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养阴,送堂哥进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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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何文博,你究竟在哪

堂哥的后脑勺被捅得稀巴烂。

血和脑浆子流了一地。

他怎么可能还能活啊!

此刻,那石头女人裙摆下的尖角,还沾着黑乎乎的血渍,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使劲眨巴着眼,想看得更真切些。

可堂哥原本躺着的地方,还是空的。

矮子兴拿着手电到处乱照,带着哭腔说:“不,不会躲起来了吧!”

他这么一咋呼,我心里的恐惧瞬间翻倍,各种吓人的念头跟野草一样疯长。

真觉得堂哥这会就藏在某个角落里,捂着嘴偷笑。

不止他一个,还有那个自己掐死自己的小汪!

本来我还想着进来后,就让他们去把棺材弄开,我还得防着他们会不会使坏。

结果这一闹,我的魂直接飞了大半。

身后冷不丁被人一靠,我差点心都跳没了。

赶忙转身。

靠,是周眉这女人。

她死死拽住我,“火,火生,赶紧看看你哥在哪呀!”

我气得差点骂娘,可这节骨眼上哪还有心思跟她计较。

灯光晃得人眼晕。

棺材两侧立着的石头女人,原本冷冰冰的脸,此刻那眉眼竟好像在微微扭动。

它们在偷笑!

壁画上头色彩斑驳,乱得一塌糊涂。

红一块像鲜血淋漓,青一块似淤青。

那画上小人,眼睛也不老实,贼溜溜直往我这边瞟。

我慌忙再拿手电照过去——

却发现不管是石头女人,还是壁画又恢复了原样。

可刚才那诡异的画面却像钉子扎在我脑海,怎么都甩不掉。

此时,我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

真怕稍有个不留神,它们又换了副吓人的嘴脸。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耳边疯狂轰鸣。

不行!

再这样自己吓自己,我非得疯掉不可。

“不对劲啊,安全绳都没了,你哥咋可能出去?”陈把头嘟囔着。

“会不会变成粽子了?” 矮子兴这该死的,屁用没有,尽添乱!

我抬腿就是一脚,咬着牙低吼:“拿东西,走!”

“别!先确定一下,万一我们开棺,你哥他们突然跳出来……”

被陈把头这么一说,我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当下也不管合不合理了。

真怕何文博这扑街又搞事。

我们四个背靠背。

一点点往前挪动,四把手电将周围照得雪亮。

任何角落,都不敢放过。

主墓室估摸也就十来平米,左右两边各有个耳室。

左边堆着不少陶瓷、丝绸之类的。

隔着防毒面罩,都能闻到那股浓烈的霉味。

一眼望去,清清楚楚,根本藏不了人。

头顶一照,好几根弯弯曲曲,像是植物根茎的东西,看着格外瘆人。

右边呢,有堆得跟小山一样的银元宝,还有三个大箱子。

“你去打开,有事我也好照应。” 我提议。

陈把头这回倒是干脆,小心翼翼往前凑。

把箱盖一掀,他扭头触电般就往我这边靠。

可里头就是些珠宝。

另外两个箱子装着衣物,都霉烂得不成样子了。

浸泡在绛紫色的水里,还漂浮着一些白絮状的不明物体。

右耳室也找遍了,还是一无所获,他娘的,到底哪去了!

“小何,你哥会不会出去找你了?” 陈把头哆哆嗦嗦问。

“草,你不吓我会死啊!”

脑海里真闪过何文博回西乡那屋的画面。

带着那个小汪。

还有小秦。

都在蹲我……

深深吸了口气。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鬼地方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了!

可都到这当口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走,开棺去,我能干何文博一次,他敢来我就再干他一次!”

放了句狠话给自己壮胆,我便率先往回走。

那口棺材就摆在靠近墓室后壁的地方,正对着墓门。

上头雕着些祥瑞的动物图案,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特别出奇的。

棺材早被这伙人动过,加固的钉子都撬没影了。

我们一起出力,随着 “咚” 的一声闷响,还算轻松就把棺材盖给推开了。

我心里头揪得厉害,再次定了定神,双手合十拜了拜。

“大哥,祖宗,我叫何文博,有怪莫怪啊,我真是没办法了才这样的!”

我念叨完,才敢朝棺材里头瞄去——

我滴个亲娘诶!

找了半天的堂哥,竟然就安安静静躺在里头。

这我真没有想到。

他一脸安详闭着眼,嘴角挂笑。

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面,跟睡熟了没两样,似乎,还在呼气?

腿一软。

我差点没站住,好歹强撑住了。

太不合常理了,明明已经死透的堂哥,为什么会自己跑进棺材?

那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

我是真没胆量再去探他鼻息了。

就不停给自己鼓劲,加油,就差一点,千万不能掉链子!

只要把东西到手……

对!

拿了东西就跑!

棺材里除了何文博,倒是还有些陪葬的物件。

可墓主人哪去了呢?还有那个小汪。

何文博死了还给自己找了个棺材?

邪性,真他娘的邪性。

我强压着心里各种乱蹦的念头,瞅见个小手鼓。

阿姐鼓的照片我看过了,差不多就是这样。

当即壮起胆,伸手就要去拿。

可这手才伸过去,还没摸到阿姐鼓,堂哥猛地坐起来,咧嘴一笑。

“火生,你哥我在这好冷呐,陪我,你陪我一起!”

这瞬间,我的魂彻底被吓飞了。

没等我回过神,他那两只手就跟铁钳子一样掐过来。

我下意识急忙疯狂掰扯。

“帮,帮忙啊……!”

怎么都扯不开,我只能满心盼着陈把头他们能搭把手。

但他们,一个个像木头桩子站着不动,还朝我微微地笑。

“小何,你就安心去吧,你死了,我们就活啦。”

“是啊是啊,小何爷,别瞎折腾了,死了算啦,死了算啦……”

“小火生,姐姐我每年今儿个,都会给你烧好多好多纸钱的。”

“哈哈——!”

他们放声大笑,声音在墓室中冲撞回荡。

光照下,每个人的脸都泛着诡异的青紫色,五官扭曲,就和小秦死的时候一样。

不是……

你们!

我都小心成这样了,路上,进来这个墓,都处处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帮人费这么大劲哄我下来,还是为了要我的命?

草!

急红眼的我,慌忙抄起榔头就砸。

疯狂砸!

使劲地砸!

我砸!

我砸死你们,都给我死!

堂哥铁了心不松手,还越掐越紧。

不管我怎么砸他脑袋,把他脑袋砸得稀碎,他就是不松手。

渐渐地。

我越来越难受,呼吸越来越困难,只感觉喉咙都要被捏烂了。

这时——

耳边又传来那尖尖、细长的歌声。

“嘿呀嘿呀,琼拉哟,黑咕隆咚静悄悄哟。”

“若琼响,阿姐啦魂飞哟。”

“基敦卡巴,德莫咧呲呲笑哟。”

“咯呀咯呀咯哟,辛杰莫来扰哟。”

这时候的我,真是没招了。

堂哥那双手跟铁箍一样,掐得我丁点气都进不来。

眼前黑得什么都看不见,脑袋沉得像灌了铅坨子。

可我真不想死啊!

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丢了小命!

我还有好多事没干呢,我还没好好孝敬爸妈。

爸!妈!

不!我不要!

我在心底扯着嗓子拼命喊,可这身子却跟烂泥一样,越来越没力气。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