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账本现疑踪
账本现疑踪，险象环生。
她想把账册藏起来，可四周没有合适的地方。
那阵嘈杂声越来越近，似是朝着祠堂而来。
牛绾绾紧张得额上冒出冷汗，手紧紧攥着账册，眼睛盯着门口，大气都不敢出。
牛绾绾屏住呼吸，她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膛。
暗红色的账册在她手中如同烙铁，那滚烫的触感灼烧着她的掌心，她甚至能闻到账册散发出来的陈旧纸张和油墨混合的气味。
此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狗叫声，原来是有个小厮路过书房附近，惊到了侯府的狗，这狗叫声打破了原本的寂静，也让牛绾绾更加紧张，因为她害怕这狗叫声会把更多人吸引过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在她的心头，那沉重的声响让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书房外微弱的光线透过门缝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拉出一道狭长的光条，随着脚步声的靠近，光条也在微微晃动，那闪烁的光影仿佛一把悬在她头顶的利刃，她甚至能看到光条边缘的尘埃在飞舞。
她迅速扫视书房，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堆杂物后，没有丝毫犹豫，闪身躲了进去。
霉味混杂着灰尘的味道汹涌地钻入鼻腔，那刺鼻的气味呛得牛绾绾喉咙发痒，但她不敢咳嗽，只能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不适，她能感觉到嘴唇上传来的刺痛。
杂物堆里尖锐的物件硌得她生疼，身体的每一处与杂物接触的地方都传来不适的压迫感，但她一动也不敢动，仿佛一尊雕塑，与黑暗融为一体。
脚步声停在了书房门口，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那木门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刺耳。
牛绾绾全身肌肉紧绷，她似乎能听到肌肉收缩发出的细微声响，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逃离。
“消耗十年寿命，窥探门外之人命运。”牛绾绾在心中默念，一阵熟悉的眩晕感袭来，眼前浮现出李师爷的身影，他正拿着钥匙走向书房，画面一闪而过，李师爷接下来的命运也展现在她眼前：例行查看书房，并无其他。
牛绾绾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她能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缓缓滑落。
当李师爷转身走向另一侧书架时，她像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从杂物堆后溜了出来，借着书架的遮挡，轻手轻脚地靠近门口。
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回响，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李师爷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他背对着门口，仍在翻看着书籍。
就在牛绾绾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一个侯府的丫鬟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说是夫人吩咐给李师爷送茶。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牛绾绾惊出一身冷汗，她急忙躲到旁边的屏风后面。
李师爷看到丫鬟进来，先是一愣，然后笑着接过茶，丫鬟却突然脚下一滑，将茶盘打翻，茶水溅到了李师爷的身上和地上。
李师爷忙着整理衣服，牛绾绾趁机快步走出书房，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轻轻地关上了房门，那关门的声音在她听来如同雷鸣。
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中暗道：“李师爷，这次算你走运。”她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而书房内，李师爷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微微皱起眉头，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奇怪……”他喃喃自语。
李师爷放下手中的书，一种莫名的不安感笼罩着他。
书房里静悄悄的，烛火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暗藏着无数秘密。
他走到书桌前，仔细检查了一遍，手指轻轻拂过桌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又走到书架旁，一本本翻看着书籍，指尖划过书页，感受着纸张的粗糙质感。
他甚至弯下腰，查看了书桌底下和书架后面，眼睛在黑暗的角落里仔细搜索，但依旧一无所获。
“难道是我的错觉？”李师爷喃喃自语，但他心中的疑虑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浓烈。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香，那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香气，淡雅却又令人印象深刻，那若有若无的香气轻轻刺激着他的嗅觉。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深吸一口气，试图辨别出这股香气的来源，但夜风吹来，香气很快消散殆尽，那清冷的夜风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
李师爷的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堆杂物上，他走过去，拨开杂乱的物品，仔细查看，手指在杂物间翻找，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但他注意到，杂物堆似乎被人动过，有些东西的位置与他记忆中的不太一样。
“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李师爷想起牛绾绾最近的反常举动，心中对她的怀疑更重了。
