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3
“林若景，你当真让孤失望！”
随着一声呵斥，皇太女裴玥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她心疼地扶起林行山，将他哭湿的碎发掩到耳后。
望着哭红眼如兔子般娇弱的人，裴玥对着我怒目圆瞪。
“本就是孤的错，你何必在此咄咄逼人？”
“他是亲弟，你何必这般斤斤计较，失了身份。”
“孤断不会委屈行山为小倌，他会是孤的侧驸马，还有，孤决意先让你弟弟入东宫，而后再接你。”
我嗤笑一声：“皇太女殿下这话可与圣上说了？”
“孤自是说了，所以你只能接受。”
我一步步逼近，阴恻恻地说道：“若是我不同意呢？”
“你在外名声纨绔，在内欺辱亲弟，若不是早有婚约，孤定不会同你成婚，林若景，你休要不识好歹。”
所有人都知道我倾心皇太女，十年如一日的跟在她身后，定然的爱惨了她，所以我一定会忍下来的。
此刻，裴玥，父亲，孙姨娘嘴边噙上了笑意，林行山窝在裴玥怀里，眉目含情，又透着狡黠和得意。
我退回原地，一字一顿：“那不如退婚吧！”
4
我没看他们几人的表情，转身走了出去。
库房内，端起已经落了灰的砍刀，
我用软布一点点擦拭干净。
吩咐侍女：“小桃，准备马车。”
“公子，去哪？”
“进宫！”
我跪在御书房外，天上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打在我身上，
我不觉得冰冷，只觉一股真实的存在。
那紧闭的大门没有丝毫松动，我了然的，皇太女之事必瞒不过圣上，
但皇家子嗣凋零，圣上膝下唯两女，皇太女和长公主，
长公主先天不足，身体孱弱，能否孕育子嗣都不好说。
皇家重传承，自然会偏着皇太女。
我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而后对着御书房的方向高呼。
“裕国公遗孙求见圣上，裕国公遗孙求见圣上……”
很快，内侍开了门，我被迎进内殿。
“林若景，皇太女之事朕已知晓，是你委屈了，林行山只为侧室，断不会越过你去，且朕已警告皇太女，若这林行山不安分，不可轻饶。”
我双手交叠头伏在地上。
“圣上，请准许臣与皇太女解除婚约。”
“你说什么？”
“臣不愿与弟弟同室操戈，更不愿委屈自己苟且一生，反误了皇太女和弟弟的真情实意。”
“婚约既成，断不可更改，你回去吧！”
“殿外立着的是外祖的荣刀，是裕国公满门忠烈的英魂，臣愿用裕国公满门功勋换取自由之身，求圣上成全。”
圣上沉默半晌，终是落了话：
“既如此，朕便成全你，这件事毕竟是皇太女负你在先，朕亲封你为河阳王，日后嫁娶断不会为人诟病。”
如此，甚好。
裕国公一族战死疆场，
我身披他们的英魂换取自由，心下有悲痛有怅然，但到底护了自己周全。
小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公子，你怎可绝了和皇太女的婚事，
这可是除皇后外最尊贵之位，还有，这岂不便宜了二公子？”
我坐在马车上讽笑。
我是疯，又不是蠢。
裴玥的驸马我不做了，是我弃了。
可不代表那一人之下之位他坐不得。
5
路过城中最大的酒楼时，
我遣小厮去二楼的雅间递上一张纸条。
那矜贵清冷的女子立在窗前与楼下的我遥遥对视一眼，轻轻点头。
被她捏在掌心的纸条上赫然写着：好戏还在后面。
很快，我与皇太女解除婚约的消息传满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