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8从网吧首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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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罪与罚

王爱国不免有些惊讶,如果他仅凭自己对张金豹的态度,和刚刚透露的只言片语,就猜出事情的真相。

那这个年轻人的观察和思维能力,未免也太恐怖了。

王爱国不由得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

出言试探:“陈天,你想到解决办法了?”

听到王爱国询问,陈天也在考虑要不要透露一些,增加自己在王爱国心中分量。

“王局,张局他是不是...”陈天做了个手势。

看见他的手势,王爱国呆住了,虽然没有明说,但可以确定,他已全部猜到。

过了许久。

“小陈老板。”

王爱国第一次露出长辈望着成材后辈的笑容。

突然开口:“张金豹名下有六家游戏厅,三家夜总会。”烟头在夜色中划出暗红轨迹:“不过这些产业,很快需要新的管理者。”

陈天转动打火机的动作微滞。

“王局。”陈天将打火机收回时:“听说市局正在推进'警企共建平安社区'试点?”

王爱国掐灭烟头的动作顿了顿。

他想起档案室里那份被标注“机密”的巡察组进驻通知。

夜风掠过天台,带着初冬的气息,却吹不散两人之间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马杰的面包车早已在警局门口等待。

先把今天报案后到警局作证的少年送回家。

后视镜里,少年钻进机关大院,岗亭卫兵持枪敬礼的一幕被马杰看在眼里。

马杰望向副驾的陈天:“这娃子来头不小。”

今天发生许多事,陈天要捋一捋思绪。

“中华?鸟枪换炮啊。”从中控台杂物箱摸出半包皱巴巴的香烟。

陈天摇开车窗点燃一根香烟:“才十几岁就给配手机。”

“面对持械歹徒,能第一时间报警,并敢站出来指证,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小孩。”

“在警局没啥麻烦吧,那个黑豹我听说过,在莞城还是有点能耐。”

听马杰知道张金豹的事,陈天来了兴趣:“哦?详细跟我说说。”

“张金豹的发家史,是部活生生的《罪与罚》。”马杰挂挡起步,变速箱发出垂死般的呻吟。

他的事迹还颇有点传奇色彩,十五岁从豫省来到莞城,在一个歌舞厅当马仔,看场子。

这年头歌舞厅也不太平,有客人喝多了闹事,还有对头砸场子争地盘。

传闻他从小在少林寺学功夫,身手了得。

在江湖火拼中每次都冲在最前,得到歌舞厅老板的赏识,提拔做了马仔头头。

因肤色较黑,出手狠辣身手敏捷,名中又带个“豹”,所以在江湖中得了“黑豹”外号。

原本也仅限于此。

“那场跳楼案才是转折点。”马杰猛打方向避开路边醉汉。

九三年的一个夜晚,有个贵客喝醉酒把舞女强上了,这种事在当时很常见,也没人去在意那个舞女的死活。

谁成想,这舞女却是个刚烈的性子,直接爬到歌舞厅楼顶,从上面跳了下来,正摔在舞厅门口。

“坠楼的湘西姑娘叫阿秀,尸检报告显示她怀有三个月身孕。”

这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贵客也有点顶不住压力。

就在此时,张金豹居然主动出面,把这事顶了下来,被判了十年。

“说是十年刑期,实际在莞城监狱蹲了不到半年。”马杰冷笑

也从这个时候,和贵客搭上线,张金豹开始发迹。

通过一些手段,赚取了第一桶金。

也不是没人不服,西街开杂货铺的老刘就不服。

结果张金豹屁事没有,人前脚刚走,黑豹就带人,把老刘的杂货铺砸得稀碎。

从此“黑豹”之名彻底传开,在莞城道上成了响当当的一号人物。

无人敢惹,都说他傍上...

后来他“生意”做大,陆续开了三家夜总会,六家游戏厅。

陈天突然望向车外,街边“豹王游戏厅”的霓虹招牌正明灭闪烁,隐约可见一群马仔在门前吞吐烟圈。

陈天的指甲在面包座椅上掐出凹痕。

他想起王爱国在走廊说的“六家游戏厅”。

“杰哥,他这些产业如果上拍值多少钱?”

烟头在黑暗中明灭,路边零星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

马杰吓了一跳猛踩刹车:“什么意思?你想打他这些产业的主意?”轮胎在水泥路上擦出刺耳声响。

陈天深吸一口香烟,纠正道“是我们,游戏厅可以改造成网吧,夜总会你来管。”

看陈天不像开玩笑,都开始划分地盘,马杰彻底慌了。

颤声道:“你疯了?”

“怎么?杰哥。你怕了?”

看着他这样子,马杰心彻底乱了,再也无法分心开车,无人操控的面包车径直朝一间民房冲去。

“操,刹车!刹车啊!”

陈天彻底麻了,看着近在咫尺的院墙,妈的,不会重生过来死在这吧。

千钧一发之际,马杰终于被陈天喊醒,连续急踩刹声,中间的手刹档把也被强行按下。

“轰。”

因为距离实在太近,面包车还是结结实实撞在民房院墙上。

车头瞬间凹陷,本就年久失修的院墙更是不堪重负,轰然倒地。

他本能曲臂护头,皮鞋重重跺向副驾地板。

安全带勒进锁骨的同时,破碎的挡风玻璃倾泻而下。

陈天耳膜嗡嗡作响,鼻腔充斥着一股血腥气。

“扑通”“扑通”

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手臂传来一阵疼痛。

因为陈天提前有所防备,用手臂挡在头前,没有与中控台直接撞击,脑袋还是被震的发晕。

他抹去睫毛上的玻璃碴,望向主驾的马杰,情况就惨了许多,颧骨正抵着凹陷的方向盘。

额头被飞溅的玻璃划伤,鲜血直流。

“怎么样?要不要打急救电话?”

远处传来犬吠声,被撞塌的砖墙内响起叫骂声:“丢雷老母!滨个扑该!咁急做乜嘢赶住投胎啊?”

马杰摆摆手坐直身子,鲜血一缕缕从额头流下,弄的满脸都是,在漆黑夜色中显得格外狰狞。

嘴里却还念叨着:.

“游戏厅改网吧?”

“知道当初的老刘现在在哪吗?在城郊康复医院插着鼻饲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