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暗地起商途
自打上次寿宴被刁难后，姜瑶在姜府里行事愈发低调。
枪打出头鸟，现如今的姜府，华玉珍说一不二，自己哪能有翻出其手掌心的能力，只有韬光养晦，静观其变。
可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却越烧越旺，总想着要在这深宅里为自己和母亲争出个未来。
她忘不了寿宴上李夫人对她的欣赏，那是她在这冰冷宅院里感受到的一丝暖意，也是她改变命运的契机。
在派莺儿多方打听下，听闻李夫人为香料生意发愁，姜瑶知道，机会来了。
她精心乔装，避开众人的目光，偷偷溜出姜府，直奔李夫人的府邸。
站在气派的大门前，姜瑶深吸一口气，平复着紧张的心情，递上拜帖。
很快，姜瑶被请进府中。李夫人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热情地说道：
“姜姑娘，可真没想到你会来，快坐快坐！”
姜瑶微微欠身，恭敬地说：
“李夫人，自从寿宴一别，我对您的见识和魄力一直钦佩不已。今日冒昧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李夫人笑着示意她坐下，好奇道：
“哦？姜姑娘但说无妨。”
姜瑶从袖间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轻轻打开，一股独特而浓郁的香料气息瞬间弥漫开来。
李夫人闻了闻，眼睛一亮：“这香气，和寿宴上你展示的香料颇有渊源吧，真是令人难忘。”
姜瑶心中一喜，赶忙说道：“夫人好记性！这正是我在之前的基础上改良调配的，
不仅香气层次更丰富，还增添了凝神静气、舒缓疲劳的功效。我听说夫人在香料生意上有些困扰，我琢磨着，咱们要是合作，说不定能打开新局面。”
李夫人微微点头，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姜姑娘的想法很有意思，不过合作可不是小事，其中的细节还得仔细斟酌。你先说说，你打算如何合作？”
姜瑶早有准备，条理清晰地说道：
“我手中掌握着独特的香料配方和制作工艺，可以负责香料的研发和生产。夫人在京城人脉广、生意渠道多，负责香料的销售再合适不过。利润方面，咱们可以按照投入和贡献的比例分成，具体的比例咱们可以再商量。”
李夫人沉思片刻，提出疑问：
“香料的供应稳定性如何保证？我可不想出现供货中断的情况，影响生意信誉。”
姜瑶胸有成竹地回答：“夫人放心，我已经有了稳定货源的计划。虽然目前原料有限，但我会逐步扩大供应，确保能满足市场需求。而且，我会提前备好一定量的库存，以防万一。”
李夫人又问：
“那价格方面呢？市场上香料竞争激烈，定价过高没人买，过低又没利润。”
姜瑶不慌不忙地说：“咱们可以推出不同档次的产品。高端产品针对达官显贵，突出品质和功效，定价稍高；平价产品面向普通百姓，薄利多销。这样既能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又能保证利润空间。”
李夫人对姜瑶的回答颇为满意，看向姜瑶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许。但仍有顾虑：
“你身为姜府庶女，私自出来谈生意，姜府那边能同意吗？万一出了问题，会不会牵连到我这儿？”
姜瑶坚定地说：“夫人放心，我行事一向谨慎，不会给您带来麻烦。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的未来，我有信心能处理好府里的事情。即便真有变故，我也绝不会让夫人受到牵连。”
“况且我做生意做到您门上，也是看中您的眼界和胸襟，您是当之无愧的女中豪杰，也更清楚，这世道女子生存有多艰难，只盼能与您携手做些成绩出来。”
姜瑶娓娓道来。
“姜姑娘，不得不说，你的想法和能力都让我刮目相看。行，这合作的事儿，我应下了！”
姜瑶心中大喜，起身向李夫人行了个大礼：“多谢夫人信任！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辜负您的期望！”
李夫人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姜瑶起身，说道：“既然决定合作，那咱们就得把丑话说在前头。往后不管是香料的品质、供货的时间，还是账目往来，都得清清楚楚，容不得半点马虎。”
姜瑶连忙点头，正色道：“夫人所言极是，这合作的契约，还得请您过目，若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您尽管提。”
说着，姜瑶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契约，恭敬地递到李夫人面前。
李夫人接过契约，仔细研读起来，时不时皱眉思考，又抬头询问几句细节。
姜瑶都一一耐心解答，言语间满是专业与诚恳。
待李夫人看完，姜瑶补充道：“夫人，契约里关于利润分成、供货周期、质量标准等关键条款，我都写得明明白白，还请夫人放心。”
李夫人将契约放在桌上，满意地点点头：
“姜姑娘心思缜密，考虑周全，有你这样的合作伙伴，我很放心。只是这契约签了，往后便是风雨同舟，咱们都得用心经营。”
随后，两人又针对香料的推广策略展开讨论。
姜瑶提议：“夫人，咱们可以先在京城的几家高端茶楼、酒楼举办品鉴会，邀请达官显贵和城中名流参加，让他们率先体验咱们的高端香料。至于平价香料，我觉得可以在集市、庙会等人流量大的地方设摊推广，让更多普通百姓知晓。”
李夫人抚掌称赞：
“这个主意好！我在京城人脉广，那些高端场所和名流的邀请就由我来负责。集市、庙会的摊位申请，我也能帮着疏通关系。姜姑娘，你就专心把香料的品质把控好。”
姜瑶心中感动，李夫人如此支持，让她对未来的合作更有信心。
“夫人，若是合作的事情被姜府知晓，我怕他们会从中作梗，到时候该如何应对？”
姜瑶再三思考，终究还是将顾虑说了出来。
李夫人沉思片刻，目光坚定：
“若是姜府真要阻拦，我自会周旋。我在这京城商界摸爬滚打多年，也有几分人脉和底气。不过，咱们还是尽量小心行事，避免过早暴露。”
姜瑶离开李府时，天色已晚，但她的心中却满是希望的光芒。
回到姜府，姜瑶悄悄溜回自己的小院，却发现柳姨娘正焦急地在院子里踱步。
见姜瑶回来，柳姨娘赶忙迎上前：“瑶儿，你去哪儿了？可把娘急坏了！”
姜瑶握住柳姨娘的手，轻声安慰道：
“母亲，您别担心，我去做了一件对咱们至关重要的事。我与李夫人合作做生意了，只要咱们努力，往后的日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柳姨娘又惊又喜：“真的吗？瑶儿，这可是好事！不过，这事儿可得小心，别让夫人和小姐她们知道了，不然又要惹麻烦。”
姜瑶点头应道：“母亲放心，我心里有数。这段时间，还得辛苦母亲帮我打打下手，咱们一起把这生意做起来。”
柳姨娘心疼地看着女儿：“只要能帮到你，娘做什么都愿意。只是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着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姜瑶和柳姨娘日夜忙碌，全身心投入到香料的研发和生产中。
姜瑶不断优化配方，力求让香料的品质更上一层楼；柳姨娘则帮忙准备材料、整理账目，虽然辛苦，但母女俩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的憧憬。
而李夫人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品鉴会和摊位申请的事宜，一场改变姜瑶命运的商业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