这里解释一下他们矛盾的根源，李师爷在侯府多年，一直兢兢业业，最看不惯有人在府里搞小动作。
而牛绾绾本是侯府一位被边缘化的小姐，她的家族曾经被侯府夫人陷害，她想要找到证据为家族报仇，所以最近频繁出入书房，行为可疑，这让李师爷觉得她可能会给侯府带来麻烦或者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对她产生怀疑。
他决定将此事汇报给侯府夫人，或许能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与此同时，马砚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将牛绾绾从书房匆匆出来的场景尽收眼底。
他注意到牛绾绾神色慌张，脚步匆匆，似乎在躲避着什么。
马砚心中更加疑惑，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究竟在谋划什么？
他悄悄跟上牛绾绾，想要弄清楚她到底在做什么。
这里马砚和牛绾绾矛盾的根源在于，马砚是侯府的护卫，职责所在要确保府里的安全和秩序，看到牛绾绾的异常行为，自然要追查到底，而牛绾绾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想被发现。
牛绾绾快步走在回廊上，心脏怦怦直跳，那心跳声在寂静的回廊里仿佛敲鼓一般。
她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但她不敢回头，只能加快脚步，她的脚步声在回廊里回响。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那凉风拂过她的身体，让她更加清醒，她能感觉到衣服被风吹动的轻微拉扯感。
当她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她故意朝着左边的路走去，还故意弄出很大的声响。
马砚看到后，以为她一定会沿着左边的路走，便加快脚步追上去。
没想到牛绾绾迅速折返，朝着右边的路跑去。
这一转折让马砚扑了个空，等他反应过来时，牛绾绾已经跑远了。
牛绾绾闪身进入喧闹的集市，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各种香气混杂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和汗水的气味，那浓郁的气味直往她鼻子里钻。
这里增加集市环境形成的原因，原来今天是侯府附近的集市日，周围的村民都会来这里摆摊售卖物品，所以才如此热闹。
她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像一条滑溜的鱼，身影时隐时现，周围人群的嘈杂声、推挤时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马砚紧随其后，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但他却被来往的行人阻挡，渐渐失去了牛绾绾的踪迹。
他烦躁地拨开人群，低声咒骂了一句，那恼怒的声音被人群的喧闹声淹没。
牛绾绾躲在一处摊位后，看着马砚远去的背影，轻轻舒了一口气，她能感觉到自己紧张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也吹散了她心中的紧张。
她摸了摸藏在衣袖里的账本，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侯府，灯火通明。
侯府夫人斜倚在软榻上，听着李师爷的汇报，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敲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你说，那丫头最近鬼鬼祟祟的，经常出入书房？”侯府夫人语气冰冷，那冰冷的声音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正是，而且今日老奴在书房里闻到了一股异香，那丫头身上也有同样的味道。”李师爷恭敬地回答。
“看来，这丫头果然有问题。”侯府夫人猛地坐起身，
牛绾绾的家族曾经与侯府夫人有利益冲突，她的家族被夫人打压，她本人也在侯府备受欺凌。
牛绾绾的可疑行为让她觉得必须要打压，而且她生性多疑，一旦有怀疑就不会轻易放过。
破旧的柴房里，牛绾绾正对着昏暗的油灯，仔细翻看着账本。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丫鬟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神色慌张。
“不好了，小姐，夫人要搜查你的房间！”
牛绾绾心中一紧，知道事情败露了。
她迅速将账本合上，藏入怀中，她能感觉到账本的边角硌着自己的皮肤。
夜幕笼罩着侯府，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
牛绾绾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溜出了柴房。
她来到侯府后花园的一棵古树下，这里是她儿时玩耍的地方，也是她藏匿秘密的最佳地点。
她从树洞里掏出一个木盒，将账本放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放回原处，又用枯枝败叶掩盖好。
做完这一切，牛绾绾抬起头，望着漆黑的夜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原来这是马砚，他并没有被完全甩掉，而是一直在附近寻找牛绾绾的踪迹。
他看到牛绾绾进入后花园，便悄悄跟了过来。
这一转折改变了牛绾绾和马砚之间单纯的跟踪与被跟踪关系，马砚本是奉命追查牛绾绾，现在却因为对牛绾绾背后真相的好奇，暂时不想暴露自己，想先看看牛绾绾到底在做什么。
牛绾绾心中一惊，但很快镇定下来，她知道此时不能露出破绽。
她故作镇定地说：“我在这里赏月，马护卫怎么也在这里？”马砚心中一动，他没想到牛绾绾如此镇定，他原本以为牛绾绾会慌张地解释或者逃跑。
他回答道：“我巡逻至此，看到你在此处形迹可疑。”此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互相猜疑又互相试探。
就在这时，侯府夫人带着一群丫鬟和护卫走了过来。
看到马砚和牛绾绾在一起，她心中产生了疑虑。
她原本以为马砚是忠心于自己的，现在却发现他和牛绾绾私下有接触，她开始怀疑马砚是否也参与了牛绾绾的计划。
而马砚看到侯府夫人带着人过来，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无论怎么解释都可能被夫人怀疑。
牛绾绾则趁机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局面来摆脱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