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人皮血剑
第3章人皮血剑
也不知道距离天光还有多久,但是李墓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血肉肌肤条,靠着土墙闭目养神了,不敢睡,生怕错过了时间,浪费了自己本就不多的宝贵时间。
呼!吸!
几次深呼吸之后,李墓将自身情绪与身体都舒缓了下来,尽可能的休息,恢复精力,以迎接光明的出现。
时间缓缓流逝。
晨光初照,在囚牢之外,已然是太阳东升,洒下的晨曦显得格外柔和,纵使透过破败的囚牢木窗,一束飞舞着灰尘的光芒斜照在斑驳的土墙面上,在李墓的眼中,也仿佛是上帝之手轻轻拂过,给他带来了一线生机,他的双眼透过额前稀疏的发丝,紧紧追随那抹金色的希望。
倚靠在土墙的李墓,动作轻缓而坚定,如同沉睡中的猛兽,伺机而动。随着光线的移动,他的视线也缓缓转移,他的眼神中没有绝望,只有坚毅和不屈。曙光在他的眼中闪烁,如同指引他前行的灯塔,李墓知道,就如同这渐渐增强的晨光,他的求生欲望也在不断增长,对自由的渴望如同潮水般涌动,即便身处这囚牢之内,心仍向往蓝天。
缓缓的,李墓的呼吸变得深长有力,每一次吸气都如同吸取着曙光的力量,每一次呼气都是对绝境的反抗。
没有过多的留恋阳光,李墓低头,将右臂抬到身前,掌心朝上,看着还隐隐有着血渍滴落的血肉肌肤,在这一刻,李墓看到的不是淋漓的血肉,而是他的生机与希望。
随后,李墓大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所有的囚室内部,那些被关押的人都还在沉睡、昏迷、麻木...没有人注意到他,同时,李墓也知道狱卒不可能如此早的巡查,当下,李墓调整了姿态,背靠着栅栏,面朝土墙,将地面的枯草拨开,寻找到了一块平整的地面,将血肉肌肤平铺。
“我要尽快将折纸术的符咒铭刻上去,而后以自身精血喂养一天,让这一件本命器物尽可能的提升力量!”
非常的小心,在咬破指尖后,李墓屏住呼吸,用自身血液为墨,在二十公分长,五公分宽的血肉肌肤上,刻画折纸术的符咒,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符咒,折纸术毕竟是白莲教为了培育炮灰而改良出来的法术,自然不能有太大的难度,可谓是将符咒的刻写难度降到了最低。
也正因为如此,李墓才能凭借着原身的记忆,一次性就复刻了出来,虽然符咒的部分地方有些粗糙,有着些许的变形,但是整体而言,李墓反复确认了白莲教传教士当初讲述的符咒要点,眼前这个符咒已经满足了最基础的条件。
深呼吸后,李墓目光灼灼的盯着血肉肌肤,低语一声:“那就让我看看,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到底有何等神奇的力量吧!”
随着话音落下,李墓口中念动了折纸术的血祭咒语:“以血为祭,阴魂为媒,祭!”
几乎是咒语结束的瞬间,李墓所在的囚牢之内,凭空有着一股阴风卷动,让李墓的汗毛都不有的立起,背后发冷,下一刻,李墓就看到了自身生命力开始以每秒一点的速度在不断的消耗,而后又被【生命之环】恢复。
这样的消耗、恢复过程,整整持续了一刻钟,在李墓简单的计算之下,一刻钟消耗了超过了九百点生命力,若是没有【生命之环】当真是十个李墓都不一定抗住这折纸术的精血消耗,而且在生命力被血肉肌肤的符咒抽取的过程当中,还有着一股阴森寒气不断入侵李墓的身体,同样在损耗李墓的生命力。
“难怪白莲教的速成折纸术需要以幼童为血祭了,借助幼童纯净的气血,再加上还未完全散去的先天之炁,如此才能抵消符咒的消耗,但是就算是如此,成功渡过血祭的教徒也不过四成,恐怕原因便是那一股寒气了,那股寒气冰冻血肉,甚至让我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但是又不能驱逐寒气,寒气与我的气血结合,如此才催生出了法力。”
因为李墓神志清明的体会了整个折纸术的运转过程,李墓才深切的明白了折纸术施展后,想要成功的所有条件,以及黄泉道法力的诞生根因是什么。
“难怪当时那些成功的白莲教徒一个个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这黄泉道法力的诞生,乃是自身气血与黄泉寒气结合的产物,如此大量的消耗自身气血,熔炼黄泉寒气,就算是成功踏入道术一品·定神,练出法力,怕是身体根基都已经被掏空了大半,日后成就必定有限,甚至寿元也是大损。”
对于白莲教的阴狠,李墓算是再一次见识到了,与此同时,对于白莲教的恨意,与忌惮也是大大的增强。
随着符咒彻底血祭完成,李墓收敛了心底的思绪,捏着一道法决,对着已经模样大变的血肉肌肤,不对,如今应该称之为人皮血剑才对。
只见得人皮血剑长十八公分,款一公分,说是剑,更像是一柄没有柄的淡红色匕首,剑身的一侧隐隐有着符咒若隐若现,另外一侧则是光滑肌肤,泛着一种诡异、渗人的苍白。
“起!”
随着李墓的一声控制,人皮血剑一开始颤颤巍巍的浮起,在三分钟之后,李墓逐渐掌握了操控要诀,以及通过消耗自身法力与生命力,试验了人皮血剑的控制范围与威力。
“极限范围是半径五米,速度初步看跟箭矢差不多,威力能一击斩开着栅栏,直刺能扎入土墙十公分,用来杀人足够了,但是这样还远远不够,范围太短了,威力也不足,这暗牢的头领,好像是二品·出窍,想要脱困,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想到这里,李墓将人皮血剑收回,而后一咬牙将人皮血剑扎入了左手掌心,这是李墓要继续血祭,用自己剩下的时间,尽可能的增强人皮血剑的威力。
囚牢之内,时间的变化,只能通过那个狭窄的木窗,看着光线的变化,在正午时分,睡眼惺忪的狱卒,骂骂咧咧的挥舞着刑鞭,将猪饲料一般,好似发馊的食物分给了囚犯,李墓靠着土墙,装作重伤垂死,并未去吃,对此,狱卒也毫不在意,简单的巡视了一圈就离开了味道令人作恶的暗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