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9章 带她来见我
更让她惊喜的是,奖金的丰厚,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足足有二十万。
加上她之前攒的钱,刚好凑够了一百万。
安诺激动不已,她终于可以换取母亲的消息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第一时间见到傅钧霆,迫切的想要知道母亲是否还安好。
出了设计公司,她立刻就打车直奔傅氏集团的总部。
此时在傅钧霆宽大的办公室里,沈鹤言正在向他报告自己这段日子的调查情况。
“傅总,根据调查,安小姐在狱中经常会遭到同牢房的人殴打霸凌,她的右手就是那时候被人割伤的。”
果然如此。
傅钧霆的脸色阴沉下来,难怪她出狱之后变得如此怯懦胆小,像只惊弓之鸟一样。
是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安诺的命是他的,要杀要剐也只有他才能动。
“那个胆敢动手毁掉她右手的人,是谁?”
看到傅钧霆脸上的阴鸷,沈鹤言心头一沉,急忙摇头。
“暂时还没有查出来着。”
傅钧霆的眼中冒出一股冷意,“去,立即给我调查是谁下的重手,把她带到我面前来,我一定要她付出代价。”
沈鹤言心头一颤,迅速低下头,“是。”
恰在此时,前台的秘书打电话上来,安诺求见,沈鹤言赶紧退了出去。
见到安诺,傅钧霆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今天的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同,不仅仅是因为精心修饰过的容颜,还有她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
“傅先生,我凑够一百万了,你可以告诉我母亲的消息了吗?”
她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傅钧霆的面前,眼中有急切的期盼。
傅钧霆不由得有些后悔,看来他当初开出一百万的价格还是太少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凑齐了。
他深深的知道,没有了秦惠琳作为要挟,安诺绝对会毫不犹豫的逃离他。
“可以。”
傅钧霆看也没有看一眼那张银行卡,神色冷漠的开口。
“你母亲并没有死,她现在人在帝都。”
“真的,那太好了,我就知道母亲一定还活着,在等着我去找她。”
听到母亲还活着的确切消息,安诺激动得流出了泪水。
“她在帝都哪儿?现在过得怎么样?傅先生,请你告诉我。”
安诺恨不得插上翅膀,马上飞到母亲的身边,没有她的陪伴,母亲该多么的孤独害怕。
“嗤,区区一百万而已,你还想买多少消息?我只能告诉你,她现在活得很好,没有流落街头。”
傅钧霆冷笑一声,用他惯常的霸道,掩饰了自己内心的慌乱。
安诺不由得一阵失望,她好不容易才攒够了一百万,原以为从此之后就能够与母亲在一起,过上宁静的生活。
没想到傅钧霆根本就不肯说出她的地址。
帝都那么大,她一个人无权无势,身无分文,要找一个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明知对方出尔反尔,安诺尽管心里恨得要死,可她却没胆子找对方理论。
她只能选择了忍气吞声,默默的走出了办公室。
看着她单薄而萧瑟的背影,傅钧霆的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复杂滋味。
回到傅家,安诺蒙着被子忍不住嚎啕大哭,明知母亲正在帝都受苦,可作为女儿她却无能为力。
心情烦躁的傅钧霆,一想到沈鹤言刚才汇报的情况,就有些压制不住的怒气。
他急于想找到那个伤害安诺的人,把这份怒火发泄出去。
不过他也对沈鹤言的工作效率有些不满,这么小的一件事情,他调查了几个月,还这么不清不楚。
想了想,干脆起身打了个电话,吩咐另外一名属下去调查。
很快,属下就送来了消息。
在狱中带头折磨安诺的女犯人,名叫张梅,是名女混混,现在已经出狱了,还在黑道厮混。
张梅?很好。
傅钧霆狞笑一声,“马上给我把她抓起来,带来见我。”
此时一名五大三粗的中年女混混,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嘴里叼着香烟,紧身的吊带裙装,包裹着肥硕的身躯。
正在夜店里酗酒狂欢。
忽然,一名小混混跑到她身边,神情慌张。
“梅姐,刚才有人在外面找你,气势汹汹的,好像说是傅氏的人,你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们?”
闻言张梅脸色大变,恶狠狠地扔掉手中的烟头,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临走还不忘了交代小混混,“有人问,你就说没见过我。”
刚从后门跑出去,就有人指着她大叫,“就是她,她就是张梅。”
“该死!”
张梅暗咒一声,这些没有义气的家伙,见钱眼开,这么轻易的就出卖了她。
“快追!别让她跑了,她可是傅总亲自点名要的人。”
后面立刻有几个彪形大汉追了上来,吓得张梅没命的奔逃。
仗着地形熟悉,张梅在迷宫一样的巷子里兜圈子,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追踪。
她狼狈的跑到一栋废弃楼中躲了起来,颤抖着拿出手机,拨响了一个号码。
此时沈鹤言正好给傅钧霆送了一份紧急文件到傅家,刚上楼梯,电话铃声就响了。
他打开看了一眼,不由得脸色一变,见四下无人,赶紧躲在楼梯拐角,压低了声音。
安诺恰好从楼上下来,远远瞥见沈鹤言鬼鬼祟祟地躲着接电话,不禁有些奇怪。
她不动声色地站在楼梯后面,静静地听着。
“喂,你干什么,不是说了让你别再来找我吗?”
沈鹤言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气急败坏。
“沈先生,你不是说是傅先生让我找那个臭女人麻烦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电话中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安诺条件反射般地浑身颤栗。
她做梦也忘不了这个女人的声音,那是张梅。
过去的无数个夜里,她都她无可回避的噩梦。
“好了,我现在有事,等会儿我给你打过去。”
沈鹤言心惊肉跳,生怕被人听见,不等她说完,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安诺赶紧退后几步,假装刚刚从楼下下来,看到她,沈鹤言吃了一惊,有些心虚的垂下了头。
等到他走远了,安诺才停下了脚步。
她的心被愤怒填得满满的,傅钧霆,果然是你让人在狱中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