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梦中穿越
2025年1月1日，水星，华国，邕州市。
殷凡，一位享受996福报的现代社畜，趁着元旦休假，正在自己的出租屋内睡着懒觉。
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嘴角带着微笑，脸上露出一丝憨态可掬的傻笑，正沉浸在一场有趣的梦境之中。
梦中，殷凡似乎穿越时空，抵达了一个未知而神秘的古代世界，化身为大商国君帝乙的第三个儿子。
某日，阳光灿烂，风和日丽，帝乙心情愉悦地带领文武百官前往御花园的飞云阁游览，欣赏那如火焰般绚烂的牡丹花。
正当众人沉醉于美景时，意外突生！
一声巨响，飞云阁突然崩塌，眼看就要将帝乙等人掩埋！
千钧一发之际，殷凡迅速冲到废墟前，伸出强壮的手臂，稳稳托起即将坠落的屋梁。
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替换掉断裂的柱子，整个展现了惊人的力量和果断。
此事件后，殷凡赢得了众人的赞誉和敬佩，在朝廷中的威望大幅提升。
不久后，首相商容、上大夫梅伯和赵启等人向帝乙建议，请求立太子。
按照常理，帝乙本应选择长子微子启为太子。
然而，微子启的母亲出身卑微，身份不够显赫，难以继承大统。
正当帝乙为此事烦恼时，他想起了季子殷凡——不仅轻松托起房梁、挪动柱子，显示出非凡的力量和勇武，而且是正室所生，身份尊贵无比！
最终，帝乙决定立殷凡为太子。
随后，帝乙开始为殷凡精心规划起来。
首先，他亲自挑选了一位德才兼备、温婉贤淑的女子作为中宫王后，她名叫姜宓，是东伯侯姜恒楚的长女。
此外，帝乙还为殷凡物色了一位英姿飒爽、不让须眉的西宫贵妃，她便是镇国武成王黄飞虎的妹妹黄飞燕。
时光飞逝，不久帝乙驾崩。
临终前，他将殷凡托付给太师闻仲，并正式立殷凡为新天子，赐号“纣王”，并将都城定于朝歌。
此时，殷凡身边有太师闻仲这样的智谋之臣辅佐朝政，还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这样的勇将镇守边疆。
无论是治理国家还是抵御外敌，都显得游刃有余，可以说真的是“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了。
面对如此有利的局面，殷凡认为这是进一步完善大商制度、增强内部治理能力的绝佳时机。
于是他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来加强中央权威：
首先，殷凡大胆提拔一批非世袭官家大族的人才，如飞廉、恶来、左疆等人，意图打破奴隶主贵族长期垄断官职的“世袭”制度，为国家注入新的活力。
接着，殷凡巧妙迫使内外服的各族人民脱离他们原有的族群组织，转而置于自己的直接统治之下，想要提升他直接管理的人口规模，并间接削弱其他贵族们的势力。
另外，殷凡还严格执行周代的祭祀制度，清晰地界定了祭祀神灵的界限，想通过这种做法逐渐淡化与旧贵族的联系，进一步加强自己的统治地位。
经过这些精心策划的治理措施，大商展现出了繁荣昌盛的景象——
民众生活安定，自然环境和谐，国家秩序井然，周边的外族纷纷向大商表示归顺，分布各地的八百余个诸侯国也纷纷前来朝贡。
直到........
..........
