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在这里，一旦让客人不愉快，他们就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而惹怒顾客，只有死路一条。
但她不敢怒不敢言，只能悻悻的待在一旁。
越离笙皱着眉头随便点了几个菜。
她一一记下，又把菜单送到殷泽州面前。
“你来点。”
殷泽州对宗钰开口。
“我吗？”
宗钰放下刚刚买的小葫芦，她没看见那服务员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神。
宗钰兴冲冲的翻开菜单，翻了半天，一脸的苦大仇深，最后只点了一瓶饮料，又把菜单放了回去。
苏挽歌：“没有喜欢的？”
“我没什么喜欢的，你们点吧，我都可以。”
看着就色香味全无，胃口全无。
苏挽歌和秦湛也没什么想吃的，她的胃口最近都被秦湛养叼了。
而秦湛本身就挑，对他来说在外面吃什么都差不多。
宗钰气场不强，再吃顿如她，洛芙肆无忌惮打量审视她的目光还是让宗钰察觉到了。
宗钰被洛芙看得心里发毛，她只能往殷泽州身边寻求安全感。
从洛芙进来，殷泽州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看宗钰的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
被殷泽州发现了，她这才慌忙收回视线。
旋即，殷泽州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幅度很小，宗钰以为他心情很不错。
结果下一秒他抬起大长腿，一脚踹在洛芙的心窝处。
来不及反应的洛芙被一脚踹飞。
她倒地不起，蜷缩在地，捂着心口一直哀嚎，只是满脸痛楚满地爬滚。
殷泽州当然不会脚下留情，这一脚他用了十成的力道，洛芙不死也得废。
宗钰被吓了一大跳。
越离笙三人对此倒是没有任何反应。
“既然不知死活，那就成全你。”
他收起了笑容，漫不经心的起身走到女孩跟前，靴子踩在她脸上，狠狠碾压了一会儿，洛芙面容扭曲动弹不得。
直到洛芙的挣扎动静越来越小，半晌，他才施施然松开脚。
但他并不想就这样放过她。
他拿起旁边柜台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进来处理一下。”
不一会儿，进来了三个训练有素的男人和一位妩媚妖娆的女人，四人恭恭敬敬的向苏挽歌和殷泽州鞠了一躬。
“很抱歉给二位爷带来不好的体验，我是醉浮生的管事，在这里代表醉浮生给两位赔礼道歉！”
“今晚由薇拉为二位提供服务，若两位还有什么需求，可以让薇拉转述，醉浮生会竭尽全力满足。”
“洛芙我们就带下去处理了，晚点给二位一个满意的处理答复。”
这个胸前有个有特殊花纹铭牌没有名字的男人就是醉浮生的管事，他长得很普通，属于是放在人群中立刻会被淹没的那种。
若不是与殷泽州有一些来往，殷泽州也不见得能记住他。
但苏挽歌不一样。
说罢，两个男人上前，不顾她的哀嚎和求饶，几乎是连拖带拽的把洛芙带了出去。
“各位下午好，我是15号服务员薇拉，很高兴为几位贵客提供全程服务！”
薇拉很有眼力见，她是风月场所的招牌陪客中的一员。
按苏挽歌和殷泽州俩人今日的消费，她是无需自降身价前来服务的。但她摸爬滚打多年，惯会察言观色，有自己的一些其它门路，这也让她在醉浮生过得还不错。
殷泽州她面熟，他是这里的常客。
她很清楚殷泽州和苏挽歌都不需要特殊服务。
但她心中有自己的盘算，好不容易等到了他们两个，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于是她主动申请前来服务。
这几人都气质非凡，殷泽州皮囊虽比不上苏挽歌，却也是独有魅力。
也难怪洛芙被迷了眼，把自己作死了。
“请问几位需要点什么呢？”
殷泽州熟练的报出了几个菜名。
她注意到那个栗色头发的小女孩，明显是涉世未深的贵族小姐。
银发银眸少年的神颜，貌若神祇，但身上的杀戮之气过重。
另外两位她不好猜测，黑发金瞳的青年和那位蓝发蓝眸的长发少女脸色估计是用了什么特殊的东西易容了。
