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持续了千年的习俗
从不能动弹的吴茂彦手中拿过了那把自制土枪，拆开一看，就看到了其中雕刻着术式纹路的子弹。
“破炁弹都能搞到，你的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啊。”
对待普通人，枪的效果非常好，但对待妖或者修士，枪的效果就会被削减很多，因为可以用炁抵挡子弹，或者改变子弹的方向。
于是，这种特制的破炁弹便应运而出，专门为了针对超凡人群。
特管局的调查员会常备几枚，使用还要打报告，所以秦朗对吴茂彦能搞到这东西才十分稀奇。
对他来说，破炁弹不算什么，但他可不是谁都能比拟的。
懒得再说废话，秦朗的手开始涌现出了明亮的炁，直接摁在了吴茂彦的头上。
明魂术，这种术是暴力的搜查灵魂与记忆，所以对普通人影响非常大，一般情况是不允许对普通人使用，除非有明确的犯罪证据，以及需要从他口中取得情报。
若不然，秦朗也不会特意伪装，从吴茂彦的口中骗取信息。
虽然吴茂彦只是泄露的非常少的情报，这对秦朗来说就足够了。
他不需要吴茂彦全说，因为他可以自己去看。
……
“村长，让我替满堂他家吧，小悠已经很可怜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成为祭品。”
吴玉堂的眼神中充满哀求，他口中的满堂正是吴悠的父亲，也是他的堂弟。
可吴茂彦只是看着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声说道：“玉堂，今天早上在祖庙抽取最后一位祭品，被抽出来的纸条，上面写着你的名字。”
这句话让吴玉堂直接愣在了原地，他不是害怕自己的死亡，而是因为自己同样也是祭品，所以没办法替代吴悠。
因此，吴玉堂沉默许久，但还是再次抬头，悲痛的看着吴茂彦，再一次对他乞求。
“小悠才十几岁，她还有漫长的时间去看这个世界……”
但不管吴玉堂怎么说，吴茂彦都只是一脸平静，直到吴玉堂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
“玉堂，在这么多小辈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因为你的性子，因为你会为所有人着想，但也正是因此，你才不适合成为临山村的下一任村长。”
吴茂彦叹了口气，轻声说着。
“二十年一次的山神祭，上至行木将就，下至呱呱坠地，所有人都要参与抽签，包括我这个村长在内。
被选中的人是神圣的，是上天、是陀山山神的选择，我们，无权改变。”
这句话就是彻彻底底的拒绝，让吴玉堂心如死灰，沉默不语。
这，就是秦朗用明魂术从吴茂彦记忆中看到的画面。
涉及这件事的自然不止这一处记忆。
一千年前，临山村的创建者带着家人在陀山周边定居，而根据祖训记载，祭祀山神的传统从那时候就开始了。
这个信息让秦朗的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
秦国的神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陀山，不，就算将整个东胡省都算上，这里都没有一位神。
而且这祭祀的行动，说是神，但却更像是仙。
但不论是什么，临山村每二十年就举行一次祭祀，并且还持续将近一千年。
这TM的，到底有多少人因为这个狗屁山神死了？
还有林西市的特管局，千年来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这也是严重的的渎职。
更何况，秦朗还在吴茂彦的记忆中看到了加入特管局以及治安局的族人，因为身世‘清白’，所以也从来没有引起过任何的怀疑。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
秦朗翻越吴茂彦的记忆，觉得最离谱的还是这所谓的山神从来都没有现身过。
换而言之，山神不存在，至少吴茂彦没有见过，也没有直观感受过山神的力量。
他们祭祀山神祈求的是风调雨顺，人丁兴旺，多产人才。
而这些事在临山村都发生了，村子向来顺风顺水，族人也都十分富裕，所以或许就是因此，让所有临山村的人都对这个山神深信不疑。
真是……一群白痴！！
秦朗的脾气还算好，但还是被这帮蠢货气的忍不住骂了出来。
因为一些幸运就杀死同族，打算让以后更加的幸运，这不是白痴是什么？
甚至有人产生质疑，都会被每届临山村的村长处理，导致这个祭祀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秦朗气的直接对着吴茂彦就是狠狠一脚，将他踢向了沙发上，力量大的连沙发都被一起带飞。
吴茂彦体质虽然比同龄人好很多，但也只是和同龄人相比。
他快八十岁了，被秦朗来这么一下，直接喷出了大量鲜血，双眼一黑昏死过去。
秦朗将那土枪捏成废铁，将子弹收入囊中，随即开始打电话给徐明说自己的发现。
“……沿着山路，快到陀山山顶的时候注意下左侧，有一个很隐蔽的小路，沿着它能找到一个山洞，那是祭祀地点，吴悠的尸体就在那里。
至于她的父母，大概率陪着自己吴悠一起死了。”
秦朗快速的说着，没有和徐明会合的意思，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闭上眼睛，回忆着从吴茂彦记忆中看到的一个个帮凶，这群家伙，一个都跑不了！
与此同时，临山村。
徐明挂断了电话，转头看着那座高耸的陀山。
一千年，每二十年就要剪献祭五个人……
换句话说，因为那不存在的山神，有数百人死在了这座山上。
“人命祭祀对神来说没有用处，凡人的生命等级太低了，哪怕将其吞噬，都只会污染自身。”
阴也在叹息着。
神生而超脱，力量与生俱来，凡人与其相比太过低廉，吃了也没有任何好处。
“而仙不同，普通的仙只是融合了源晶的存在，所以生命可以当做血食，但只有很少的仙喜欢活祭，因为可以增强信徒的凝聚力，从而提升可以获得的信仰。
可这座山里没有神，也没有仙，临山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欺骗自己而已。”
所以说，人类并不聪明，因为类似这样的事情曾经阴也见到过。
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