时值三月十五，人族传说中女娲圣母的诞辰。
大商都城朝哥，女娲庙内，庙宇中香火旺盛，达到一年中的顶峰！
此刻，庙宇周围被士兵层层包围。
商朝的君主帝辛，在丞相商容及文武百官的陪同下，正在庙内虔诚进香。
突然，丞相商容苍劲的声音划破了宁静。
商容的语调充满了惊恐与急迫：
“大王，万万不可啊！”
商容的惊呼让帝辛停下了手中的笔，他那威严的身躯仿佛被冻结，静止了片刻。
商容此刻心急如焚，急忙上前查看帝辛所作的诗。
“……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
默念这首诗，商容的心中如同万马奔腾，满脸皱纹的老脸几乎扭曲。
草，你的文采还真不赖呢，竟敢用这样的诗句调戏女娲娘娘……
这可是在女娲庙啊！
商容抬头望向帝辛，带着哀求的语气：
“大王，女娲娘娘是远古大神，她补天救世，功德无量！怎能以此等……诗篇，亵渎神明？”
“还是尽快用水洗掉吧……”
这时，帝辛仿佛从雕像变回了活人，终于有了动作。
仿佛刚刚才被商容的话唤醒！
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接着是满眼的难以置信和震惊！
但他的震惊并非因为商容的话，而是对自己所处之地的困惑：
“我究竟身在何处？”
转头望向商容，帝辛的眉头紧蹙，这老头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
“这是什么状况？”
“我不是在做梦吗？”
“嘶……”
帝辛忽然抬手按住额头。
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眼前一黑，几乎要跌倒。
下一刻，无数记忆如洪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大王！大王您怎么了？”
周围突然冲出几名魁梧的将军，纷纷向帝辛围拢，盔甲碰撞声不绝于耳。
就在这时，帝辛举手示意，阻止了他们的行动。
众人立刻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关切地注视着大王，口中还在呼唤：
“大王？”
帝辛摆了摆手，轻声安抚：
“无碍……”
尽管大家看起来半信半疑，却还是听话地散开了。
时间又过了片刻。
帝辛感到脑中的痛楚有所减轻，便抬头环视四周，仔细观察。
内心不断惊呼：
“我居然变成了纣王……在女娲庙上香……还刚刚写下了冒犯女娲娘娘的艳诗？”
“啊！这直接剥夺了我阻止封神开始的机会啊！”
“……”
就在刚才，帝辛的身体里已经进驻了另一个灵魂。
那是来自后世，正做着美梦的殷凡！
随着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逐渐拼凑。
殷凡也逐渐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
“我成了帝辛……纣王……那个骄奢淫逸、沉溺酒色、荒淫无道，最终被姬发推翻，自焚于摘星台，被姜子牙封为带有侮辱性的天喜星神位……的那个纣王？”
殷凡本来还在做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美梦呢，哪知道就梦里抽动了一下，然后就发现自己真的穿越了，不是在睡梦中。
接着又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封神世界里，刚刚还已经作死的在女娲庙里调戏了女娲娘娘。
随着记忆的不断融合，殷凡接受了自己的处境：成为了帝辛，来到了封神世界。
念头一动，急忙在心中呼唤：
“系统？”
作为一个年轻人，谁没看过几本网络小说，哪个主角想要崛起、战胜土著不带个穿越者必备的系统？
想到这里，殷凡心潮澎湃。
脑海中充满了无限的想象！
“这可是封神世界啊，有无数仙神、道法神奇……甚至长生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一旦得到系统，就让整个封神世界的人见识一下自己的潜力，到时候吊打圣人、镇压天道……
