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元首
虽然嘴上瞧不起波文打扮得花枝招展，但联邦男人们的行动很是诚实。
这段时间走在街上的男人们衣着品味明显提升了一个度。
【别说哈，我照着星网上的教程买了几件新衣服，还去做了个发型，灵主跟我说话都温柔了！】
【可不是，我虽然还没有灵主，但我妹妹这段时间看我顺眼很多，还让我去参加她的家长会！她以前都不让我去学校接她的！】
【但是大家注意了，打扮可以，别弄得跟那个皇太子一样花里胡哨的，女王当时看见他那样，脸色都不好了。】
【那必须的，男人们都动起来！又不是没有光脑，都好好学！不能输给帝国，不能让女王被拐跑！】
【不能输给帝国！不能让女王被拐跑！】
一阵时尚的风在联邦刮起。
离开镜头和目光，顾如鹤四人带长乐来到一座白塔前。
顾如鹤介绍道：“灵主，这里是联邦历代元首居住的地方，是联邦最高权力的象征。”
经过白塔前的守卫检查后，西里尔、泽菲尔和陆斯恩被拦下。
“抱歉，元首只允许长乐阁下和顾上将进去。”
三人无所谓地等在门外。
联邦这一任的元首从三年前就开始不在公共场合出现，除了秘书长外，就只有顾上将一人被召见过。
现在多了一个长乐。
神情严肃的卫兵在送长乐和顾如鹤到最高层后，就转身离开。
一位从左边眉尾处到左嘴角有一道疤痕的女士来迎接二人。
顾如鹤打招呼：“乔林秘书长，您好。”
乔林看起来有四十岁的模样，她的五官是很柔美的风格，浑身气质犹如和煦的春风。
脸上那道伤疤不仅不显凶狠，反倒为她增添几分神秘。
在这个男性掌权，女性被重重围起来保护的时代。
乔林能走到联邦最高层，成为元首最信任的秘书长，这是一个传奇。
乔林这个名字，已经成为众多女性心中的榜样。
“两位，这边请。”
乔林带二人走到最里面的房间。
“元首，长乐阁下和顾上将来了。”
书桌的椅子慢慢转过来，上面坐着一位鬓角发白，约莫有五六十岁的老者。
他先是慰问顾如鹤：“顾上将，虫母已经秘密运送到研究院最高层，幸好你当机立断，当时及时断掉直播，没有让虫母的消息流传出去。”
祥和的目光落在长乐身上。
元首坐的椅子转动，带着元首从书桌后出来。
长乐这才看清，原来元首的双腿从大腿根处就全没了，那也不是普通的椅子，而是一把智能轮椅。
元首操控轮椅到长乐面前。
若是换个人，怕是早蹲下身。但长乐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低垂着眸子从上往下看元首。
在场三人也并未觉得她这样有何不妥。
元首缓缓说道：“长乐阁下，我为您之前的遭遇感到抱歉和羞愧，没想到联邦治下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是我的失职。”
长乐淡淡回应：“你只长了一双眼，看不到所有事很正常。”
“长乐阁下，当时您点火之后，有人看到黑烟冒出，报了警，所以那份没有被销毁的录像就落到了官方手里。”
长乐这时候才想起来，“哦，我走的时候倒是把那份录像忘了。”
元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歉意。
“阁下，我想请求您一件事。”
“虽然还没有检测过您的灵能，但您在试炼林里的直播视频我反复观看了，您所展现出来的能力超乎想象地强大。”
“若拉·梅落蒂制作的药剂成品都给您注射了，配方没有人知道。”
“可否请您配合研究院进行身体检查，采血等，我们想搞清楚您是如何变得如此强大。”
“您放心，绝对不会对您身体造成任何伤害。”
长乐口中泛起一点回忆里的甜。
走出那间实验室的长乐只想远远逃开，却不知道逃去哪里。
茫然奔跑的长乐被一位老妇人拉回家，给了她一颗糖，她的小孙子用自己全部的零花钱给她买了一条项链。
长乐有了一个短暂的家，每天被老妇人温和的声音叫醒，被小男孩围着要一起玩游戏。
在见识过长乐的能力之后，老妇人送给她一个礼物，一艘小型星舰。她说：
“长乐，你不属于这里，去外面看看吧，找到自己的归路。”
“我这一生被人以保护的名义囚困起来，如果我像你这么强大……”
“奶奶求你一件事，在保全你自己的情况下，请你多帮帮其他女性。”
“好，我答应你。”
若拉没有给长乐正常的教育，导致她没有正常人应该有的情感，比如同情心等。
帮助被达莉亚欺负的艾琳，是因为那让她想到了她自己，明明没有错的人却受到惩罚。
帮助其她女性逃出试炼林，一是因为对老妇人的承诺，二是当时军士们拼死保护的场景让她心底萌生出细微的情感。
长乐舌尖舔着上颚，感受着那股甜味消散。
她冷冷看着元首，问道：
“搞清楚之后呢，重新制作出那个药剂，为联邦制造出更多灵师？”
元首连连摇头。
“不不不，长乐阁下，您误会了。”
“我看过您被若拉记录的影像，那么地痛苦。我确实希望联邦更加强大，但绝不是以迫害女性的方式。”
“一方面是为了科研，另一方面，如果真的研究出成果，有更加温和不伤害的方式，我希望女士们都能更加强大。”
“现在女士们在社会中的地位是很病态的，被高高捧起，却没有相对应的能力，大部分女士就算觉醒成为灵师，操控植物的能力也太过微小，根本不足以保护她们自己。一旦社会动荡，首当其冲的就是稀少又无力的女士们。”
“到那时，男女比例将再度骤减，人类甚至可能失去女性。”
“但男女比例是很难短时间内缓解的，所以尊贵的女士们一定会被捧上高台，这方面没办法解决。”
“那么只能从另一方面，让女士们自身强大起来，最快速最容易的就是作为灵师的强大。”
长乐：“为什么没想过让她们像男人一样自由工作，慢慢渗透到社会的各行各业。”
在星舰上的时候，顾如鹤跟她说过现在女性的处境。
没有觉醒成为灵师的普通女性，百分之九十九都被男人们养在家里。
如果她们愿意的话，无论是从光脑上，还是请老师，都可以学习很多技能。
但社会上却没有相对应的工作给她们。
至于那些觉醒灵师的，也只有一少部分灵能强大的，可以配合研究院进行植物的研究。
大部分灵师的灵能其实都是个观赏的工具罢了。
元首无奈道：“想过的，但女性数量稀少，仅仅是普通的职业，普通的能力，不足以她们在面对风暴时有自保之力。”
“过度分散反而给有心之人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