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试探
维斯顺着楼梯，很快来到了地下的另一道铁门前。
看到头顶的摄像头，泛黄的白炽灯泡，还有铁门旁的门铃。
维斯摁了一下门铃。
“叮——”
几秒过去，铁门被拉开，重金属音响声配合着叫骂声从门内传出。
一身性感半透明黑丝装扮的女郎，从门后走出，侧身做了个欢迎的姿势，笑着说道；“欢迎您，尊贵的客人，想玩些什么？”
维斯回答道；“哦～我都想体验一下，让我快乐就好！”
“相信您一定能快乐的，祝您玩的愉快，先生！”黑丝女郎给了维斯一个飞吻。
维斯走进门内，发现内部极其宽敞，地下空间的正中央有一个大的交易台。
交易台背后有一张等人高的落地挂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整个赌场有很多张桌子，每张桌子前都有荷官发牌，还有不少赌客，尖叫怒骂声此起彼伏。
两侧的墙边是一排排电子游戏机，不少机器前都坐着双眼通红的赌客。
有三名凶神恶煞的壮汉，站在墙角扫视着所有人，一看就是赌场的保镖。
女郎没有跟着维斯，服务起其他客人。
维斯像是凑热闹一般东瞅西瞧，摸清了里面的地形。
随后他来到交易台，看到有三个人负责不同的业务，兑换筹码、兑换美刀、兑换吃喝。
兑换了三百美金的筹码，维斯慢慢悠悠的走到墙角的一个电子游戏机前，开始了投币游戏。
他几乎头不动，余光观察着左右，很快发现了几个小房间。
在交易台兑换筹码时，他也看到了工作人员紧锁的收银台，是通过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的。
玩了一会，输了大概几十刀后，他起身朝着一张桌子走去。
这张桌子上有空位，玩的项目是“德州扑克”，桌上六个人，加维斯一个完全没问题。
前世他参加过一些客户组织的牌局，也学过一些德扑“正EV”理论知识，比如GTO。
维斯玩的很随意，几乎不轻易入池游戏，更多的是故作叹气的弃牌。
借着这个位置，维斯装作不时的看向其他赌客，其实在观察暗门所在。
这样的地下赌场，是一定留有暗门防备警察的！
维斯观察了数圈也没发现暗门的踪迹，正好轮到他作为Big Blind弃牌，维斯拿起筹码起身问了荷官卫生间的位置。
卫生间在交易台的正左方向，维斯走进洗手间后把门反锁，开始打量起洗手间内。
除了排水管道和通风管道，地下赌场的洗手间没有安置窗户。
通风管道很小，并不足以容纳一个人出入，维斯只得放弃在洗手间找逃生点的计划。
他按下冲水走出卫生间，目光瞟到交易台背后的挂画，心中有了猜想。
那副挂画所在的位置并不合适，明显有问题！
他没法上前确认，走回到之前玩的台子又坐了下来。
这一次他玩的比较认真，很快赢了三百多美金，把他带的筹码几乎翻了一倍多！
维斯没有继续游戏，其他赌客看他离开都松了口气。
零和游戏，总是赢的人就会剥削弱者，哪怕赢了不少，维斯走了他们更开心！
维斯去了交易台兑换美刀，跟服务员开玩笑的说了一句；“你们这副挂画真丑，不过可能很适合我，让我赢了不少！”
兑换美刀的服务员听到挂画时，神色不自觉的有些紧张，维斯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画像后，应该就是暗门所在……
点出五百三十美金后，服务员微笑着递给维斯说道；“尊敬的客人，希望您下次赢得更多！”
维斯笑意浓郁，开口道；“会的，会赢很多很多……”
他转身前瞟了一眼挂画，径直走出赌场。
等上了楼梯推开铁门，门外的黑人有些诧异，调侃道；“我的朋友，这么快就走了？”
“手气不太好，下次来的时候，希望能多赢点。”维斯笑着回应道。
“你太有意思了，兄弟。”黑人明显被他逗乐，哈哈大笑起来。
维斯笑得更浓郁，转身走出了巷子，去了一趟就近的百货超市。
他买了一套黑色运动服，一个面巾和一把折叠刀。
又去了另一家小的便利店，买了两双皮手套。
看了看时间临近五点，维斯朝着和迪兰约定的地点走去。
等他赶到时，迪兰靠在墙边写着什么，维斯走近后开口道；“都记录了吗？迪兰。”
迪兰一抬头发现是维斯，连忙笑着把纸递了过去，说道；“维斯大哥！我把专门卖烟草的店铺和卖烟的便利店，都记录了下来，你看！”
维斯看着密密麻麻的位置信息和店铺的简易介绍，开口道；“做的不错，我们回家吧。”
“现在就回去？”迪兰有些懵。
他今天似乎就做了这一件事，维斯就准备回去了？
“今天是圣诞节，回去太晚萨克先生会等你一起吃饭的。”维斯淡淡道。
迪兰听完面色尴尬，磕磕绊绊道；“yeah！你说得对，……是该早点回去。”
迪兰心里暗暗骂了句“Fuxk”，维斯想到的事，果然比他周密的多。
连别人父母的感受都考虑，让迪兰更下定决心要向维斯学习。
他也想当一个很“nice”的人！
两人走回蒙特莱尔区时，迪兰的腿已经有些走不动路。
“下次我们可以打车或是坐巴士的，维斯大哥！”迪兰抱怨道。
维斯没有理他，朝着萨克家走去。
迪兰嘟嘟囔囔的跟在身后，没敢太大声让维斯听到。
回家之后，老萨克看到迪兰疲惫的样子，有些好奇今天两人去做些什么。
维斯没有隐瞒，把自己要求迪兰做的事，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萨克听完看了看迪兰，心中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尝试问道；“维斯先生抽烟吗？”
维斯摇头道；“我不吸烟，对身体不好。”
老萨克露出“懂”的神色，再次打量了一眼瘫在身旁的儿子，不准备问下去。
“维斯准备做烟草生意？”萨克心想道。
他可是知道，在美国贩卖烟草的证明很难开具。
他不觉得维斯有关系，或是有足够的钱来开一家烟草店。
况且维斯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怎么会去做这种生意？
他犹豫片刻，看了看迪兰，还是没忍住问道；“维斯先生，冒昧问一下，您准备做烟草生意嘛？”
“来了！”维斯心里暗暗说道。
这是他的第一次试探，试探老萨克的态度。
“是的萨克先生，我很想做烟草贩卖的生意！”维斯沉声道。
萨克听完脸色有些不自然，可接下来维斯的话让他彻底愣住！
“这是天父对我的指引！让我找到救赎他人的方式！”维斯面带狂热的虔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