想到这，殷凡不禁在心中暗自窃喜。
“系统大爷……”
“……”
“去你的，狗系统你快给我出来！”
又过了许久。
无论他如何在心中呼唤，威逼利诱，都毫无反应！
殷凡心中一惊，有种不祥的预感。
说好的人手一份的系统，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没有了，难道是被天道击杀了，还是被某个圣人取走切片研究了？
“去你的，系统快出来！”
“这可是封神之地，我还是纣王……没有系统，我该如何生存啊……”
看着大王，时而眉开眼笑，时而悲痛欲绝。
周围的臣子们彼此相望，连那喋喋不休的商容也显露出忧虑之色！
商容心中甚至开始感到恐慌：
“女娲娘娘真的这么灵验吗？”
“刚作完艳诗，报复就接踵而至？”
想到这里，商容也是一惊，急忙向前一步，低声呼唤着大王。
殷凡正因迟迟未出现的系统而心情起伏不定，突然见到一个颤颤巍巍的老者走向自己，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毕竟，前世的记忆太过深刻。
殷凡挑眉望向周围众人，见他们表情怪异，便开口询问：
“你们这是何表情？”
商容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大王，您可还好？”
殷凡心中一紧：这家伙难道看出了什么？不可能啊，我话都没说几句呢！
随即按照记忆中帝辛的口吻。
挥动长袖，冷哼一声：
“我有何事？”
看殷凡态度如此恶劣，商容等人反而松了一口气。
——大王无恙！
然后商容的目光再次投向帝辛的题诗，脸上不禁又抽搐了几下，颤抖着说道：
“大王，女娲娘娘毕竟是远古大神……”
接着老丞相商容便开始不停地劝说起来。
无非是想说服殷凡，将这首诗抹去！
商容甚至提议：
最好能再找几十个人牲进行祭祀，以此平息女娲娘娘的怒火！
周围的人虽未出声，却对商容的提议默默表示赞同。
在当时的大商，人牲极为常见。
不仅是大商的贵族们经常用人牲祭祀祖先，连普通百姓也对此热衷。
例如盖房子时，要活埋几个奴隶以求家宅平安？
修路架桥时，得杀几个人牲献祭给各路神灵？
更不用说得罪了女娲娘娘……
商容的话勾起了殷凡的记忆，脑海中突然浮现几个画面，那是帝辛留下的记忆：
一座高台之上，帝辛面无表情地站立着。
下方是密密麻麻的人牲，以各种方式被斩杀，倒在血泊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眼中尽是鲜红之色，但在祭坛之外，却是无数狂热的人群，对帝辛的身姿不断欢呼……
一种怪异却又庄严、神圣的气氛弥漫开来。
“嘶……”
“这封神世界似乎有些不对劲？”
殷凡突然心中一惊。
急忙将这些限制级的画面从脑海中驱散！
殷凡确实未曾目睹此等场景，对这血腥场面难以忍受。
他立刻怒视商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气：
“杀掉几十个奴隶以示歉意……不如把我绑起来，献祭给女娲娘娘好了？”
“轰隆！”
一阵兵甲整齐的碰撞声响起，大商的文武百官纷纷跪倒在地。
原本颤抖的老丞相商容，反应比年轻人还要迅速。
“唰”的一声，他立刻向殷凡的方向跪拜！
商容的额头渗出冷汗，急忙道歉：
“老臣不敢！”
“大王请息怒……”
商容他们之所以反应如此激烈，实属情有可原。
在大商，特别是在帝辛面前，此事极为敏感！
在大商的祭祀中，人牲不仅限于奴隶。
身份越尊贵，对于祭祀而言越佳，商人认为这更能取悦神明和祖先！
更令人震惊的是。
大商建立之初，商汤灭夏桀之后。
曾有一段长达七年的干旱，无论商汤如何祈求神明，雨水始终未降！
最终商汤举行了一场规模宏大的祭祀。
在祭祀中，商汤披散着头发，一步步登上用木材搭建的祭坛，在祷告后点燃了火堆。
——这场祭祀的祭品竟是商汤本人！
——大商的君王！
幸运的是，大雨最终降临，商汤得以从火堆上安然走下，这象征着他获得了祖先神灵的认可。
然而帝辛对人牲祭祀极为反感！
“为何不将这些奴隶用于开垦荒地、建设工程，而非要浪费在祭台上？”
但鉴于大商根深蒂固的传统。
帝辛只能在一些小细节上作出改变，取消了一些不必要的祭祀活动。
