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规则
少顷，严选回到房间，坐在床上，运功调息。
见状，白荔枝去了东厢房，进入白老爷的房间。
“爹……”
她看了看那张病床，忍不住再次落泪，哀伤不已。
许久之后，她突然瞧见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竹篓，里边有很多纸张，还有一把剪刀。
这一刻，白荔枝似乎想起了什么，走到桌子前坐下，取出一张纸，拿起剪刀，开始裁剪起来。
不一会，她就剪出了一个小小的纸人，放在桌子上。
然后，她对着纸人吹了一口气。
呼！
下一刻，小纸人缓慢地爬了起来，只见它挠挠头，左右环顾，然后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
……
……
不觉间，晌午到了。
厨子送来了午饭。
严选和白荔枝同桌而坐，一起吃了午饭。
“根据我的推算，我一天之内，最多只能施展三次‘一重赦天’。”
严选脸上表情严肃，“下午，我要尝试两次，弄清楚‘一重赦天’的运转规则。”
白荔枝眉头微皱，思索道：“赦天箴经深不可测，仅仅尝试两三次，只怕很难了解全部的规则吧。”
严选连道：“很多规则不是尝试几次就能显现的，只能以后慢慢探索了。”
白荔枝略默，问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严选想了想，沉着道：“下午第一次测试，还是在白家进行，但第二次，我想去外面的大街上试试。”
白荔枝眼眸亮了起来，轻笑道：“我被爹爹关了三年，几乎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了。”
严选点头道：“行，下午带你去逛街。”
闻言，白荔枝瞬间盈盈一笑，美艳不可方物。
等吃好了饭，严选便去厨房，把厨子大哥叫了过来。
“严选，有什么事吗？”厨子一脸羞赧，明显是一个社恐，害怕接触别人。
严选一言不发，凝神定气，抬起手，指尖凝聚金光，以空气为画板，快速描画出一道神符。
轰！
金色神符一爆而开，化作璀璨的金芒，扩散向四面八方，辐射整个白家府邸。
下一刻，厨子突然低下了头，像是陷入沉睡一般。
但不一会，他就抬起了头，全身迅猛暴涨，眨眼间变成了威武霸气的牛头人。
厨子大喘粗气，揉了揉脑袋，睁眼望向严选，激动道：“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严选挑眉道：“哦，你还记得早上的事情。”
厨子点头道：“嗯，我的记忆是完整的，包括了厨子的记忆，但厨子只有他当厨子的记忆。”
严选心头迅速明了，正色道：“大哥，我正在测试这种术式的效果，希望你能帮个忙。”
厨子连道：“你尽管吩咐，以后我能不能恢复正常，还要仰仗兄弟你呢。”
严选点点头，沉吟道：“你先尝试走出白家。我想看看你走出术式效果范围之外后，会发生什么。”
“没问题。”
牛头人大步流星，很快来到了大门口，一步踏出。
此时的他，已然走出了术式效果范围。
于是！
下个刹那，牛头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剧变，恢复成了厨子，一头栽倒，趴在了大门口。
见此一幕，严选赶紧将厨子拉回到了门内。
紧接着，厨子再次变成了牛头人。
“看来我只要离开术式效果范围，立刻就会失去自我，变成一个没用的厨子。”牛头人不禁有点郁闷。
严选略一沉吟，开口道：“大哥，我们继续测试，看看你的力量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好！”
牛头人打起精神，来到了花园里。
“大哥，看剑！”
严选手持一根竹剑，擎举过头顶，抡圆劈下。
“二拜泣鬼神！”
刹那间，剑气化丝，化作混乱的洪流，滚滚向前，席卷天地。
“好剑法！”
牛头人全身蠕动，身上皮肤骤然增厚，长出了一层土黄色鳞甲，密不透风。
当当当！
所有丝线剑气全被鳞甲挡下，寸功未建。
牛头人毫发未损，哈哈笑道：“兄弟，不愧是拜年剑法啊！你虽然是第二境‘盈血’，但你爆发出的剑威，堪比第三境‘盛气’，足以横扫同阶了。”
严选心中却是无比失望。
他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虽然是他自己亲手开启一重赦天，但结果他没有变强，反倒是别人变得牛逼轰轰的。
念及此处，严选冷哼一声，随手一掐，掐灭了游散在外的金光。
噗！
一时间，所有金光集体熄灭，消散于无形！
牛头人猝不及防，瞬间瘫软在地上，身体随之萎缩，再次变成了厨子。
“噫，原来我能随时终止一重赦天的术式效果！”
严选心神一动，好似发现了一片新大陆，顿时兴奋起来。
“大小姐，我们可以去逛街了。”严选笑道。
白荔枝开心的嗯了一声，她跑回房间，快速换上一件新的裙子，又把头发梳理一番，尽显大家闺秀风范。
二人步行出门，来到了热闹的集市上。
“伊啊啊~”
“嗯嗯嗐~”
长街上依然吵闹，喧嚣不止。
但是，所有的噪音全是哑巴发出来的，没有一句人话。
察觉到气氛不对的白荔枝，眉头紧紧蹙起，小声问道：“他们怎么了？”
严选冷着脸道：“惑阳真人施展邪术，割掉了全城百姓的舌头，现在城内没几个人会说话了。”
白荔枝瞬间花容失色，难以呼吸。
严选走到了路边，看着来往的行人，手指发光，迅速画出了神符。
下一刻，神符爆炸，万道金光洒向四周的人群。
严选快速扫视，行人如织，大多数人依然我行我素，没有任何变化。
就在下一刻，远处突然起了骚乱。
严选抬头望去，发生骚乱的地方是一个茶馆。
他一把牵住白荔枝的手，跑了过去。
茶馆里的人发疯一样往外逃，一个个惊恐大叫。
就看到茶馆里，有个老头摔倒在地上，手里提着一个鸟笼子。
不过，那个鸟笼子已经坏掉了。
鸟笼子上方，飞着一只金丝雀。
此时此刻，这只金丝雀全身冒火，身形持续暴涨，渐渐变成了一只鸵鸟那么大的火鸟，散发出炽烈的高温，仿佛能够融化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