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是男人，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
“妈，武馆食堂里的肉食，都是精挑细选过的。药膳熬制比我们家里的还要好上一些，师兄的讲课，也挺到位，就是没见到馆主，听说是在东海区参加武道会，下个月应该就会回来。”
“馆主的境界高深莫测，疑似打破了肉身七大限，这种境界的武者，练髓如霜，练血汞浆。寿命三甲子，可以躲避老式狙击枪的攻击。”
“在整个临江区中，都是少数的高手。也是现在旧武没落了，不然以往的蛰龙山武馆，要想报名学习，付出的学费都最少要翻上数倍。”
“对，和学员们关系处的都还不错的。已经气血循环了，再努力努力，说不定今年内就有望成武者，到时候，妈你和爸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让爸最近少加夜班吧，去医院看看，多配点药膏，这次我省的一笔学费和住宿费，不是转过去了嘛，就用那笔钱呗。”
“嗯，我最近从师兄那里听闻，我们武馆有一种静心香，只要在房间里点上，普通人闻了也能安稳进入睡眠。妈你不是一直都睡眠不好嘛，等以后我寄过去你试试。”
“成为武馆的高级学员后，应该是有机会购买到静心香的。”
“钱够用的，真不用担心。嗯，知道了会早些休息的，我等会就练一会拳。”
宿舍内，陆原挂断视频，把手机放在床头，脱下练功服，只留短裤，露出一身薄肌。
五指成拳，朝着前方，猛地打出。
气血循环后每一拳，即便不是全力爆发，也有着数百斤的力量。
他的肌肉在出拳中不断振动，血液作响，连带着拳风都越来越迅猛。
觉醒境前，习武者的力量，来自于循环搬运的气血，而非大块的肌肉。
肌肉呈现的越多，招式就有可能越僵硬，这是因为旧武的很多拳法，注重关节运转，讲究节节松，节节通，节节灵，要一个刚柔并济。
今天是他来蛰龙山武馆修炼的第十天，十天里，他已经是彻底适应了这里。
每日十一点准时睡，四点准时起。
蛰龙睡丹桩大成后，他虽然做不到能进入深度睡眠，但进入睡眠的时间，睡眠的质量，远胜普通人。
只睡了五个小时，却做到比以未习武前，睡八九个小时，都有效果。
“桩功分为练法、养法、打法。练法和养法，只需要上交学费即可修炼，只有打法，必须要桩功圆满，勃发劲力，踏入觉醒境才行。”
“这也是因为学员并不算正式拜入武馆，一旦真的传授了打法杀招，在外惹出了祸端，连带着武馆都会被追责。”
“同境之间，学会打法的武者，肯定胜过不学打法的武者。自己与赵明辉一战前，最好能先学会打法，否则，肯定略显吃亏。”
陆原下盘稳如磐石，在蛰龙山武馆的十日内，他每日勤练不辍，熟练度已然从12%到了26%。
气血循环之下，若是真的一拳爆发，恐怕已经有了七百斤之力。
而这，还是没有学习过打法，只有普通的一套养生拳带来的力量。
血液循环全身，几个呼吸后，陆原的身上已经是越来越热，汗液从毛孔中不断冒出。
直到最后一拳轰出，陆原深吸一口气，紧闭足足两三分钟后，才长长吐出，他保持着站桩的姿势，逐渐心静，身上的汗液，一点点蒸发。
……
“武道修炼，就好像是游戏，如果不是欧皇，肝和氪，你总要选择一个。”
练武场上，严峻仰头望天，眼眸中有着仿佛是拤完后，难以掩饰的疲倦。
在学习旧武之前，他就做好了肝的准备。
但当和陆原一起修炼，他才知道，原来，肝也是分等级的。
与陆原对比，他肝的程度，顶多是如肝。
整整十天，他就没见到陆原偷懒休息过，站桩、练拳，不断交换着来。
简直就是一具不知疲倦的机器。
“真是天生的旧武种子啊！”
不过是十天之间，严峻已经感受到了陆原身上的进步，气血更盛，桩功更加浑成。
要不是对拳时陆原一直收着力量，恐怕两人的胜负，真的是三七开了。
嗯，陆原三拳，他头七的三七开。
“其实任何游戏到最后，都是又肝又氪的。只有真正的欧皇，才有可能一步步轻松通关。”
陆原收起桩功架子，对着严峻回道。
旧武前期轻氪重肝，新武前期重氪轻肝。但无论是哪一条路，光是入门，都不是普通人能玩的。
若不是他身怀机缘，能靠努力和汗水浇灌武道树。
抽枝，长叶，开花。
恐怕他现在最多也就与严峻相仿，甚至还要不如。
“欧皇……那得是新星中的天骄啊。像我们这种，顶多非酋，不，陆原你不一样！你可以非酋改命！就是这条路，太难了点，连左擎苍，都还在走。”
严峻说的这条路，自然是通过旧武，打出天骄之名，入得一些大人物的眼，拥有进入新星的名额。
比起武道大学新武体系里，稳定的晋升通道来，走旧武之路，或许要取得更为璀璨的成绩，但只要是新星需要，就不是没有机会。
“那也得成武者再说，哪有还是气血循环，就想这么多的。”
陆原舒展着四肢，谈不上是武学的养生拳，在他数千次的打练之下，完全契合于身：“休息够了吧，该对拳了。”
朝着正要准备偷懒的严峻一步踏去，陆原似笑非笑。
十天相处，他能看出严峻在旧武中天赋并不差，只是还有着几分惰性，在他每日的督促之下，进益比起以往来要更大一些。
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在暑假之中，桩功小成，气血循环。
能选择旧武这条路，就代表严峻的家庭并不算富裕。
支持旧武还可，想要走新武的道路，将会步履维艰。
从最开始的基因培育液，到之后的各种优化药剂，都是价格高昂。
而这，仅仅只是新武第一个境界，新生境之前，所需要的消耗。
“义父，今天你自己练一会儿吧，孩儿已经气血掏空了，你懂的，男人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
严峻生无可恋的回答道，然而，就在他话语落下的时候，一道声音忽然是从旁边传来：
“陆原，都已经气血循环了，没必要一直和气血搬运的一直对拳吧。大家对拳，都是找实力相当，甚至是找实力更强劲一些，就为了能更好的进步。找差一个气血关卡的，那不就是以大欺小嘛。时间久了，说不定连拳头都不硬了。”
“武馆里的高级学员，我都已经对拳过了，要不，今日换你我对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