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无数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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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下朝,效力势力

在争执的人眼中也不大一会儿,却是司卜干巴巴坐了两个多小时左右。

眼睁睁看着热火朝天的朝堂从热闹到安静,从彼此针锋相对到声嘶力竭,不管事情有没有结果,总之一众人总归算是聊结束了。

应付完了今日的会见,旁边的宫侍已经在端着如同小山堆积的奏折在旁等候,当然这都和司卜无关。

只是今日次轮到了左右丞相来批复这些折子。

花祜的母亲右丞相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很是显得圆滑,当然她日常的表现也是这样,尽管她是和左丞同僚,但由于处事圆滑的缘故和东西厂与摄政王党部也说得上话。

是属于深藏不露的那种类型,占着位高权重中较为低阶的官职和权势中的弱势位,周旋几方势力而保自身周全。

丞相一党是属于保皇一党的,只是由于女帝的身体问题,让他们没得争,所以秉承着不如把势力握在自己手里的想法,与另外两方对峙。

左丞相是一个颇有年岁还很严肃的人,和花父站在一起,颇有些不高兴和没头脑的样子,同居一框也很有喜感。

再加上同为丞相,一个势力顶端,一个隐晦藏匿,很是不同,当然事实上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顾就是了。

只是大臣们大多都颇为尊敬她,许是上一辈家中招受诬陷,后来家中自主的去平反时,据说就有年少文采就颇受推崇的她的一份功。

后续流放忍辱负重到之后强势归来,人是有趋利避害的本性的,她的存在,让拿不准的人不敢招惹,更何况她还在步入朝堂后不动声色的展露了非同一般的出众才学,更受得了当时圣上器重。

就是那种事事不提她,但是事事有着她的影子,毕竟人家连任两朝宰相加上现今第三朝帝王了,她却还是一直位列宰相,那个尚且还没有遭受动荡时候,可谓是她一家独大,摄政王和东西厂,指不定当时还是什么犄(ji-)角旮旯(ga-la/)的奶娃娃。

司卜在她们批阅奏折的时候是不被允许离开的,不仅仅是为了辟谣民间落第书生用那些没用到正处的歪心思,任意猜疑的谣传。

说什么,江山不是帝王的江山,朝堂不是帝王的朝堂,臣子不是帝王的臣子。

另一点就是左丞相觉得,此任帝王虽父母因着这样或是那样的原因不成大器,但其子师辛瞳自年少便隐窥其聪,曾任过帝师的左丞相觉得,就算脑子烧的有点坏,但是现任女帝说不定还是无碍于执政,有着让她至少能说上个一二三来的期盼。

毕竟初期登基的时候,不见一点行为举止有异,左丞相甚至私下有时候还觉得,女帝如今一切皆是刻意为之,是想要待势力庞大了再扮猪吃老虎,或是因为父母离世打击过大这才一时堕落。

理由和证据就是扮傻不到位,作为痴儿不见痴态,还隐约可见时不时的一点小精明,只是这种想法维持了好些年,一直到了朝堂上下渗透了摄政王东西厂之间的部下,丞相一党开始有了式微之势。

因此丞相一党就开始争,但是对女帝确实痴傻一事虽然有些失望,但不影响左丞依旧有些不符合年纪的幻想,而且,她是有把身世坎坷的聪慧女帝当自己孩子看的。

所以每每批阅,她不会同摄政王一般将其在批阅期间囚于侧殿,觉着见着就烦。也不会同东西厂一般,几乎次次批阅奏折的时候都会因东厂维护教导和西厂放任自由的相悖理念产生党内争执,让不解其意的女帝看了热闹。

她每次都在批复时让女帝坐在身旁,疲乏了的时候会和看着有些萎靡的女帝稍微唠上两句关于政事。

……

司卜乖乖坐在左丞相旁边。

左丞和年纪稍轻的右丞花母相比隐约可见老态龙钟,脊背已经不再自然而然的挺拔,只是在左丞刻意维持下还能看出她年少的卓越风姿。

“左丞相看着很快就要告老的样子,要是我们不动,等哪天左丞相一旦出事,局势肯定要动了欸。

而且昨天据那茂虞所说,这个师辛瞳的父亲遗留手下,其实说不定也是有些势力的,就是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茂虞会来给你揭秘……”

由于忙碌,司卜没空搭理也没机会现身的清界此刻从肩头飘起来直面司卜眼睛的清界稳稳的飘停在司卜眼前,在半空边说眼珠子边滴溜溜的转。

清界一有闲的时候,每每察觉到什么潜在热闹就想指教指教,醒的时候颇有些好为人师的潜质,不过大多数他都挺困顿就是了。

清界也不是时时清醒的,大多数在司卜身边还是休息为主,他也并不是时时跟在司卜身边,只是来去也会打招呼,但他一般在的时候好像差不多整个位面就会一直跟着,依据司卜这几个位面的观察得出的结论。

清界说这些话并没有认为必须要司卜做出什么回应,但司卜还是微闪合了下眼皮示意她有在听。

“陛下,若是在此处干坐着看臣批复奏折无趣也是可以拿本书来看的。”

