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3章 ,策反王伟
晋阳城外的一处破旧的院子内,一名老妪坐在院内,晒着太阳,闭目养神,屋内,一名年轻的女子正在哄着孩子睡觉。
是的,这就是王伟的家人,高澄回到晋阳后,就把他的家人藏了起来,只等到,这时候用。
高澄下了马车,走进院内,对王母问道:“老人家,可还记得我吗?”
王母睁开眼,见是高澄,赶忙跪下道,“大王的长相,老身一辈子,不敢忘掉,若不是大人,只怕我们会身首异处!”
高澄闻言,就说道:“既然记得,那我就想请问,老人家可想念自己的儿子?”
王母落下泪来说道:“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可他犯的,是大罪啊!”
这时,王伟的妻子也走了出来说道:“见过大王。”
高澄继续问王母道:“为何不给他写信啊?”
王母说道:“只怕会让人发觉,而让大王为难啊!”
高澄哈哈大笑,就让人拿出笔墨,说道:“今日孤做主,允许你们写一封信,孤保证交给他。”
王母听后,当即和儿媳一起跪下道:“谢大王。”
高澄说道:“起来吧。”
随后,二人起身,就写了起来,信内满满的全是对王伟的思念之情,以及劝他回头是岸。
高澄见信已写好,就对王母说道:“老人家,不打扰了。”随后,就上车,回到晋阳宫内。
高澄特地修书一封,让人把王母和自己的信一起送往合肥。
高澄嘱咐信使道:“一定要把信送到王伟手里!”
信使说道:“请大王放心。”说完,就转身出宫而去。
高澄见信使已走,就命密探将这些日子搜集到的,关于勋贵们贪敛的证据,呈了上来。
高澄见不过几日,就已经增长数倍。
就问密探道:“这些都是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
密探回答道:禀大王,“是的。”
高澄把笔一丢,气愤道:“奶奶的,这才几日,就这么多了!可见这些年,他们没少干啊!”
说罢,就拿起来细细的看了起来。
从晋阳出发的信使,怀揣信件,向合肥前去。
到达合肥城内后,信使一连三日,都没碰见外出的王伟,便着急起来。
恰巧见到,王伟府中的下人,出来采购,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晕其人,将他投入护城河内,换上他的衣服,向王府走去。
门口,王伟管家拦住信使道:“你是何人?我为何没见过你啊?”
信使说道:“小人是昨日新来的,您自然没有见过。”
管家见状,继续盘问道:“既是昨日新来的,为何现在才来,莫不是,出去偷懒了。”
信使见管家不依不饶的,就掐住管家脖子说道:“我是侯将军派来的,你要是有问题,就去找侯将军!”
管家一听是侯景派来的,就赶忙恭谨道:“原来是侯将军的人,是在下有眼无珠,还望您见谅。”
信使说道:“滚吧。”说完,就朝内走去。
王伟此时正伏案读书,见信使穿着下人的衣服进来,就问道:“何事?”
信使便把门关上,掏出信件,递给王伟道:“这是我家大人,让我交给您的。”
王伟纳闷道:“你家大人,是何人啊?”
信使将高澄的信件盖在王母家书上方说道:“这就是,我家大人。”
王伟一见信封上有高澄的字样,顿时结巴道:“你……你……你是来杀……杀我的?”
信使说道:“还请大人读信。”
王伟见状,只好认真的读了起来。
高澄信中虽是告知王伟他的家人如何被善待,但无不透露出威胁的口吻。
王伟见状,也只能无奈叹息着。
见还有一封信,拆开一看字迹,是自己夫人所写,顿时,流下泪水。
王伟便看了起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让人好生奇怪。
不一会儿,王伟就将两封信看完。
王伟对使者说道:“请告诉大王,他嘱咐的事我一定照办。”
信使听后,说道:“还请阁下留下字据,好让我回去复命。”
王伟说道:自然。就提笔写下一封信,交于信使。并对信使说道:“请告诉大王,只要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我便死忠于他。”
信使听后就说道:“自然。便揣起信件,走了出去。”
府门外的管家见信使走了出来,就赶紧凑上前说道:“刚才的事情,小人多有得罪,还望您恕罪。说罢,就从袖中掏出钱来,贿赂信使。”
信使见状便对管家说道:“跟我来这边,我有要事嘱咐。”
管家听后,便跟着信使来到一处窄巷内。
信使掏出怀中匕首,连续刺向管家,管家当场倒地而亡。
信使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后,放入怀中,对管家的尸体说道:“我可是大王亲选的百保甲,竟然敢贿赂我,真是找死!”说罢,就赶紧带信撤离。
原来,高澄在建立百保甲时,在军中挑选死忠于他的士卒,组建为骁卫,由他亲自统领。其作用为,刺探军情,监视大臣和兄弟,暗中保护高澄,同时对宇文泰等人进行暗杀等职责。
平时,就令他们每个人都散落于各地,刺探军情,等待自己的密令,随时准备动手。
信使带着信赶忙跨江,返回晋阳。
高澄见王伟已被策反,就高兴着说道:“侯景啊侯景,你说你个坡子,学谁不好,非要学宇文泰、曹操那样,打算自己称王称霸,可惜啊,身边竟是间谍。”
高澄命人再度传信给王伟,命他劝谏侯景,积蓄兵力,忍耐萧衍。
同时,高澄准备让独孤信出任河南大行台,把段韶调回晋阳,毕竟接下来,谁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只有做好万全准备,方可行动。
高澄秘密召见李远,对李远说道:“将军,可敢与那塞北蠕蠕抗衡?”
李远一听,当场起身说道:“大王若是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吧。”
高澄一听,说道:“好,那就请将军驻扎平城,防备蠕蠕,如何?”
李远一听,当即答应道:“请大王放心,末将定不负大王厚望。”
高澄听后,连连点头,就让李远先下去。
自己则带着甲士,走入深宫,去看望娄昭君。
自打那次出事后,高澄便每日前去看望娄昭君,看看有没有再次出逃。
高澄在宫门口问侍卫道:“里面的犯人,可有异样?”
侍卫答道:“禀大王,无异样。”
高澄听后,就让人把门打开。
只见,娄昭君躺在草席上,像是在遮蔽什么。
高澄见状就笑道:“没想到,母后还在这屋内藏着宝贝呢?还是让我这个当儿子的,替您瞧瞧吧。”
说罢,就让人架起娄昭君,自己掀开草席一看,只见地面有被挖掘的痕迹。
高澄见状,就说道:“没想到,母后贼心不死啊!”说罢,就让人撤去草席,将娄昭君饭食改为一日一餐,还命人只上稀粥,不准带半点荤腥。
随后,高澄嘱咐侍卫道:“每日,必须检查一次这房间,只要发现有挖掘痕迹,就立刻告知我。”
侍卫回道:“是,大王。”
高澄带人走了出去,前往软禁李弼的府邸,准备劝降这员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