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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两个定位器

隔天早上,趁着众人在果园里忙活,杨秋果收拾了行李,带着两个孩子往外走。

“妈妈,我们要去哪里啊?”杨远被拉着走,满脸的好奇,他后边还牵着妹妹。

“去旅行。”杨秋果随口答复。

“妈妈,什么是旅行?”

江宁两岁,唯一一次远行是去参加妈妈同学的婚宴,她并不知道旅行是什么。

“就是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好耶,好耶,旅行,宁宁要去旅行。”

江宁一听是去好玩的地方就很兴奋,但是杨远却兴奋不起来,他记得上一次妈妈这么说,然后他就再也没见过爸爸。

杨勇安早在车上等着了,江宁兴奋的爬上车,杨秋果把行李箱放进后尾箱后,看见杨远站在车子旁边没有上车,一个劲的看她,似乎有话想对她说。

“怎么了?”

“妈妈,我们能不去旅行吗?”

他好不容易才跟外公外婆还有舅舅混熟……好不容易才跟爸爸重逢,他不想离开。

见孩子有异样的情绪,杨秋果在他面前蹲下,“你不想去吗?”

杨秋果问他,他又不说话了,似乎在纠结,杨秋果只是静静看着他,没有着急逼迫他回答。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那我们还回来吗?”

“回啊。”

“那…那…我们……”

杨远支支吾吾了半天,杨秋果看出他想留下,便主动问,“还是你想留下?”

只要他说想留下,她绝对不会强迫他走。

“远远,你想留下吗?”

“……我想跟着妈妈。”

杨秋果拥抱了一下他,抚摸他的头安抚。

“哎,还走不走了?”杨勇安早等的不耐烦了,母子两个扭扭捏捏的,又不是不回来。

车子启动,很快就出发了。

杨远他趴在窗上看着外边,路过果园的时候试图搜寻到某个人的身影,但除了一片不断向后跑的绿色,他看不到别的。

“早说过,这人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以为他对你有多痴情,结果就是个渣男,现在未婚妻都找来了!”

杨勇安开始吐槽。

他打从心里瞧不起江宇卜这个人,这号人只会给他们家惹来麻烦,一边在他们面前演痴情男,狂追着杨秋果,另一边却瞒着他们有未婚妻。

杨秋果抛弃他果然是有原因的,这种渣男根本配不上杨秋果。

杨秋果仰着头靠座椅上,闭着眼睛,脑袋还时不时跟着车身晃动,睡着了一样。

杨勇安知道她在逃避问题,不乐意搭理他。

“我看就是冲着孩子来的,在我们面前装的多委屈,实际就是想跟你抢孩子抚养权,我看是因为他来的时间久了,他未婚妻坐不住才找来了。

杨远我跟你说啊,你爸爸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不许跟他走,宁宁你也是,你们要是胳膊肘往外拐,有你们好果子吃。”

“嗯。”杨远听话的点点头,还按着江宁一块点头,江宁不想被他压头,手胡乱的拍了过去,生气的跟小暴龙似的。

“别跟孩子说这个。”

两个孩子,最大五岁,谁听得懂他讲什么。

要是听进去了,对孩子是一种伤害。

杨勇安开始摆烂了,“我管不了你,但我希望你别再给爸妈添麻烦……你就是太受宠了,才会干出这么多破事来,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么。”

杨秋果是第一个孩子,理所应当的享受了父母所有宠爱,即使在老二出生后也没有丝毫减少,她想做的事情家里都是全力托举,她自己也努力,她一直被视为骄傲。

直到她做出未婚生子这档子事。

只能说她各方面都优秀,就是看男人的眼光不行。

“我以为我能处理好的,没想到翻车了。”杨秋果睁眼看着窗外的风景。

江宇卜算是她人生中的一次失误。

只能说她在感情上翻车翻得很彻底,她什么事情都能处理的很妥当,不论是学业还是工作亦或者是人际交往,一直都是顺风顺水,从来没有出过差池。

一次误判,导致现在无可逆转。

“何止是翻车啊,现在咱们家附近监视咱们的人比外面的游魂还多。”

快下午的时候,江宇卜准备去找杨秋果解释,可杨妈却拦住了他,并且交给他一个信封。

“我女儿让我交给你的。”

说完,杨妈就走开去忙活出的事了。

信封有点鼓,他打开一看,信封里不仅有信,还有一个电话手表。

看到电话手表他就明白她什么都知道了,电话手表是定位器所在。

他早早的就盯上了儿子的电话手表,出去玩的时候给儿子解下来,后边悄悄换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他甚至连手表旧的程度都做的一样。

还通过杨秋果改密码的习惯用中国各大事件发生时间,猜中了手机密码,没成想还是露出了破晓。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你该明白,你早该滚回你自己的生活里去了,别再骚扰我了好吗,两年前我就已经抛弃你了,你还不明白局势吗,这段时间就当是我给你放弃这段感情的过渡期,别对你爹我抱有幻想。

你不是要解释吗?你踏马从一开始就骗老子你是孤儿,你个死骗子,骗我骗得都快气吐血了,我踏马还不能离开你啊,还一直问问问!你挽回是没有用的,以前现在都一样,同一本书结局永远有任何改变,跟你未婚妻回去好好过日子吧,别再来烦我了,滚呐。”

这是杨秋果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显露出真实的情感,之前的她都是懒懒的,嫌弃他,不想理会他。

“发生什么事了?”施莉看见他盯着手里的信,满脸阴霾。

江宇卜把杨秋果离开的责任都推给施莉,“都是因为你!你不来果果就不会走!”

“什么意思,她走了?”

