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事件定性

小周和秦继业，也就是老秦，两人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仿佛失散多年的亲人。老秦这人，就像个自带“亲和力光环”的神奇人物，只要往那儿一站，别人就不自觉地想和他掏心窝子，啥戒备心都跑得没影了，小周知道这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小周呢，也借机打开了话匣子，从当初逃难来京城路上的那些奇葩事儿，到京城小叔小婶收留他的点滴，甚至连从这身份原主母亲那儿听来的、关于家乡那些模模糊糊的事儿，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越说越起劲儿，小周开始眉飞色舞地炫耀起自己的工作室，那语气，就差没上天了，说工作室里自制的那些设备，简直牛到“宇宙无敌”，仿佛分分钟能拯救世界，表现得像是一个不成熟年轻人。

接着，他又把自己脑海里那些提升机械加工效率的机床改造方案拿出来显摆，还顺带把玉米脱粒机之类的小发明也抖落出来，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快夸我，我超厉害”。

老秦的表现完全是一个合格的听众，那恰到好处的回应，要是去说相声，估计于谦老师都得“靠边站”，妥妥的“相声皇后”预备役。

在老秦这“神级捧哏”般的引导下，小周把自己对未来的宏伟设想全摊在了桌面上，什么改进生产效率、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说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仿佛下一秒就能实现共产主义。

老秦听着听着，都感觉自己像是在听一部脑洞大开的科幻小说，心想这小周才来京城多久啊，就学会老京城人那股贫劲了？

可小周那句“吃苦不是共产主义，咱们一定要过得比资本主义社会好，精神和物质生活都得碾压他们”，也直接把老秦震得外焦里嫩，这对共产主义的信心，简直爆棚啊！

还有那句“脱开物质生活光谈精神生活，那就是耍流氓”，又让老秦哭笑不得，心想这小子想法还真是特立独行。

这些话和时下流行的牺牲精神、吃苦耐劳言论，那是格格不入，可从字里行间又能看出小周对共产主义那坚定不移的信仰，活脱脱一个满脑子奇思妙想、对共产主义事业充满信心的热血青年。

最后，小周像是不小心说漏了嘴，把自己发现全新碳单质材料的事儿也说了出来，还得意洋洋地表示，这些都是妹妹带给他的好运。（经过一段时间的试验，已经完成了实验室制备，再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他一个劲儿地说这都是妹妹带给他的好运，妹妹就是他的“幸运星”，就连得到那小院也有妹妹的功劳，将来要再买一座送给妹妹。

这么一聊下来，小周给老秦的感觉就是个机械制造方面的超级天才，就是情商稍微有点“欠费”，但为人善良又懂得感恩，妥妥的“宝藏男孩”，稍微有点瑕疵的共产主义接班人。

其实这一切都是小周刻意为之，他心里门儿清，这也是彻底洗白自己身份的好机会。

他表面上被老秦引导得无话不谈，可关于自己超能力这个核心机密，那是守口如瓶，一个字都没透露。

而且他有小唯辅助，也不会表现得太过，引起老秦的怀疑。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小周就像说单口相声似的，嘚吧嘚地说了一下午，嗓子都快冒烟了，期间还干掉了两军用水壶的水。

老秦见再也套不出啥更有用的信息了，就借着吃晚饭的借口，结束了这场“表演”。不得不说，双方的演技都是影帝级别的。

小周还在美滋滋地吃饭呢，老秦已经一边听着录音，一边麻溜地把一下午套话的成果总结成了书面材料。因为都是如实记录，所以写得飞快，不到一个小时就搞定了汇报材料，然后马不停蹄地往上上报。

所有材料汇总到总负责领导手里的时候还不到八点，领导粗略通读了一遍，又看了看时间，想着领导还在眼巴巴地等着调查结果呢。

当初领导一听说这事儿，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还开玩笑说国内要出个超级天才了。毕竟在那个年代，飞机那可是“高大上”的代名词，能独立制造飞机的人，不是天才是啥？

于是总负责领导赶紧跑去跟领导汇报。领导看到汇报，特别是小周对共产主义未来充满信心的设想，还有他那些虽然有点享乐主义嫌疑，但瑕不掩瑜的言论，相当感慨。

见领导在看材料，负责领导也识趣地没有开口说话，等到领导看完手中材料这才开口道：“这个小周设计的飞机总体来说非常简陋，但经专家核算，造价也非常低廉，成本都不到一万元，而且适应性极广，不管是起飞距离还是对场地的要求都很适合偏远山区。维修保养也方便，还是使用的汽油，简直太符合我国国情了，特别是一些地势险峻的边防哨所。后天就是国庆了，简直是最好的国庆贺礼！”

领导闻言，当场就问：“也就是说，这个小周设计的飞机很成功？而他改进机械设备、提高生产效率的那些方法，也得到了相关专家的认可？小周本人也没啥问题喽？”

“是的，从多方调查的结果看小周确实没有问题，他提的那些方法确实有效，有些想法让一些专家当时就拍着自己大腿说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得到答案的领导又接着说：“难得的是，看他的那些想法中，还有着一些涉及农用产品，可以提高农民生产效率的产品。从中可以看得出，这就不是那种脱离群众、高高在上的人。也是，本来他们一家就是鲁省山区农村的。”

领导当即指示：“像这样的人才，我们大可不必给他画下太多的条条框框，要给他足够的发挥空间。今天他能制造飞机，明天说不定就能制造导弹。咱们国内完全能容得下一个爱因斯坦式的人物，也希望可以出一个爱因斯坦式的人物。”

总负责领导都没想到领导对小周评价这么高。要不怎么说高瞻远瞩呢？忙不迭地答应着，想着要怎么安排小周的工作。

就在小周呼呼大睡、做着美梦的时候，他还不知道，领导已经给了他一张类似“丹书铁券”的通行证。

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只要他能不断拿出成果，还能延续下去。小周要是知道，肯定得乐开花，毕竟他对自己的能力可是相当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