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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告别二郎,各自返程
杯盘满桌,觥筹交错,主宾尽欢。
酒至三巡,刘牧看着神志清醒的柴进,决定和他谈起此行目的:“大官人,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到贵庄实则有事相商。”
柴进饮茶漱口,自得道:“官人尽管开口,非是我自夸,不论江湖还是朝堂,小可都尚有几分薄面。”
刘牧也没扭捏,直接了当说道:“大官人,我近来颇喜山水,了解到济州管下一个叫梁山泊的水乡不错,便想派兵将那盘踞山上的贼寇尽数抓了,买下那里做个游玩的庄子。
但又听人说他们与大官人熟识,故前来问询是否为真?”
柴进一惊,忙回道:“寨上的三位头领的确与小可交厚,为头的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位是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则是云里金刚宋万。
这三位也是响当当的好汉,聚集着七八百小喽罗,打家劫舍,多有做下弥天大罪的人,都投奔那里躲灾避难,他都收留在彼。”
刘牧听懂柴进言下之意,无非是想表明王伦三人与他关系亲厚,还薄有威名,又实力雄厚,让他放弃想把这八百里水泊夺到手的念头。
但刘牧又岂会放弃这等宝地,笑着回道:“既知大官人与寨上三位头领熟识,那我自然不会与他们交恶,只是小弟甚喜那水泊风景,无论如何都想在上面建个庄子,以做日后宴宾游玩之用。”
“不过,请大官人放心,我定会与王头领好言相商,达成双方满意的结果,不会恶了大官人颜面。”
不是刘牧放着简单快捷的方法不用,非要搞得这么麻烦。
他也想直接带着杜壆这几个猛将去山上将王伦咔嚓了,动用武力把梁山给夺到手,这多轻松简单,还不费事。
可他却不能这么做,中间有个柴进阻着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名声问题。
水浒中的土匪职业可不像其他朝代中那么招人厌恶,因为他们很多人都是被官府逼迫才走上强人这条路。
哪怕其中相当多的一部分人下流、龌龊,根本不配叫做人。
但敢于用暴力反抗暴政,为自己鸣不平,讨公义的他们还是被很多人认为是“真”英雄,“真”好汉。
刘牧若是不分青红皂白,毫无缘由的强夺梁山,他苦心营造的好名声瞬间就会毁于一旦。
至于寻个适当的理由抢夺,刘牧也不是没想过,但王伦虽无容人之量,嫉贤妒能,却不是个傻子。
傻子会选进退自如,给养充足的梁山泊做根据地吗?
会把梁山泊打造成一个易守难攻的寨子吗?
会在山上过了好几年的快活日子吗?
答案当然是不会,这样的王伦又岂会交恶盛名满天下的他,给他机会,让他顺理成章的占了山寨。
别到最后事儿没办成,反倒惹了一身骚。
所以,如非万不得已,刘牧是绝不会选择动用武力这下下策中的下下策。
柴进沉思片刻,答道:“既然官人心中已有成算,那小可便修书一封与王头领,给他讲明此事。”
刘牧拱手谢道:“多谢大官人,小弟敬大官人一杯。”
柴进起身回应,唤来庄客,让他们又重新摆上酒肉。
这可乐坏了酒蒙子縻貹,偷偷用眼瞄向刘牧,见他点头允许,呲着大牙一乐,拉着卞祥与净尘拼酒。
净尘哪肯示弱,拉着另一个酒蒙子武松与二人牛饮,把酒当水一样。
后来,还是刘牧怕武松大病初愈喝坏了身子出言阻止,这几个家伙才意犹未尽罢手。
酒宴一直持续到酉时,要不是柴进不胜酒力几近晕倒,恐怕这场宴席还不能结束。
刘牧带着杜壆他们将柴进送回屋内,也回了各自的房间休息。
次日,柴进醒来又是安排席面,杀猪宰羊的款待刘牧等人。
就这样又持续了数日,期间刘牧将早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柴进,又与他一人掏钱,一人出缎的给武松八人每人做了两身衣物。
待李郎中把脉说武松病已完全康复,刘牧心中担忧消除,在准备动身启程去往八百里水泊前,与他说了武大拜托转达的话以及和他相争机密并未身死的消息。
武松听闻,迫不及待的要归家,刘牧也没阻拦,打从他结识武松那天起,他就没想着这次把他带上梁山。
因为武松虽在江湖上行走,但只要这世道不把他逼得无路可走,他是不愿将清白身子入了绿林的。
强扭的瓜不甜,刘牧可不会挟恩图报,强逼武松,乃至日后结识的好汉们随他一起造反,那样的他又与宋江吴用之流何异?
人生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勿忘本心,方得始终。
携着武松的手去向柴进辞行,婉拒了柴进的再三挽留,刘牧一行人出了柴庄。
众人骑马一路同行,吃吃喝喝,品尝各地美味,感情自是又加深不少。
等到了济州地界,武松看刘牧颇有要将他送到家的意思,急忙作别道:“哥哥,几位兄弟,莫要再送,别为了我耽误哥哥正事。”
名利场上混迹多年,刘牧自然知道施恩过重也不是什么好事,除了会加重受惠一方的心理负担外,久而久之还会让他觉得理所当然,回道:“无妨,此间一别,不知与二郎何时还能再见,我们去前方酒店吃几锺道别。”
九人走到酒家落座,叫来酒保打酒,又让他们取了盘馔、果品、菜蔬,切了十斤肉。
由于都要赶路,刘牧等人只浅浅吃了几杯便做告别。
临行前,刘牧掏出一个装着银两的包裹塞到武松手里,不多不少。
既不会太多让武松不敢受,也不会太少让武松觉得不重视他。
武松自是不肯要,推辞道:“哥哥,客中自有盘缠。”
刘牧回道:“二郎莫要多虑,这些银两乃是给你用作为大郎买些衣物吃食,兄弟许久未见,哪有两手空空的道理,你若不收,我便不认你这个兄弟。”
“哥哥,待我见过大哥,便来投奔哥哥,任凭驱使。”
武松含泪收了,拜辞离去。
刘牧等人站在酒店门前,直到看不见武松背影,才驱马继续前行。
不知是命运弄人,还是时空自有修正能力。
就在刘牧到了八百里水泊时,武松也宿命般的到了那写着“三碗不过岗”的酒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