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阴阳伴生

龟甲在我掌心碎成齑粉，银色粉尘在空中凝成二十八宿星图。虞姬锁骨下的针孔疤痕正在渗血，九道血线沿着星轨游走，在军帐顶部勾勒出完整的紫微垣。

“这不是占卜龟甲...“我盯着指缝间残留的玉屑，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叔父项梁带我去会稽郡观星台。白发太卜曾说周室秘宝中有块刻着轩辕剑纹的龟甲，能照见帝王命数。

虞姬突然抓住我的护心镜，指尖在青铜饕餮纹上划出火星：“少将军可记得三年前的白虎？“

帐外雷声轰鸣。八千江东子弟的兵刃震颤愈发剧烈，某个小卒的青铜戈突然脱手飞出，直刺虞姬后心。我挥剑斩断长戈的瞬间，瞥见戈柄上浮现出与虞姬胎记相同的衔尾蛇纹。

记忆如闪电劈开迷雾——那年我在会稽山斩杀的白虎，左眼竟是玉石镶嵌的阴阳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