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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结伴同行 路遇险情
齐五福一听,登时眼睛一亮,立刻拱手向前道:
“不知姑娘可否方便随在下一同前往交州一趟,在下遇一难事,十分棘手,所以.....”
“你这不是已经请了仙剑派的弟子了吗?”
林渔阳合上手中的书本,将毛笔及那书本尽数放入身侧布包中。那布包看着虽小,却十分能容纳,方岩立刻就猜到了那定是师兄曾提过的可包罗万物的乾坤包。
齐五福呵呵一笑,他是个商人,商人可都是精明细算,从不打无准备之仗。这仙剑派虽在修仙捉妖门派中享负盛名,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儿子所遇到的情况觉不是简单的妖术而已,此事断不能只依赖仙剑派这几个年轻弟子。
即便眼下再求别人一同前往,恐会得罪了仙剑派弟子,但为了万全之策、为了麟儿,他才不管这些,只要能治好麟儿,他甚至愿意豁出自己的命去。
“呵呵,确实如此,但是我儿中的妖术十分棘手,多一个人岂不是多一份力量。而且即便您不帮忙,只要随我到了交州,甭管最后谁治好了我的麟儿,我皆每人奉上十两黄金作为酬谢!”
十两黄金?!林渔阳听到这几个字后两只眼睛瞪的如铜铃一般,俏眉一挑,莞尔一笑,漏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还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林渔阳!”
林渔阳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俯身在将人面兽掉在泥中的金银玉器纷纷捡起,擦拭一番后收入包中,权当是自己这次除去人面兽的赏金,然后从容不迫的跨过方岩设下的结界走到众人身前。
本是淡定的方岩此刻竟也有些安耐不住了,他严肃正经的面庞上漏出一抹惊讶之色。眼前这约摸着十五六岁的少女竟然将自己的结界视为空气一般,她的境界恐怕早已到了金灵期。金灵期啊,那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踏入的境界,门派中仅有几位年长的长老不过才突悟了金灵初期而已。这趟南下,他当真是来对了!
“林姑娘你好,在下是仙剑派天字阁弟子方岩,这两位是随我下山历练的师弟,苏赫和苏言,他俩是双生兄弟。”
林渔阳望着方岩身后那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微微点了点头。
“老夫齐五福,长安人士,此次同三位天师前往交州是为了救我的儿子。”
“你儿子?你是长安人,你儿子怎会跑到岭南这边?”
齐五福长叹一声,道:
“唉,说来话长啊。姑娘且先休息会儿吧,明日还需赶一天的路才能到交州城呢,等有空我再与姑娘详谈。”
“赶路?”
林渔阳这才注意到他们身后正歇着的马匹,不由得有些疑惑。
“你这都和仙剑派的弟子一同上路了,为何不让他们御剑而行,那样岂不是更快些?”
“这.....”
齐五福竟一时语塞,他当然知道御剑而行更快些,可惜除了方岩,另外那两名弟子实在是无法驾驭那灵剑。大唐地阔物博,妖魔近年来数量剧增,那仙剑派弟子如今又多是新人,大多是一名元灵期弟子带几名新人弟子下山历练,以求精进修为。近年来仙剑派已经很少有新弟子加入,加上这历练时的损失折耗,如今仙剑派中可堪重用的弟子已是凤毛麟角,能求得方岩来相助已经是齐五福最大的能力了。
看着齐五福为难的模样,再看看那两名弟子面面相觑的垂头丧气之状,林渔阳心中大概有了答案。她摆摆手尴尬一笑说:
“呵呵,那个其实御剑而行和骑马速度也差不多嘛,一个借助物力,一个借助灵力。而且骑马也能多看看这路上的风景嘛,呵呵呵.....”
众人沉默不语,林渔阳只好尴尬一笑,靠着树干闭目养神起来。月朗风清,蝉鸣聒噪,众人的心中均是涟漪阵阵.....
清晨的第一缕晨光艰难的穿透茂密的枝叶,洋洋洒洒的投射在这片林间小路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馥郁的草木清香,茂盛的张牙舞爪的枝叶上聚集着晶莹的点点水汽。
随之醒来不仅仅是林渔阳一行人,还有山林间的鸟儿、昆虫,各种鸣蹄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方岩本想让两位师弟共乘一骑,为林渔阳让出一匹马,谁曾想小姑娘小嘴高高一撅,十分嫌弃的说道:
“我才不要骑马,岭南多瘴气,蚊虫皆有毒素。骑马在这密林中穿行容易挨到那些藏在树叶上的小虫子,我最讨厌了!我就算不骑马也比你们的速度快,你们走你们的,我会跟在你们身后!”
方岩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知道金灵期的修仙之人,修为早已是出神入化,这日行千里之术恐怕对这丫头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只好招呼着两位师弟和齐五福先行一步。
林渔阳说的没错,岭南因山脉层峦叠嶂,林木葱郁,且温度湿热,空气难以流通,使得这山间易出现有毒性的气体,在加上山中本就野兽毒虫众多。他们一路上若不是因门派内可祛毒解热的灵丹和驱虫避蚊的玉露汁支撑,恐怕早已是中道崩殂了。
经过一晚上的歇息,众人皆是精神奕奕。一路上快马加鞭,疾驰而行,约摸走了四五十里地时,途径一处险路。这条小路如同被人丢弃的破丝带,勉强蜿蜒在山壁旁。这路的一侧是高耸入云的山壁,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骑马疾驰在这险路之上,只觉得耳边尽是呼啸的山风,吹得马都偏了方向。眼下只有这条小路能最快通往交州城内,再往回走还得绕一大圈才可通行,为了节约时间,众人只好下马牵着缰绳慢步走过这片险路。
“让开!快让开!!!”
一阵急促的高呼声从几人身后响起,紧接着的是马蹄疾驰的踢踏声。众人寻声回头看去,瞧见身后的马匹似乎受了惊,不顾一切的往前冲去,说话之人正是那紧紧勒着缰绳的马夫。
他咬牙用力的拉住手中的缰绳,双手青筋暴起,干裂的嘴唇不住颤抖着。双眼瞪得浑圆,其中满是惊恐与绝望的神色,试图让受惊的马儿停下。但那马早已失去了理智,鼻孔喷洒着粗气,鬃毛随风狂舞着,看情势要朝着那悬崖而去了。马夫见状竟立即撒手跳下了车去,在地上翻滚了几个跟头昏死了过去。
山路本就陡峭,加上那烈马失了理智,狂奔之下,突然被一块巨石挡住了车轮。突然听得那马车的车轮“咔嚓”一声,竟直接断裂开来,在马匹惊慌的冲力之下,整个车身直直朝侧面的悬崖落去,两声惊呼自车身内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