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给我道歉！
短短的三个字，让在场围观的众人再次沸腾起来。
萧清月更是直接黑了脸，在他看来，池清晏就该招之则来，挥之即去，她没有拒绝自己的权力，也不配有。
所以理所当然的，萧清月怒火冲天，丝毫不顾及池清晏重伤在身，炼虚修士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
林墨染横眉冷竖，上前一步挡在池清晏身前，开口道：“我不躲，你若想打清晏，就连我一起打了吧。”
一想到林墨染背后的人，萧清月脸色更难看了，他冷哼一声，收回了惊人的气势，却不打算放过池清晏了，他质问道：“为何不愿再做本座弟子？这又是什么新的阴谋？为了将我们的注意力抢过去？”
若是池清晏以前听到这话，肯定是万箭穿心，伤心不已。
现在她只觉得脚趾头扣地，尴尬不已，不过身为影后的优秀素养，还是让她控制住了自己。
她质问道：“我只要掌门回答我两个问题，两个问题回答完之后，任打任罚。”
萧清月冷笑一声：“本座不回答，也能直接罚你。”
林婉柔眼睛一亮，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池清晏就快把萧清月的耐心消磨完了，于是她拉着萧清月的袖子说道：“师尊，还是听大师姐说说吧，万一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你这般柔善，难怪会被她陷害。”萧清月似乎全然忘了刚刚的事，看向林婉柔的眼神，温柔的要滴出水来。
他转头看向池清晏，又只剩下冰冷的厌恶：“既然我的小徒弟为你求情，那你就问吧，记住你自己说的任打任罚。”
池清晏看得恶心，她还是忍住了，整理了一下头发，眼眶微红，虽然凌乱，却也是美的。
果不其然，现场安静了很多，都等着池清晏开口。
她的声音哽咽，却字字清晰：“第一个问题，我想问掌门，我在你眼里，就是那般心思不纯之人么。”
不等萧清月反驳，周围的人就嗤笑出声。
“不然呢，要不是她自己嫉妒小师妹，何至于落到今天的下场。”
“她只是被冤枉了这一次，小师妹可是差点失了清白呢。”
“就是就是。”
萧清月听到这话，也是微微勾起唇角：“看到了吗？不是本座一人觉得你心思不纯。”
池清晏故意等周围人群情激愤，而后铿锵有力的反驳道：“若是如此，我14岁是如何无伤趟过绝情池，如何成为掌门第一个弟子。”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绝情池是门内第二个仙器，历代掌门选择弟子的时候，为保弟子心思纯善，都会让其趟过绝情池水，若心思不纯，轻则皮肤溃烂，重则腐蚀双腿。
而池清晏，是第一个像洗澡一样趟过绝情池的人。
林婉柔则是让萧清月为她废了这条规矩的例外。
萧清月也沉默了，只不过沉默的这段时间里，他不是在思考事情的蹊跷，而是想着怎么反驳池清晏：“这么多年过去，谁知道你有没有变化，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徒儿上山之后，心生妒忌。”
池清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好，既然掌门还如此认为，那我会再一次证明，现在我要问掌门第二个问题。”
“说吧，本座还忙。”萧清月眉宇间尽是不耐烦的神色。
池清晏一字一句的对萧清月说道：“此事已经证明我是被冤枉的，可挨了十下噬魂鞭，我修为尽散。”
萧清月语气淡淡，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那又如何，你只是散了修为，再修就是了，本座的徒儿可是差点失了清白。”
她挺直了满是疤痕的腰板，说出了第二个问题：“若我再次趟过绝情池，是否能证明我心思纯善。”
“是否，能等来掌门的一句道歉！”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
只有林墨染双眼放光，她死死盯着池清晏：“你，你.......”
林墨染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鬼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林婉柔幸灾乐祸，这时候还不忘火上浇油：“大师姐！你怎么能让师尊给你道歉呢，这件事师尊也是被奸人蒙蔽，打散你的修为，也不怪师尊啊。”
池清晏根本没搭理林婉柔，她盯着萧清月，又重复了一遍：“既然掌门认为我心思歹毒无比，那么我亲自趟过绝情池水，自行请罚。”
“如若趟的过去倒也罢了，如果趟不过去，皮肤溃烂，双腿腐蚀，没有比这更重的惩罚了。”
“掌门意下如何啊？”风吹起池清晏的裙摆，她只要一句道歉。
萧清月只是面色阴沉的看着她，半天也没说话，他皱着眉头沉思，池清晏肯定是心思歹毒，那她为什么敢趟绝情池水？
难道是能作弊？不可能！绝情池也是飞升的老祖留下来的仙器。
见萧清月不说话，池清晏再次加重了砝码：“绝情池有两个，一个池水断瞋痴贪念，另外一个，专断爱念。”
“这次，我会同时趟过两个，一表我心思纯善，二表我对掌门再无异心。”
“不可能！”萧清月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了。
他意识到自己失态，可却什么都没说，他心中满是怒火，却也有一些不易察觉的痛。
似乎对池清晏不喜欢他这件事感到不可置信，或者说......不愿接受。
这个想法出现的瞬间，便被萧清月否决了，他冷笑一声，道：“绝情池你非去不可，至于想要本座的道歉，哼，等你活着出来再说吧。”
“三日后酉时，所有弟子来绝情池见证，本座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萧清月不知是笃定池清晏心思歹毒，还是笃定池清晏不会不爱他，总之，他不信她能渡过去，还叫上全宗门的弟子一起看笑话。
通知完全体弟子之后，萧清月就带着林婉柔走了，众人也全都离开，只剩下林墨染和池清晏。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地上的血沫。
这堆血沫在半个时辰之前，都还是一个鲜活的人。
在池清晏沉默不语的时候，林墨染拍了拍她的肩，说道：“走吧，我师尊找你。”
“师祖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