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醒一
白眼翻上天，从身边绕过，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臂，推到墙上。
陈橘调整呼吸，她又绕了过去，转身，九十度鞠躬。
“对不起大哥！”
“我没有告老师，我们之间是事，我怎么会让外人掺和进来呢，再说，咱俩这么多年交情了，早被你欺负习惯了，我都懂的！只有你能欺负我！别人我都不管的，欺负我的人多了，他们算老几，哥，我就算举报也是举报他们啊。”陈橘极致谄媚，把李华都搞楞住了。
印象里的李清嘉每次被打，都跟个死人一样，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这小子吃错药了。
很违和，真的违和。
“你小子吃错药了，不是你举报还能是谁。”
“当然不是，大哥，我刚都说，咱这交情，我都不想举报了。”
陈橘真的欲哭有泪。保住小命最重要，马上就六月五号了，她不能出意外，不然时间重置，她可能有危险。具体有什么危险她也不清楚，但是死得也太多次了吧，万一有上限。
什么，你问，她难道不是讨厌上高三吗？
开什么玩笑，没有晚自习，七点起床，这是什么神仙学校，要是可以，她能待在这个学校一辈子。除了校园霸凌真的很烦人之外她没什么抱怨的。
“好吧，今天暂且放过你。”
“等等，大哥”
“怎么，你小子想挨揍”
“我就是好奇，大哥，你为什么一直欺负我，这么久了，我死也想死得明白。陈橘调查了这么多久，得到了一些信息。
现在欺负他的人主要分三类，一类是本班的霸王，小胖，班上很多他的小弟，他们主要以威胁，玩弄，造谣为主。
第二类是狼狈为奸的普通同学，看他软弱，就都想来踩上一脚。
第三类，就是李华一类，是积怨已久。
所以到底最后是不是这些人害他的。
“哟，行，我就让你死的明白。”
李华笑了笑，眼里轻蔑无礼。
“咱俩小时候就是一个大院的，你从小就比我聪明好看，大人都喜欢你，你呢，心脏不好。每次一有什么事，大人都会怪我没照顾好你。”
“凭什么啊，我又不是你爹，你爹都不待见你，你总能得到很多人的喜欢。你虽然被你爸抛弃，可是你有一整个大院的人对你好，就连我爸妈也老是夸你。”
啊？他爸爸抛弃他了，那他妈妈呢。
“我也努力过，可是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认可，后来，我就无所谓了。”
李华细数多年委屈，都快哭了。
不是，这是，太优秀引起的火。
“啊，大哥，这，我都不知道啊，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
“和你说什么，我就是想欺负你，把你永远压在我底下，成绩长相比不过你，我至少打架比你狠。”
旁边飘着的李清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我真的看不惯你，别这样看我，我们不可能成为朋友。”
哪看出来的。陈橘低咕。
“好吧，大哥，是我不配，您慢走。”
“你不是李清嘉，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李华突然抬眼，眼里全是警惕。
“啊？”陈橘有点慌，不是小说看多了吧，这么敏感的吗？也是她和李清嘉性格也相差太大了。
“不是的，我只是不想被欺负了”陈橘开始学习李清嘉平时的样子，低着眼睛，站得直直的。
收起嬉皮笑脸，收起陈橘。
“哼，你注定被欺负你是最纯的异类，别忘了这就是你的命。”
陈橘不太理解他的话。说完他已经走了，留下她独自思考。
思考不出名堂，只能自己问旁边的李清嘉。
他还是跟个木头一样。
无语了。陈橘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打算先去超市一趟。
“去学校后街小巷。”缥缈的声音传来。
陈橘一愣，望向旁边的李清嘉。
“你在说话？”
李清嘉点头。
“为什么？”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着急地看着她。
陈橘看他不对劲也不纠结他到底是不是在耍他，所以之前不肯讲话。
“你带路。”
李清嘉飘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他飘得快，她只能调整呼吸，保持平静，尽量跟上。
人还没进巷子，就听见了女生的求救声。
“小姑娘，一个人走啊，要不要和哥哥出去玩玩。”油腻的声音像是泡了三百斤猪油。
“放开那个女孩！”陈橘猛得闯进去。
所有人惊讶回头。
“救命！救我！”
“别怕！”陈橘跑去将女孩护在身后。
“你小子谁啊。让开！”
“我已经报警了。刚才我已经在路口拍下来了，已经传给警察叔叔了。”
“好小子，坏老子好事。你等着。”中年男人凶横，最终还是走了。
“你没事吧。”
陈橘关切地询问女孩。
“没事。”女生还颤抖着，眼泪已经干了。
“谢谢你。”
“没事，天快黑了，你赶紧回家吧。”
很久以后陈橘才知道，这个女孩，她是小镇上的初中考到市里的。家里就奶奶，父母很小的时候在工地上发生意外走了。她过得苦，她一个人在城里，无依无靠，学校不提供住宿，她只能和别人合租在一个狭小巷子里的一个小房间里。
不过还好，女孩未来会过得很好。努力的人，老天不会亏待。
六月五号。
早上，陈橘不安出门。天黑得可怕，似乎，太阳永远不会出来。
搞得陈橘也好像喘不过来气。
今天她有点害怕本来不想出去的，可是李清嘉在纸上写了字。
出门有答案，走后街。
字断断续续的，她醒来时看见的，她知道他不能直接告诉她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似乎有这么禁制，他说话的时机都很奇怪。
最近，他越来越透明，写的字也越来越少。这眼下人又不见了。
陈橘只好对付了一口出门了。
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
快到后街小巷，她把手机点到拨号界面，提前拨上110。
一进小巷，就不知道身后什么人把她手机抢了。
埋伏的人都出来了。
“跟着你小子好久了，今天总算等到你出门了。”为首的是那个中年男人。
突然，陈橘感觉自己的灵魂毫无预兆的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