直觉告诉她，机会只有一次，而且成功的可能很大。
她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婀娜多姿，莲步轻移，恰如细柳扶风，身上的气息甜而不腻，一头黑紫色大波浪卷发油顺发亮，一举一动，风情万种。
饶是越离笙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宗钰更是眼睛都看直了。
薇拉再进来时，身后的人如鱼贯耳将他们点的菜品一一送上。
但她并未随之退下，反而召唤出了她的异能兽，是一只很漂亮的粉白色九尾狐，名为桃夭。
它的武器形态是一把月琴。
她拨弄了几下琴弦，宗钰瞬间就被迷住了。
殷泽州抬手射出一枚箭，瞬间击溃了薇拉的魅惑，室内的暧昧勾人气氛消失的一干二净，箭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上殷泽州那杀人的目光，薇拉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
“两位可否借一步说话？”
殷泽州和苏挽歌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想说什么？”殷泽州问。
“我想和两位做个交易。”
她的异能可以单向向其它异能者传递她的心里话而不被其他人听见，也可以和金属性异能者连通进行对话。
“有关十七年前的异能者改造实验，X计划。”
殷泽州没有立即回复。
得到了苏挽歌的眼神示意之后这才回答：“好。”
“你们在这待着，我们出去一趟。”
苏挽歌丢下一句话，和殷泽州起身离开了包厢。
宗钰没心思玩卡牌了，半天没见到两人回来，她有些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秦湛研究桌上的卡牌，越离笙闭眼休息。
这副卡牌有110张，一张红卡、一张黑卡和108张绘有108种不同魔种的普通卡牌，正反面都有图案。
画风诡异，很容易让人产生不适感。
红卡可以绝杀任意一张单卡和特定组合的两到四张单卡，而黑卡可以复活被红卡绝杀的所有卡中的部分单卡……
玩法特别，却也不难。
让秦湛不解的是上面的绘图。
每一张都有很强的割裂感和视觉冲击感。
光照下，能看到黑卡里面的特殊工艺，上面有一个黑衣斗篷却没有五官的神秘人。
第106张正面画了一只在厨余垃圾桶里大快朵颐的棕褐色小章鱼。
背面的画风骤变，是一只穿着奇异服装的章鱼，用触手操控着一群奇形怪状的人偶。它的头上漂浮着一个蓝色光圈，目光贪婪的盯着贡品，涎水飞流直下。
而虔诚跪拜在它面前的是个衣衫褴褛的小孩，看不到脸。
桌上的贡品是五脏六腑，淌着鲜血，血腥扑面而来。
这张卡是想表达什么？
他记忆力很好，110张卡他牢牢记在脑海里。
苏挽歌两人已经谈妥了，准备回去时苏挽歌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和一张面熟的面孔——是刚才醉浮生的管事。
他似乎也发现了苏挽歌，一时间步履慌张，心虚的低下头避开了灯光，匆匆离开了。
“在看什么？”
殷泽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拐角处什么也没有。
“没什么，走吧。”
苏挽歌收回目光，和殷泽州回了包厢。
直到晚上市集开始了，薇拉才姗姗来迟。
今夜，地下城十分热闹。
小贩很多，这都是在无人区平时很难见到的。
进来需要购买通行证，当然也有偷摸混进来的。
地下城照明灯光能照到的地方很小，因此商贩都是自带手电油灯蜡烛等。
他们一行人太扎眼了，为了不被人盯上，他们一致决定先暂时分开。
苏挽歌、越离笙和秦湛一起，殷泽州、宗钰还有薇拉一起。
“你可以吗？不行的话我跟你换，你和苏苏——”
越离笙不太放心宗钰和殷泽州单独相处，一则是因为还不完全清楚殷泽州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宗钰几乎没有什么自保能力，她不放心；二则是她记得宗钰害怕殷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