放了一点泻药进去,“你们先道歉,酒我肯定会喝。”
“行!给南老师一个面子,说不定你以后还是我小妈呢!”张磊拍了一下大腿站起来了,走到旁边拽起来那个躺着的男人,用力按着他的肩膀鞠了一躬。
“宫大小姐,对不起。”
南晚随手拿起没有开封的一杯酒,又把她打开盖子的那瓶推到了张磊面前,“这瓶我干了,这瓶归你,要喝大家都尽兴。”
“行啊,南老师陪我喝酒,我的荣幸!”张磊醉醺醺地看着南晚举着酒瓶吹,他忽然抬起头冲着角落里的监控笑了一下。
南晚喝了半瓶,已经开始头晕眼花。
“南老师!”宫千姳看南晚神色不对,想走上前去,却被两个男人拉住了。
南晚只觉得浑身发热,她两条腿也开始发软,她努力控制自己的意识但无济于事。
就在她摇摇欲坠的时候,一个宽阔的身躯靠了过来。
她稳稳地跌进了祁渊的怀里。
祁渊视线还未查清包厢里的人,那些人就已经正襟危坐大气都不好出了。
“这里交给你了。”他吩咐完秘书抱着南晚进了隔壁包厢。
“南晚!”祁渊拍了拍南晚绯红的脸颊。
南晚使劲儿往他怀里钻,白皙的藕臂自然而然绕过他的脖颈搂住了他,头埋在他胸前,身体扭成了麻花。
祁渊小腹一阵灼热感,他喉结动了动,“南晚,你怎么样?你刚刚喝了什么?”
“嘿嘿,小哥哥,京城的行情是多少啊?”南晚的手不老实地在祁渊衬衫上乱动。
祁渊压下身子,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南晚耳畔,“南晚,你知道我是谁吗?”
行情?又把他当成是牛郎了?
他最次不得是钻石王老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