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逼供
“摄心夺魄。”
螺旋状的无形波动冲击视线，灰老鼠双眼迸射震惊，身子一僵，匕首落地。
霍普甩开身上咬着的老鼠，利落抓住匕首，插入他右侧大腿。
噗嗤！
“吱——”
血花四溅，灰老鼠喉咙里迸发出与老鼠无异的痛嚎，狭长而猩红的双眼内的震惊全部被痛苦取而代之。
摄心夺魄的关键在于引导情绪，放大情绪，而不是凭空制造情绪。
丽丝的教导在记忆中回荡，霍普乘胜追击，体内四分之一的序列之力凝聚泪痣。
刚才是惊讶，那么这一次是痛苦！
“摄心夺魄。”
“——”
灰老师瞬间被痛苦淹没，死死捂住右侧的伤口，青筋暴起。
这一次他连声音都没能发出，就往后栽去。
不等灰老鼠反应，霍普单手死死按住他颤抖的肩膀，冷静地拔出匕首，再次插入左侧大腿。
噗嗤！
果然有人指路才能少走弯路，霍普推开因为痛苦而陷入昏厥的灰老鼠。
失去了他的控制，四周的真正老鼠纷纷向外逃去。
战斗结束的很快。
霍普对于结果并不感到惊讶，当他将计就计，让灰老鼠确信以为自己只是靠序列物才闯过老鼠之窝陷阱的念头时，就已经预见了这个结局。
往往决定战争结局是战前，他觉得战斗也是如此。
“我昨晚才告诉你的诀窍，你今天就掌握了？！”
我当初都花了...我当初花了多久来着？.....丽丝女士瞪圆双眼从天上飞下，反复打量着霍普，活像在看一头怪物。
“知道了诀窍，剩下的就简单了。”
“知道和运用可是两码事！”
作为内行人，丽丝很懂，她围着霍普打转，挪不开视线。
“少年，你该不会就是话本故事里常说的天才吧？”
“希望我是。”
霍普表现得毫不在意，弯腰拔出匕首，偏头望向被老鼠咬住的地方。
没有披甲布料被撕得粉碎，暴露出里面的皮肤，各种咬痕和血印。
不会感染吧？
算了，还是先解决现在的问题。
他皱起眉头，偏着身子朝那位中年查税官走去。
“不要过来！”
中年查税官试图挣开锁链，但被铁架死死压住的身体无法动弹。
他只能像一条虫子费力在地上爬行，沾有酒渍的靴底在地上蹭着，努力拉开自己与霍普之间的距离。
刷！
霍普伸手向前一掷，匕首便精准插在那位中年查税官的脸侧，只隔了四英寸。
他瞬间僵住。
“在这待着。”
霍普冷冷丢下一句话，便拔出匕首朝地下室内部走去，武器自然不能留给他。
“丽丝，我先去找小爱丽丝，你帮我盯住他，要是他搞小动作就大声告诉我。”
“没问题。”
丽丝女士答应得很干脆，灵质的纤长手指指向地下室右侧的一处棺材模样石棺。
“我刚才看见他们把小爱丽丝藏在那了，其他棺材都没有人。”
“交给我吧。”
沿着丽丝女士的指引，霍普直接略过周围近乎一模一样的棺材，直接走到右侧最里面的角落。
他不敢怠慢，双手搭在覆盖在表面的盖板，手臂肌肉绷紧。
哗——啦！
石板摩擦石棺的声音在地下室响起，显露出里面的情况。
还好没有来迟。
小爱丽丝紧闭双眼，身上依旧穿着那条打满补丁的长裙，还未完全长开的五官皱在一起，看上去像是在经历一场噩梦。
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看到所谓的下城区印记。
望着如同睡美人的小爱丽丝，霍普松了一口气，小心地将她抱起。
“少年！这个混蛋在利用铁架摩擦锁链！”
丽丝气愤的声音从通道那边传来。
“铁架摩擦锁链？我记得那锁链是铁的吧。”霍普改为单手抱住小爱丽丝，放大声音：“我应该提醒过你，不要随意走动才对。
看来你是没有把自己的生命当作一回事啊。”
他怎么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难道他背后长了眼睛！
中年查税官浑身一寒，他猛地停下动作，感觉通道墙缝里似乎布满了眼睛。
咻！
顺着丽丝的指引，霍普一把甩出匕首，这一次贴着他右侧的头皮飞过，锐利的锋刃割断头发，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
瞬间他就不敢动了。
“这样才对嘛，现在我问你答。”
霍普漫步走到他的身旁，单手拔下匕首，蹲下身子与这位双眼藏着恐惧的中年查税官对视。
果然只有身体素质而没有技巧就是容易射偏，明明瞄准的右脸的。
还得练！
望着他秃了一边的头皮，霍普不着痕迹地摇摇头。
“姓名？”
“霍华德·德·查尔曼。”
面对匕首，中年查税官回答的很快，他瞥了一眼陷入昏迷的灰老鼠，联想到霍普之前的表现，放弃了挣扎。
情报有误，他是一位序列者，我一个普通人就不要跟他斗了。
油光发亮的大脸上堆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又回到了赛琳娜花园的初见，甚至比那时更加浮夸。
“职业？”
“大人，小人是一名查税官。”
“查税官？”
霍普学着前世文艺作品中的反派，冷笑几声。“试图拐卖人口，串通匪徒抢夺公民财产，还试图谋害帝国子民性命的查税官？”
噗嗤！
“啊——”
霍普手起匕落，名为霍华德的‘查税官’顿时痛嚎起来。
“我不喜欢不老实的人，职业？”
体内的序列之力还能供给自己使用三次，对付这位霍华德匕首就够用了。
“斯——我不能说，大人，我不能说！”
霍华德倒吸凉气，哀嚎起来，肥大的脸庞挤出一丝哀求。
“发发慈悲吧，大人，我不能说。”
噗嗤！
“啊——”
这一次霍华德比之前叫得还要惨。
“我的慈悲不留给敌人，职业。”
霍普拔出匕首，现在他双腿的模样和那只陷入昏厥还未醒来的灰老鼠一样了。
“斯——小人说，小人说！”
眼看霍普再次抬起匕首，霍华德急忙开口，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小人，小人是帝国某位大人养的‘黑鸽’。”
黑鸽？霍普不动声色。
“展开说说。”
“要是说了，大人能否留小人一命？”霍华德挤出笑容。
霍普也不含糊当即抬起匕首，这一次瞄准的是双腿之间。
“小人说，黑鸽是，黑鸽就是专门负责干脏活的打手！”
这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霍华德望着插在自己双腿之间的匕首，双眼充满了恐惧。
“继续，你为谁干脏活？
或者说，那一位大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