左丞相虽然严肃但还很是善解人意的,看着今日分外老实的女帝,不同于以往的时间稍长便显现的躁动,今日的女帝就如同老僧坐定格外安稳。

当然这个批复奏折的崇明殿内,书籍自然都是左丞相专门为女帝备上的帝王之道。

司卜回了神,应和了一声但并没有动,只是依旧稳稳的坐在左丞相旁边,把看似游离的目光从清界身上放到左丞相左手按耐的文本之上。

左丞相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君是君,臣是臣,她再老再糊涂心里也还是有杆秤,什么该做什么不该明白的很。

……

这上朝之事,平均每三到五日便会因事被三大执政党召开,作为一个傀儡皇帝,师辛瞳反正就是听从安排,余下时间也算是吃喝玩乐。

司卜逃开奏折批阅等一系列复杂事宜之后,总算是到了午时用膳。

每次例会日总是会很难过的痛快,茂虞倒也没什么空档夹进来同她说话,这一拖,便又是推脱到了次日。

司卜用过午膳,由于不是朝会日,便在当天既‘监督’丞相批奏折,又是被丞相监督接见其余有重要决策事宜要报的官员,说是让帝王进行处置,实际上是三方党派借用着帝王的名头,行议政之事。

司卜又是安安分分装了一下午花瓶。

晚间,总算是一切快要接近尾声,天黑做事,丞相倒是没有过分收敛了,允了司卜休息,毕竟人还只是个孩子。

尽管没干什么但仿佛被榨干了的司卜拖着疲乏的身体进行晚膳事宜。

花祜也来了,当然往常这种日子他总是会避开的,因为自家的母亲也到了惯例入宫监管帝王议政的日子,见到就免不了遭受一顿数落,但今日他反倒主动找上来了。

“母亲。”

少年挺拔而仪态甚佳的身姿纵然只是背影,也让人不禁觉得此乃佳人。

司卜要出来用膳,便远远看到早些偷懒出来放风,其实是被左丞相允许出来交替用膳的右丞相,司卜远远看到一袭绯红和一抹青绿相对而立像是在谈论什么的样子。

司卜只是犹有疑虑般的顿了顿,尽管那两人都同自己宿寄体有点关系……

算了算了,避开避开。

但许是谈论也接近尾声,司卜刚想扭头绕过这段路就被发现然后被花祜喊住了。

“陛下可要同臣下一同用膳。”

只是花祜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右丞相抢先搭话了,虽然右丞相心里说服自己不同傻子一般计较,但还是心寒,自家娇养着长大的宝贝儿子一副不值钱样子的执意倒贴,更是让老母亲心寒呐。

没错,刚刚花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因为母亲一番让自己迅速抽身的话,一时气急说了自己那尚且还不算很清晰,对待师辛瞳异样的心思,喜欢说的笃定,让花母信了十成。

当然本来他也是准备劝自己母亲不要再在自己身上费心思了的,毕竟本来和师辛瞳是敷衍家长,而如今,倒觉得凑合做她的君妃什么的也不无不可。

但没想到还没说话就被母亲抢了先,毕竟是亲人,他心下一个松懈言辞之间的某些大漏就被花母认为成了非女帝不可了。

司卜能不同意丞相约饭?

她可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拒绝想要同她一同用膳的右丞相,自己的岳母,也没理由去拒绝自己名义上的后宫,实则右丞相本家独一个的儿子,对自己确实好像蛮好的花祜,自己的夫郎。

司卜应声点了头,三人便同行去到了不远的崇明殿侧殿,主要是这个地方比较合适她们三个不同身份地位立场的人共居一室。

右丞相也就是花母是很想为难一番女帝的,毕竟自家如珠似宝的孩子如今一门心思被拐跑了,可见着一脸痴憨之态认真用膳的女帝又着实不知该如何找个什么理由开口为难为好。

只见自己大傻儿盯着女帝一脸情绪遮不住的模样,又看看确实专注吃饭的女帝,顿时心肝都觉得堵囊起来,夹菜拿筷子的手都气的有些抖。

她都想摇醒自家儿子,看看看!看都看饱了?!清醒一点好不好!

她有一种自己不过是想要给自家的大白菜找些做同伴的花花草草,但是它为了表达自己抗议的决心,带着自己那个装有土壤的花盆去了猪圈。

只是到了最后自己还没妥协,它就更绝的告知猪圈的土壤肥力很足,因此自己喜欢了猪圈的那头大懒猪!还自己往猪口跑着让它拱!

有气没处发,还撂下了左丞相一个老人忙碌的花母吃了没多大一会,就气的又吃不下饭,再想着可能会来寻自己的左丞相,还是吃到一半被气饱走了。

于是饭桌又恢复成花祜和司卜两人用餐。

“……辛瞳。”

这次在私下两人的时候,才明显看出花祜因为这番称呼造成的影响,泛粉的腮和微热的耳根,毕竟他还是有羞耻心的,当着母亲的面眼神赤裸直白真的很考验自己的脸皮。

明明司卜没问,花祜却如同倒豆子一般叽里咕噜把两个人的聊天和自己的想法大致讲了一下,大概就是他花祜很喜欢她,非她师辛瞳不嫁,而且他都已经是她名义上的夫侍了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