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风格多样
那边王燕在和律师电话讨论合同细节，看看有没有坑。
对这边的年轻男女就不怎么关注了。
“袁老师，你想喝什么我请。”汤圆圆嘴角翘了一点点，这还是她强压的结果，一下子省了十万块钱，这可是她一个半月的直播收入呢。
“咖啡吧，谢谢。”袁九一回了句，看到对方的表情，他随意道：“想笑就笑吧，笑的漂亮点，能弥补我的心里创伤。”
“呵呵。”
汤圆圆给出一个敷衍的笑脸，怎么还是个口花花，她撩一下额前的头发，视线下意识朝前看，嗯，是个幽默风趣的人，敷衍的表情也往回收了收。
作为有十几万人气值的中等主播，汤圆圆没少看直播间的评论，风格各异的聊骚文字那是一套又一套的，可那些毕竟看不到真人，有很大可能敲出那些情意绵长文字的人实际是个不修篇幅满嘴黄牙的大叔。
和眼前实实在在的帅哥的调，调侃是不同的。
这大概就是以身相许和来世做牛做马报答的差别吧。
不一会儿，一杯咖啡和一杯奶茶被送了过来。
“合作愉快。”汤圆圆主动举杯，袁九一碰杯回应。
咖啡有点冰，他抿了一小口，问道：“有编曲的需求么？”
“编曲你也会？”汤圆圆有些吃惊，现在词曲人都这么卷么，还要自己搞编曲。
“会一点。”
对于袁九一来说，歌词是直接抄穿越前原歌的，作曲是结合前身的乐理知识扒的谱子，编曲么，那纯粹是前身自学的一点点，加上他穿越后在黑金娱乐跟专业老师学习，外加自己网上买课学习搞懂的。
编曲对他而言就是了解各种乐器的音色，排列组合后跟脑子里的原编曲比对，只要不学某些影视资本方，买完原著又不按原著拍，胡乱魔改，出不了差错，都穿越了，自然要踩在前人的肩膀上么。
“是真的就会一点点么？”汤圆圆把脑袋凑过去，伸出手，拇指食指微微分开，两指之间就那么一丢丢的距离。
看见对方的动作，袁九一瞄一眼王燕，虽然在打电话，但身体明显在往他们俩人的方向靠，他也就没了开车的想法。
在手机上划了一通，找到《云烟成雨》的编曲，这是他用手机编曲软件编的，凑合听。
按下播放键，
吉他和钢琴轻柔的音色出现，有一种宁静和悠远的氛围。
汤圆圆随着编曲轻轻哼了起来，手指在桌面上小范围有韵律的滑动，就是她那大红色指甲看上去很不和谐。
她的手指缓缓移动，顺着音乐散发的感情划出一个半圆，正准备继续回手把圆画完整的时候，音乐停了，她的手指也讶然直挺挺的往下，形成一个没有点的问号。
“？”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传递着她的感受。
“这是另外的价钱。”袁九一神色不变，把手机弄黑屏后去大大方方的说道。
“太破坏气氛了你。”
“它本来就在气氛里啊。”袁九一指指手机。
“多钱？”
“3万。”
“太黑了吧。”虽然混迹于音乐圈的边缘地带，但汤圆圆还是多少了解点内部行情的，正常编曲的价格也就5000到6000就差不多了。
“这可是词曲人亲自编曲哦，没有人比我更懂什么样的乐器和结构适合这首歌。”袁九一说话时带了点气泡音，声音带着一点点点的诱惑。
汤圆圆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已经挣了十万了，吐出去三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道：“我要乐器实录的。”
“行。”
“什么时候能搞定，明天行么？”
“没那么快。”袁九一想了想，解释道：“除了你，我还约了其他主播，这两天有点忙。”
“三天吧，最迟三天我把编曲给你。”
“你还约了其他人？”
出人意料的，汤圆圆关注的重点没有放在时间上，反而是袁九一也约了其他主播这回事。
“你不知道？真的假的？”这下轮到袁九一吃惊了。
“我怎么会知道？”汤圆圆猛然睁大眼睛，挺起的鼻子把镜框都往额头处顶了顶。
不像装的，完全就是身体的本能感应。
“正常来讲，有人要卖词曲给你们这些主播，你们至少会互相交流一下信息，确认是不是骗子吧。”袁九一说道。
“拜托。”汤圆圆双手合十，无语道：“大哥，你都发跟刘成栋签合同的照片了，怎么可能怀疑你是骗子。”
“像能买到刘成栋的词曲人写的歌这种事隐瞒还来不及，谁会去互相传啊，多一个竞争对手来抬价么。”
竟然是这种思维么？
袁九一怀疑自己是不是谨慎的过分了。
“那个。”汤圆圆的脑袋凑的更靠前了，镜框都快碰到袁九一的鼻子了，眼睛盯着他的包，问道：“里面是不是有给其他人准备的歌？”
“嗯！”王燕适时发出声音。
“奶茶有点甜。”袁九一也点了一句，黑镜框倏的一下远离，他继续道：“他们不会知道你买了什么歌。”
那就是我也不会知道他们的歌了。
汤圆圆鼓着嘴表达自己不能被剧透的不满。
袁九一喝着咖啡耐心的看着对方表达不满，嗯，漂亮的女生噘嘴也是可爱的。
两人的对视没有持续太久，王燕那边的电话聊天结束了，合同没问题，可以签。
“小袁，签合同吧。”
“还有这个。”袁九一又拿出一份提供编曲服务的合同。
王燕看看女儿，汤圆圆点头确认这回事。
啪啪啪，又是一轮拍照，王燕继续打电话询问律师。
有了刚才的停止，汤圆圆的脸也也不再鼓了，问道：“歌不让看，都有谁要买歌我能知道吧。”
“行。”
袁九一说了几个主播的网名，有跟汤圆圆一样都是鲨鱼直播的，也有其他平台的。
“风格差别这么大你也能写？”几个名字停下来，汤圆圆多多少少都认识，声线和她不同，那个叫果果的是跟她一个平台的，直播风格么，擦的厉害，也挣的厉害。
“娱乐圈不好混啊。”袁九一搪塞一句。
“那作为第一个和你达成交易的主播能拜托你帮个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