殷凡继承了这部分记忆后，顿时感到英雄所见略同。
“的确有道理！”
“如今大商并非人口过剩，正是地广人稀之际，为何不将宝贵的人力资源用于更合适的地方？”
“祭祀祖先神灵……封神大劫时又不见你们站出来？”
殷凡想到这里，不禁撇了撇嘴。
原本的帝辛或许不知情。
但他却对剧情了如指掌！
现在大商全国上下所祭祀的神灵，在封神之时竟无一出现。
——即便他们真的存在。
他们也是眼睁睁地看着大商的覆灭！
殷凡心中不由生出不快，甚至在这一刻已下定决心：
既然拜你们也无用，祭祀又有何意义！
随着记忆的逐渐融合，或者说复苏，殷凡在过去的记忆片段中，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帝辛。
“不对啊……”
“不是说帝辛是个昏君吗，这压制神权、减少人牲，镇压东夷、拓展疆土……这些不都是明君之举？”
殷凡一愣，随即心中苦笑。
历史往往由胜利者书写，天道圣人所定之事，昏不昏君哪能自己说了算？
所以，哪怕帝辛并非真的极端残暴，只要他败北，那么所有的恶行都会归咎于他！
心中涌起这般感慨，共鸣在体内激荡。
殷凡眼前突现一片黑暗。
转瞬间，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虚无的空间，四周漆黑一片，只见一条波涛汹涌的长河不断震荡、咆哮！
长河之中。
每一滴水都闪烁着微光。
每一朵浪花都映照着无数人族的景象！
“这难道是……人道气运长河？”
殷凡心有所悟。
此刻，他低头审视自己，发现自己处于半透明的灵魂状态，漂浮在波涛汹涌的长河之上！
忽然，无数紫金色的光芒碎片从长河中飞出。
在黑暗虚无中划出紫色轨迹，没入殷凡的体内！
紫金色的光芒在殷凡的灵魂中穿梭，温暖的感觉让殷凡感到舒适，最终所有光芒汇聚于殷凡的眉心。
——轰！
一个玄妙、浩瀚无比的紫金色符纹迅速形成。
甫一出现，便光芒四射，照亮殷凡灵魂的每个角落，为殷凡的每一丝灵魂刻上印记！
顿时，一股煌煌紫金之气，在殷凡身上涌现。
这股气息向四周无尽的虚空扩散。
浩荡的长河也受到波及，震荡之势大为减弱！
“人皇业位！”
心中顿悟。
殷凡既惊又喜！
惊的是帝辛竟然是最后一位人皇，喜的是脑海中浮现的紫金色符文。
难道人皇业位就是自己的金手指？
殷凡急切地想要开始探索这紫金色符文的奥秘！
但他脑海中的人皇紫符一直不动如山，宛如定海神针。
只是持续发出光芒，照耀着殷凡的灵魂，使其愈发舒畅，暖意融融！
殷凡只能望洋兴叹，心中充满无奈。
突然，紫符有信息缓缓向殷凡传递过来。
殷凡明白了，这人皇紫符会自动护体，甚至因为此次帝辛灵魂遇袭导致破碎被殷凡鸠占鹊巢这一事件后，变得更加敏锐了。
“这么说来，我也就多了一层无人能轻易破防的保护层而已？”
想到此，殷凡感到有些郁闷。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金手指，却似乎没什么大用？
毕竟，在他看来，如果人皇紫符真的那么强大，原本的帝辛的灵魂怎么会破碎，自己又怎么会取而代之？
想到这里。
殷凡心中感到一阵寒意，无奈地想：
“没有系统，金手指也不给力……真是的，这是逼我成为昏君吗？”
念头刚落，殷凡随即神色一变，眼中闪过夺目的光芒！
“哎……”
“昏君？”
“似乎也不错嘛！”
“我原本只是个普通人，现在却能成为大商的统治者，享受二十八年的潇洒快活……封神结束后还能在天庭谋个职位，似乎也不算亏啊……”
殷凡的心思开始活跃起来。
“何止是不亏，这简直是大赚特赚啊！”
“毕竟如果真的让我做明君，励精图治、振兴大商……”
只有自己最清楚自己的本事。
如果自己真的具备成为明君的能力，前世早就应该有所成就，何至于天天996！
“但若成为昏君，又有谁不会呢？”
“不就是骄奢淫逸，酒池肉林吗……哈哈！”
“我殷凡别的本事没有，就是爱学习！”
想到这些，殷凡原本因系统、金手指等而失落的心情，立刻变得振奋起来。
殷凡决定了。
我殷凡要做个昏君！
还要做个有个性、再创高峰的昏君，要为后世的昏君们树立一个难以超越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