江宇卜把电话手表摔在地上,眼里充满了恨意,“滚,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见他发这么大火,施莉也是识时务的走的远远的,不由的手指冒汗,虽然她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事,她来这也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如今真破坏了两人,她还真有点愧疚。

江宇卜好像真的很爱杨秋果。

他抱着头蹲在原地,过了好一会,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久久没有动静。

她又怕他做出傻事,上去安慰,“没事的,是她不懂得珍惜,她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她不要你我要你,你如果实在喜欢她的模样,我可以整容成她的样子,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是她,我不介意的。”

“她根本不喜欢你,她还跟我说你就是个麻烦,你为了她难过不值得,我才是真心对你好的,你怎么就。”

他猛地站了起来,两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面目狰狞的掐死她。

“你也配整成她的样子,你永远比不上她。”

“你注定跟她没可能…看看我…你可以把我当做她的替身”。

有江家的门第在,他跟杨秋果就永远不可能,江家人不会允许他跟一个普通女人结婚。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去死!”

江宇卜疯了一样,什么也听不进去,完全失去了理智。

“放开…我”。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果果才会离开他,居然还敢在他面前说风凉话,真当他是软柿子吗!

竟然还愚蠢的以为,果果走了她就能上位了,又傻又蠢!既然破坏果果跟他的感情,那她就该去死!

施莉彻底慌了,使劲去拍他的手臂,但没有用,他死死攥着她的脖子。

施莉被掐的瞳孔都收缩了,手也没力气了,就快被他掐晕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她呀!”

杨勇安一过来就看见江宇卜死命的掐着施莉的脖子,施莉的脸都红肿了。

见江宇卜不为所动,杨勇安上去就是一脚,直直踹在他的屁股上,二人倒在地上,见他的手还没松开,杨勇安赶紧把施莉从他手里扯出来。

“你踏马疯了吗?”杨勇安朝他吼了一句,要是再晚来一步就真出人命了。

施莉都翻白眼了,就快没命了。

“喘气,喘气!”他使劲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试图唤醒她的知觉。

好在她缓过来了,捂着胸口大口呼吸。

“你居然对女人动手,你算什么东西,你根本配不上我姐。”

“暴力狂!难怪我姐不要你。”

这种阴晴不定还暴力的男人,他必须将此人从他姐身边驱离,他可不想哪天看见被掐着脖子的人变成他姐,

难怪他们不要你。

不要他……

江宇卜在地上听到这句话,陷入一刻的失神,“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恢复了些许理智后,他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没想到动手的,是她一直在说话,她一直在贬低果果。”

杨勇安是果果的亲人,他不可以在她的亲人面前露出不好的一面,不然他们就会厌弃他,他们如果反对,那果果就不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行了,我姐都走了,你演给谁看啊!”

“她去哪了,你是不是知道,告诉我,你告诉我!”

江宇卜跪在杨勇安面前,不顾一切的抓着他的裤腿,“求求你,告诉我,我不能失去她,我从来没有对不起她,真的,从来没有。”

江宇卜是彻底慌了,这是果果第二次抛弃他,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得了吧你,我就是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你的,你给我离我姐远远的!”

其实他并不知道他姐去了哪里。

杨秋果行踪不定,喜欢隐藏自己的位置,她不说去哪,没人知道。

江宇卜抹了脸上的泪,跑了出去。

“你去哪?你别冲动啊。”

看得出来,杨秋果的离开对他的打击是极大的。

江宇卜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手机查看她的定位,发现她的定位还在动,他无比庆幸。

幸好,幸好她没有怀疑他那天说的是真话。

她发现了他替换了儿子的电话手表,但是她没有料想到的确有一个定位器藏在江宁的发圈里。

定位器不止一个,江宇卜在两个孩子身上都放了定位器。

那天在酒店的时候,江宇卜就知道杨秋果跟孩子在对面奶茶店,因为定位器显示在不同位置,一个是酒店,一个是对面奶茶店。

他知道,只是他故意没去找他们。

在他们掉以轻心去儿童乐园时,他才偷偷跟在后面,只是她太过胜券在握,从头到尾都没发现。

当定位器必须暴露一个时,他选择暴露江宁的发圈,因为他觉得电话手表最隐蔽的,那是杨秋果自己买的,她会理所应当的把电子手表纳入安全的系列里,因为她过于自信,所以电子手表没那么容易暴露。

结果到最后,电话手表还是暴露了。

定位显示,人在两千多公里的地方,江宇卜立马订票,火速飙车去了机场,火急火燎的去值机,开飞行模式的前一分钟还在看定位。

他赶在晚上八点抵达,一下飞机都追着定位去。

他从未觉得以往有这么得意兴奋过,这是上天都不舍得让他们分开。

直到他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头上扎着两个无比眼熟的兔子发圈。

“这是谁给你的?这是谁给你的?”他无比疯狂的抓着那小女孩问,吓得小女孩大哭起来。

女孩身边的家长反应过来赶紧把孩子从他手里扯了回来。

他的世界轰塌了,失神片刻后,面对满脸恐慌的一家人,他解释道,“对不起,我看错了,这个发圈我女儿也有一对,对不起。”

他转身毫无目的的走着,像是被抽去了灵魂,没走三两步就在众人奇异的目光中倒下。

他找不到果果了,这次是真的找不到了。

救护车来了,他被抬上了担架,勉强醒了过来,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朝远处在注视他的那家人,“能告诉我发圈是从哪里得来的吗?这对我很重要。”

他的声音声若蚊蝇,距离太远了,现场太嘈杂,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

他没有得到答案就昏迷过去了。