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惊心动魄的咫尺距离
北语脚步匆匆的走向厨房，甚至于忘记要掩藏脚步声，他实在是被那一幕给惊到了。
好在女孩在卫生间内洗头，注意不到他这边发出的声音。北语将垃圾丢进垃圾桶后，才发觉脸上有些发烫，18岁的男高中生哪见过这个啊，这对他来说有点过于刺激了。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才看见的那一幕难以言喻的画面，北语只觉浑身都有点燥热。他想控制自己脑袋不去回想那一幕，却怎么也制止不了。这种情况很明显就是小头占据大头，独领指挥室了。
能做到不多看已经很极限了，再想要不去回想多少有点为难人了。北语打开厨房的水龙头，捧起一手冰水洗洗脸，冰凉的感觉与脸上的燥热相互抵消，大脑也渐渐变得清明。北语甚至有种脸上在冒水蒸气的错觉。
好在冰水更胜一筹，北语也终于冷静下来，脸上的燥热褪去，如果不去看他的依旧微红的耳朵的话，已经看不出什么来了。小头也成功被大头赶出了指挥室。
“呼～舒服多了。”继续在厨房平复了下心绪，北语这才从厨房出来，女孩儿还在卫生间，听水声应该是在洗澡。北语喉头滚动，那种燥热感好像又要袭来，他连忙去到客厅大门，打算通过研究时间向导来转移注意力。
北语来到门前查看进度，大概有4%左右，看来不用搭着手也能涨，是随着时间涨的吗？目前还不太能确定，有待继续观察。
也不知道进度条结束之后是什么东西。北语心中胡乱想着。
现在也没什么事做了，等这进度条涨满还要好久，要不要找人打听一下楼下那对母女的事？
能和谁打听呢？楼下大爷大妈？估计能打听到，毕竟村口大爷，小区大妈的情报能力在全国也是名列前茅战绩可查的。但现在下不去，想法只能作罢。
物业呢？还是算了，估计打听不到，况且如果在物业那能打听到住户私事，那这小区多少有点不安全了……
北语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的打听对象，但都没什么头绪。卫生间的水声也停了，北语面对着客厅大门没敢动，没有回头，怕一回头就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等了片刻后，卫生间内传来吹风机的声音，北语身体紧绷的肌肉这才放松下来了。
女孩穿着卫生间的塑料拖鞋出来，没有换上那双棉拖。她的脚还是湿的。刚洗过澡，女孩一身淡绿衣裙，配合着浴室内漂出的白色雾气，莫名有种仙气。
啪嗒啪嗒，这次的声音比以往清脆许多。她手里抱着一个盆，朝着没放捕鼠笼的另一个阳台走去。那个阳台北语进去过，里面有一台洗衣机，阳台还安装着两条可调节式的晾衣绳。
女孩这次抱着盆，脚步比平时要慢些，湿漉的鞋印也紧跟着女孩前往阳台的身形，亦步亦趋着，像是有个看不见的小孩紧跟在家长身后，害怕自己走丢。
北语也成了一位跟在家长身后的小孩，但他不是害怕走丢，他只是好奇女孩会怎么晾衣服。晾衣杆对她来说使用起来会很麻烦吧。
两人来到阳台，阳台有两条晾衣绳，晾衣绳上挂着有一些晾衣架，还零星挂着几条围巾，不同颜色的围巾在风中微微荡漾，画面透着一股温馨的气息。
女孩从围巾中穿过，北语依稀能够听到女孩嘴上好像在数着什么，“1，2，……5，……8。”她在洗衣机前蹲下，距离刚好。放下怀中的盆，女孩伸手拉开洗衣机的圆形舱盖。
北语站在她身后，借住身高优势能看到里面有不少衣服，应该是一次性攒好一起洗的。
女孩一件件将衣物从里面拿出，北语还看见其中有一件天蓝色的bro，大小还可以，应该和自己手掌差不多。他脸色微红别过脸没有再看。
衣服被拿完后，女孩还不玩伸手进舱内仔细检查一遍，防止有所遗漏。看得出她是个偶尔细心的女孩，为什么说是偶尔呢，因为北语还记得女孩某次没有关水龙头，导致老鼠溺死的事件。
看来女孩子也会粗心呀。女孩确认过后，关上舱门，起身像北语这边走来，北语吓了一跳，玻璃门虽然在他这边，但匆忙掀起窗帘的声音必然会引起女孩警觉。
实在没地方躲，北语只好紧紧贴在栏杆角落，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女孩一步步走来，风儿更喧嚣了，围巾也晃的更激烈了，一如北语此刻的心跳。
女孩来到北语身旁，她这次没数数，而是摸着玻璃门走过来的。两人此刻只隔着两步不到的距离，女孩此刻只要伸直手手臂，往外一探，就能碰到他！
北语的心跳更快了，鼓动的心脏跳动声在北语耳中像是打雷一般。他想要深呼吸，让心跳慢下来，但他不能，一旦呼出气体让女孩察觉到温度不对，北语就又要面对女孩那激烈的攻势了。
离得近了，北语能闻到女孩身上淡淡的香味，她刚洗过澡，北语猜测这是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在一起的香味。
他这才发现，自己因为女孩的靠近，已经不自觉的呼吸起来。而他居然还以为自己仍在闭气，果然紧张到神经系统紊乱了嘛。
女孩扶着玻璃门的手松开，玻璃门是开着的，她距离目的地还有一小段距离，女孩继续向前。
二人离得越发近了，近到只余十几厘米。北语有些庆幸，风儿是往他这边刮的。否则就该是女孩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了。
女孩将手搭在墙壁上的一个摇杆上，她先是将摇杆的接头处往外拔，听到咔的声音后就开始摇动摇杆。
靠外面的晾衣绳降下，女孩大概摇动几圈后。将摇杆凸起的部分往里按，依旧有咔的一声响起，女孩继续摇动起摇杆。摇动是女孩嘴唇轻启，在数着摇动的圈数。
口中湿热的气息顺着风打在北语的脖颈处，让他感到喉咙有些发痒，想要吞咽口水。强行忍住，北语不再观察女孩的举动，偏头朝外，尽力让更多的冷风打在脸上，让自己稍稍清醒。
晾衣绳被调至地处，女孩伸手就能将衣服挂上，看来她用不上晾衣杆了……
*
女孩晾完了衣服，北语也随之离开了那只有一个人暧昧过的阳台，他摊倒在书房的榻榻米上。
少年心中又有所感：经常当跟屁虫原来是有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