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魔法之风

大角兽的头颅被卡里昂高举起来，鲜血与肉沫从上面脱落。

恐惧开始弥漫，蔓延在刚刚回过神来的劣角兽和角兽群中，吞噬着它们的士气。

就像是游戏中一样，士兵与领导力对于一只军队，一场战斗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事物。

而领导者，首领，领袖，对于士气的影响是决定性的，他们的领导力是士气军心能够稳定住的核心。

这对于野兽人这个派系更是如此，兽王甚至意味的更多，它除了是一个野兽人部落的最强者，领导者外，同样也是形成部落的原因。

因为比起尊敬和崇拜，其他野兽人对于兽王更多的是恐惧，它们是在恐惧的驱使下凝聚在一起的。

刚刚的劣角兽的情状让卡里昂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如果能够将兽王杀死，那些这个野兽人兽群的士气将会崩溃，最后会开始各自溃逃。

兽王死了，这种形式松散的部落除了出现第二个领导者，否则会在瞬间崩溃，而卡里昂也把二把手——战角兽同样杀了，按照理论来说，这只野兽人部落应该溃逃了。

但卡里昂预想中情况并没有发生，角兽，劣角兽们纷纷还停留在原地，虽然都不敢轻举妄动，但都没有逃走，它们眼神中的恐惧没有丝毫掩埋，但似乎不是对于卡里昂的。

以卡里昂为中心的包围圈还在不断缩小。

这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而最简单的推论就是这群野兽人中还存在另一位领导者。

随着卡里昂的思考，在他眼中的时间空间开始变慢，思维开始加速，那些能够连成线的线索出现在卡里昂的眼前。

那个隐藏的野兽人首领至始至终未发出过动响，在大角兽和战角兽死亡后，它并没有像它们一样通过嘶吼吼叫命令角兽群和劣角兽群，那它是如何强制这些野兽人留在这里，不溃逃的？

简直和魔法一样。

魔法...

突然卡里昂像是抓住了线索一般，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超过四五天，思维还未完全转变过来。

这个世界是真正存在魔法的！

而且卡里昂对此可以说是十分了解，中古战锤世界的魔法，其本质究竟是什么。

在中古战锤世界中，魔法的本质上是对一种称为“魔法之风”物质的利用，魔法之风穿过物理世界，就像是穿过棱镜的光一样，发生散射和分裂，变成了八种不同性质的能量，这八种能量被帝国法师称为“魔法八风”。

天堂，野兽，火焰，金属，生命，死亡，光明，阴影。

但“魔法之风”这种物质它本不是物理世界天然存在的，在这个世界远古时代，巨龙翱翔于天空，巨大的恐龙与野兽们通过尖牙和利爪厮杀的时代，并没有魔法之风存在。

而在外星种族“古圣”的计划失败后，在南北两极产生了足以撕裂现实的爆炸，亚空间也就是混沌魔域与现实物理世界有了通道，大量的混沌能量涌进了现实物理世界中。

但现实世界有一层保护自己的薄膜，就是之前卡里昂通过马拉的毁灭之眼，所看到的如同泡泡一般的薄膜，它在某种程度过滤了这些危险的混沌能量，而遗留下来的物质就是“魔法之风”。

“魔法之风”的本质就是混沌能量。

“魔法八风”所代表的不单单只是八种能量还代表着八种情绪，所以不可避免地，使用魔法的施法者们会受到自己使用魔法的影响，即便他们原本的性格情绪不是那样，也会随着使用魔法而改变。

这也是为什么施法者往往更容易被亚空间邪神入侵，因为他们本质上在操纵使用的就是混沌本身的能量，即便被物理世界“过滤”了，但也无法做到完全无害。

地区不同，“魔法之风”的强度也不同，“魔法之风”越强的地区，混沌肆意的情况就越是严重，因为亚空间和现实的壁垒越脆弱，但施法者使用的法术效果也就越好。

而靠近世界北极的诺斯卡半岛自然也是“魔法之风”旺盛的地区，这里本来就被大量的次元石矿脉影响着，亚空间和现实的壁垒早已有了大量裂缝，大量过滤效果很差的“魔法之风”肆虐在这一片地区，它们更加接近纯粹的混沌能量，这也是这片区域更加危险的原因。

而作为混沌之子的野兽人，它们中自然也有强者可以引导这种力量。

它们被帝国称为——嘶叫萨满。

如果说野兽人的兽王是对于人类这个种族有着天生的厌恶，那么嘶叫萨满就是对着人类神明有着天生的厌弃，它们是混沌诸神扭曲本质的直接体现，从出生起便能掌握，感知到混沌能量和魔法之风，它们本能执着于对于其他信仰的亵渎，它们也是野兽人中最为卑鄙智慧的存在，往往大多数的战争都是由它们在兽王的耳边鼓动的。

它们就是混沌诸神意志的直接体现。

卡里昂回忆起之前利用毁灭之眼撕开现实本质看到的情状，大量蓝色，粉色的混沌能量肆虐在这附近，并且充斥着某种规律。

这不就是有人在使用魔法的证据吗？

同时另一个谜题同时也解开了，之前卡里昂和维塞尔一同狩猎的那头冰原野猪，它身上的伤势应该也是这群野兽人造成的，而卡里昂之前面对的獠牙兽，应该也是嘶叫萨满通过邪恶堕落的仪式强行将那些冰原野猪扭曲变成的怪物。

它们在收集战兽，为了组织一只军队，卡里昂有了明悟。

一般来说，野兽人是不会轻易袭击混沌战帮的，它们往往对于帝国那些信仰秩序的人类更加憎恨，而附近的那个诺斯卡营地惨遭野兽人屠杀，营地中的现状简直就像是要完成某种血腥的仪式一样，为了完成这个仪式，它们屠杀了没有戒备的这个诺斯卡战帮。

原因呢？

记忆被倒回更久之前，卡里昂突然抬起头，看到了天空中那墨绿的荧光，瞬间恍然大悟。

邪月升起，仪式开始！

这是混沌诸神给予嘶叫萨满的启示，在邪月之下，混沌能量更加狂暴，邪恶与混沌的仪式更加容易成功。

那眼下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它们信仰的是哪一位呢？

蓝色，粉色的混沌能量，魔法......

简直是谜底写在谜面上了。

万变之主正在策划，操纵着这一切，卡里昂无奈地叹口气。

最不想遇到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