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刚封狼居胥,又黄袍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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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归营

正旦节,国与民同乐,休朝、休市七天。

贾琮原想的陪林黛玉点完长明灯后回营,不料初四午后下起雪粒子来,淅淅沥沥不像能止住的样子。

他看了会外面,这种天气贾母决不会同意林黛玉外出,既然如此,那就即刻启程回营,省得明天大雪封路。

“茜雪,你去叫二小姐的丫头过来一趟。”

“哎。”

受过教训之后,茜雪不敢再多问,答应着去了。

两处很近,穿过西角门就是李纨的小院,三春都与她住在一起。

司棋一会儿就来了,手里提着一包东西。

先道了万福,说道:“琮三爷,这是我们家姑娘给你纳的鞋子。”

“那就多谢你家姑娘了,我正好有东西要托你带回去。”

茜雪收了鞋子,从桌子上堆的一撂子书中抽了四本出来,塞进司棋手里。

“三爷见姑娘们身体娇弱,特买了书来送姑娘们,只要照着书练习,很快就能跟三爷似的力大无穷。”

司棋接了书忍不住直笑:“哪有这么神奇的书。”

贾琮拿了预先包好的银锞子过来,又额外取了一个2两的如意锭,赏给司棋。

“你是王善保的外孙女儿吧?”

司棋喜滋滋接了:“三爷好记性,我姥姥是大太太的陪房,我自小就服侍二小姐。”

“很好,你回家时就告诉你那姥姥姥爷,说二小姐是我琮三爷的亲妹妹,但凡有个不敬的,必要他们好看。”

司棋听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敢接嘴。

贾琮又道:“你只管这么跟他们说,他们自然清楚我的意思。”

“是。”

“这里有20两银子,给你家姑娘拿去,还是那句话,我琮三爷给妹子的东西,谁也不能动,若动了,休怪三爷打折他的腿。”

这句话司棋听懂了,不禁大喜:“多谢三爷!我家姑娘可算有撑腰的了!”

“去吧。”

贾琮暗思,迎春性子懦弱,鸵鸟似的整天缩在屋子里,不分主子仆人都敢来欺负她,婆子赌钱输了竟然拿她的首饰去抵债。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贾琮不这么认为,迎春不过是为了自保才忍气吞声,亲爹与嫡母都是禽兽,迎春若真敢说个不字,说不定早被打死了。

自己这次送了一包银子,有人定要眼红动手脚。

真到了那时,正好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好好闹他一场!

处理完迎春的事,贾琮让茜雪再拿两本书出来。

“你先送林姑娘一本,剩下一本送琏二奶奶。”

“爷这就要走?”

“走!”

贾琮收拾好东西,把宝刀插在腰间,望远镜揣在怀里,戴上毡笠子,披了斗篷,大步往外走。

茜雪自是依依不舍,眼瞅着他走出二仪门,往正院去了,这才抹了眼泪来到贾母院里。

气温一降,林黛玉果然犯了咳嗽,听到琮三爷送书来,急从碧纱橱走到正堂。

“林姑娘,三爷前日出门时,特在书肆买来,给各位姑娘的新春礼物。”

黛玉拿在手里一看,竟是华佗编的《五禽戏》。

第一页便写着:“吾有一术,名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亦以除疾,兼利蹄足,以当导引。体有不快,起作一禽之戏,怡而汗出,因以著粉,身体轻便而欲食。普施行之,年九十余,耳目聪明,齿牙完坚。”

再翻里面,画着各种戏耍的小人,甚是憨态可掬。

黛玉便忍不住笑了,笑了又咳,闹了好半天才喘过气来,问茜雪:“三爷人呢?”

“已经回营去了。”

“这书是单给我的,还是大家都有?”

“刚才司棋来我们院里给三爷送鞋子,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和珠大奶奶的书就让司棋带回去了,这本是我特意给姑娘送来的,还有一本要送到琏二奶奶那里去。”

“宝姑娘没有?”

“没有。”

黛玉便笑道:“理应是妹妹给哥哥送礼,倒让三哥哥抢先了,是我的不是,赶明儿等我好些了,给三哥哥抄一部《金刚经》给他。”

“那我去给琏二奶奶送书。”

贾母一直在旁边听着,等茜雪走后才道:“你说他不懂礼数,他知道内外有别,就不给宝丫头送书,你说他懂礼数,回营前也不来向我们辞行。”

黛玉看看窗外的天色,回道:“许是下雪,怕惊扰了外祖母。”

贾琮一路疾驰,抢在雪粒子变成鹅毛大雪前回了营。

营里冷冷清清的,孙永泽探亲多请了三天假,汤成照看老爹估计也得晚几天,那几个竟也没有归营。

还有留守的张瑞,不知道跑去哪儿了。

开营之后便要搬去右勇军,贾琮懒得重新收拾,胡乱往床上一躺,翻看从书肆中买来的各种话本。

一会儿天就黑了。

贾琮现在十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集市应该开张了吧?”

他爬起来,摸了摸荷包,冯紫雄的玉佩卖了300两,曹正南给的还剩400两,都是银票,床头的盒子里,还装着没用完的好几十两。

现在有钱,自然不会亏待自己,贾琮抓了一把碎银子走出营房,去集市找吃的。

风雪中,那栋木楼的灯笼高高挂着,红光浸染着白雪,显得格外惹眼。

贾琮刚刚走过大门,便听见楼里传出尖利的哭喊声:“军爷饶命!”

“董将军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别打别打!”

接着便是一声长长的惨叫:“啊!”

这声音,好生耳熟?

贾琮心头猛然一跳,他回身冲进楼中,只见里面乱七八糟的,三个粗壮的汉子正按着一个人拳打脚踢。

再看那被压着挨打的,可不是张瑞!

贾琮先飞起一脚,把中间的汉子踢开,再双手一扯,将其余两人扯到旁边。

“干你娘的打谁呢!”

张瑞嘴角流着血,见贾琮从天而降,不觉又哭又笑地叫了声:“三爷……”

接着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不等贾琮相问,被他踢飞的汉子爬了起来,怒吼道:“狗娘养的敢管董爷的事,给爷一起打死!”

就在他挥拳冲上来时,贾琮又是一个正踢,结结实实踢在他前胸,直把他踹出丈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旁边的老鸨、龟公见又打了起来,唯恐真打出人命,急得团团转,却又畏惧这几人的拳头,不敢上前劝架。

墙角缩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一手抓着自己被扯烂的衫子,一手捂着脸呜呜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